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興的站起來,
“你這辦法好。”
看她高興他也高興了。想做就去做吧,家里家務活有他和三嬸呢。而且根據他得到的消息,
后續發展可能真的如她所料。喜歡自由自在,那就自己做。什么鐵飯碗,家里不是還有他嘛,
他就是那個兜底的。
“你喜歡什么就盡管做,仨孩子也都大了。如今已經不花家里的錢,
我掙的足夠咱們一家開銷。”
禾依禾許在外間寫作業,
聽到父母的談論后倆人探頭進來。禾許先開口:“媽,
你放心做,以后等我工作了,
我每月按時給您寄錢。”
禾依也點頭附和哥哥:“還有我。如果開放市場的話,
媽我跟你一起做。”
糖糖還小,沒決定自己以后做什么,
但對于媽媽也是支持的。“媽你別怕,
大不了工作丟了,
還有我們仨養活你。”
舒窈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說什么好。心里是開心的,
孩子們都長大了,
依舊如此跟她親。雙胞胎和前世長的差不多,但比前世更加自信開朗。
孟浠好奇她的錢從哪兒來,跟蹤了幾天后發現兩人上班時間錯開了。她下班舒窈上班,
再想跟蹤不可能。只好氣呼呼的丟開手,經歷過這些年,沒有親眼所見她也不敢去舉報,生怕惹上麻煩。
孟浠膽子變小了,這對舒窈可是好事,省去很多麻煩。一天天下了班就做自己的事兒,回了家有現成的飯菜,衣裳有老公給洗的干干凈凈預備好。
孟浠日子過的艱難,不由的又開始生了其他心思。很多年了跟男人斷了聯系,可如今越想越不甘心。憑什么啊,他的孩子他不養。她自己一個人累死累活,孩子還不聽話。
翌日她到必經之地堵住了吳二虎,男人被她嚇的從自行車上趕快下來。“你干嘛?”
“音音生病了,我實在是沒辦法……”她抬手抹著眼淚,一副為了女兒隱忍的模樣。
“我、需要多少錢?”他自己也隱約聽說,孫耀祖好像身體有什么毛病。那這閨女十有八九是他的,他還是有一些為人父的憐憫之心的。
“得一百多。”
男人掏了掏兜,攏共就不到十塊錢。“我就這些。”
孟浠也不嫌少,接過了錢。“你再幫我想想辦法行嗎,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
“好,我想辦法。”看到對方哭的可憐,他這心過意不去。
一把火,兩人看清對方,都不是可以共患難的。可如今卻又扯到一起,美其名曰為了孩子。
孟浠想從男人身上炸油水,可接連幾天都再沒消息。她心里也清楚,都是領工資的,再想要得下回開資了。弄不到錢她不高興,回家將袋子扔在炕上。
“媽你干啥呢?”
“去、小孩子家家的別瞎問。”
既然男人身上這么難炸,那只能靠自己了。舒窈估計在做小生意,她為什么不能。不過,舒窈那些貨都是從哪兒進的?
她打聽了一下,供銷社的貨都是到各地去采購而來,但人家有單位的介紹信。可她沒有這個,上哪兒弄貨呢?
“你說舒窈的貨是從哪兒來的,是不是蘇向東假公濟私,給她從廠家進的?”
書音被她媽嚇了一跳,“媽,你見到那些貨了?”
“沒。可是,要不是她投機倒把,她家日子咋可能那么好。”
“那是因為人家有丈夫。禾欣她爸爸可是糧站書記,一把手。工資比普通工人高,當然日子過的好。”
“不止。”
她琢磨一番在家做了包子去賣,可沒干幾天累的實在受不了。所幸沒投資多少,只得撂下不做。
又怕累又怕風險,那最好啥都別干,端著鐵飯碗最穩固,下崗得在九十年代。
舒窈前世深知自己所在的紡織廠是什么時候被外企收購的,今生她琢磨過很多次,自己如果盤下的話,該怎么將它盤活。
“琢磨什么呢?”蘇向東一進來就看她在那兒發呆,不由開口問。之前說不做了如今又開始賣東西。他媳婦啊,腦子里稀奇古怪著呢,讓人猜不透。
“琢磨以后從事什么行業。是發展銷售,組建銷售門店還是做實業?”
蘇向東感覺一下子吸收了個大的,消化了好一陣。“媳婦,你這雄心壯志,在下佩服、佩服。”
蘇向東是搞糧油副食的,屬于市場經濟重要的一環。如今的轉變他當然看在眼里,也能隱約猜一些未來發展。可他畢竟沒有前眼,很多事情不敢確定。
“我就是先說說而已。”
“國家如今在搞活經濟,未來的確是可期的。你這小飾品要想做大,最好去一趟南方。貨源,只有掌握到足夠的貨源,那不怕錢不來找。”
舒窈點頭,這個道理她當然懂。現在到九十年代都屬于物資匱乏的時期,基本就沒有賣不掉的貨。
“我請幾天假去一趟南方。”
“啊?”蘇向東沒想到他老婆行動力十足,剛說還是南方發展的快,她這就要去南方。
“媳婦,火車上小偷多的很。而且南方剛開始發展,亂的很。你一個單身女同志,萬一被壞人盯上可怎么辦?”
說完看媳婦皺眉,他這心又不落忍。明知道做這些她會累,單獨南下的話他更擔心。可他就是看不得她不高興,她一皺眉他就想怎么能讓她舒心。
“這樣、我給你安排進貨的大車。第一站先跟副食車去趟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