程橙的記憶里還有一回事,就是爺爺本姓好像不是姓程,是后來改成了“程”字。
一家三口恭恭敬敬的上了香,給牌位上的人磕了三個頭。
蘇寧華拿出了玉佩,一塊交給了孫女,一塊放在了孫女婿手里,“這兩塊玉佩你們收著,留著以后做個念想。”
這兩枚玉佩一看就是一對,通體瑩白,她手里的這枚上刻著連理枝,周越手里的那枚雕著雙生花。
兩枚玉佩合起來呈一個圓形,合攏處枝蔓相交,花葉相疊,連理共生,雙花并蒂,其中寓意不而喻。
“奶奶。”
程橙想起她要帶霄霄跟周越去西北隨軍的事,還沒告訴奶奶。
她握住了奶奶的手,親昵地依偎在蘇寧華的肩上,把他們要隨軍的事輕聲說了出來。
蘇寧華的目光落在孫女和重孫女身上,心里有不舍,也有擔憂,目光看向了孫女婿。
“奶奶。”
周越快步走近,握住了奶奶朝他伸過來的手。
蘇寧華握著孫女和孫女婿的手,將他們的手搭在一起,目光悠長:“也好,你們一家人能在一起,到了那邊,橙丫頭,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外面畢竟不比在家里。”
“小越,我這孫女被我和老頭子寵的嬌氣,沒吃過什么苦,以后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對的地方,看在我們的份上,你多包容包容她,多教教她。”
蘇寧華拍了拍孫女婿的手,語重心長的道。
“奶奶,你放心,阿橙很好,家里的事我都聽阿橙的,我也聽阿橙的,我一定不會讓阿橙受委屈。”
“好,奶奶信你。”
蘇寧華笑著點了點頭,將他們的手交在一起,語氣悠長,“橙丫頭,小越,人的一生很長,偶爾有個磕磕絆絆也正常,要互相體諒包容,站在對方的角度多替對方著想,這日子才過得長久。”
“人的牙齒有的時候還能磕到舌頭,何況是夫妻之間,你們倆要互相扶持,互相體諒包容,你們要記住這番話。”
“我記住了,奶奶。”
程橙滿心依賴地靠在奶奶身上,聞到奶奶身上那股好聞的皂角香,忽然不想走了。
小凌霄趴在太奶奶的膝頭,仰起一張小臉,奶呼呼地問太奶奶:“太奶奶,到霄霄啦,太奶奶要囑咐霄霄什么呀?”
童稚語一下就打破了離別的氣氛。
蘇寧華慈愛地摸小姑娘的頭,語氣軟和:“喔,到霄霄吶,霄霄跟爸爸媽媽到了西北,要聽爸爸媽媽的話,多多吃飯,長得高高的,多交幾個好朋友,也不要忘了學習,太奶奶希望你能健康茁壯的長大。”
“嗯嗯!”
小凌霄重重的點頭,側臉趴在太奶奶的膝頭,語氣有些傷心,“太奶奶,霄霄舍不得你們。”
“太奶奶太爺爺跟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太奶奶和太爺爺老了,走不動了,我們在家里等你們回來,霄霄不會忘記我們的對不對?”
“嗯嗯,太奶奶,霄霄會想你跟太爺爺的,很想很想!”
“太奶奶和太爺爺也會很想霄霄……”
一對一答,一老一小,奶奶像一棵歷經風吹雨打、經過歲月的沉淀依然屹立不倒的老松樹,而霄霄卻像剛冒芽的小嫩苗,小嫩苗依偎在老松樹身上,時光在這一刻仿佛慢了下來。
程橙惟愿時間能能慢點再慢點,期望時光能眷顧爺爺奶奶,過得慢一點。
陪爺爺奶奶待了一下午,周越成功雕刻出了兩枚印章。
拿到第一枚印章,程橙就用清水試了一下,還行可以的,印記清晰,周越有一手,她就說嘛,大佬就是太謙虛了,可能是事事追求完美吧,連爺爺奶奶都夸他刻得好!
夕陽西下,落日余暉照耀在土墻上,照得壁黃,給周圍染上了一片暖色。
小凌霄手里握著爸爸給她刻的小章子,愛不釋手,邊走邊把玩。
程橙背著手落在后面,忽然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衣擺。
周越偏頭看向妻子,眼神詢問:“怎么了?”
程橙朝一個方向抬了抬下巴,伸手指著那,語氣興奮:“周越,我們去摘土枇杷!”
周越順著妻子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一棵樹,高過了土墻,上面結滿了青黃色的小果子,一大簇一大簇的掛在枝頭。
周越想問妻子那棵樹是否有主,還沒來得及問,就被妻子拉著走了。
土枇杷樹看著不遠,其實還要走一段鄉間小路,繞過去。
“霄霄,把草帽給媽媽。”
程橙一邊說,一邊踮腳,伸手摘土枇杷。
土枇杷雖然叫做土枇杷,但不是真的土枇杷,它的皮是青黃色的,也叫毛棗子,山枇杷,野枇杷,口感其實不好吃,比較酸澀,含糖量低。
但在這個缺衣少食的年代,大伙兒也不挑,土枇杷樹是野生的,村里的人都可-->>以摘來吃,而且土枇杷可以治咳嗽。
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咳嗽了,就會用土枇杷泡水喝。
程橙印象里她媽每年都要摘好多的土枇杷曬干,存起來。
等她媽收工回來,問問她媽,去年存的土枇杷還有沒有,她帶點去西北。
“爸爸爸爸!我也要摘!”
小凌霄仰頭望著爸爸,兩個小手在他身上扒拉,要抱。
周越彎腰,一把抱起了女兒,放在了肩膀上。
小凌霄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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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今天只有這些了,牙疼得厲害,神經抽抽的疼,連著腦神經和脖子下面那一塊,我宣布牙疼是世界上最痛苦的酷刑!!!想干點什么事轉移注意力都不行,什么都不干了,吃了一顆布洛芬,希望能快點起作用!明天去看牙醫,病痛病痛快點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