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我看到了,你沒眼花。她這樣,‘唰’地一下,甩出一把匕首,一舉制服暴徒!”
“我真后悔,怎么沒把照相機帶來呢!”同伴懊惱地直拍大腿,腦子里還在自動播放著陳染剛才跳上車頂甩飛刀的畫面。
市民們經歷了驚懼和震驚幾種情緒,一時半會都平靜不下來。
“原來這些保安都是警察,一下子蹦出來那么多人,我瞧著這是早有準備啊,你說他們抓的到底是什么人?”
“那還用問,肯定是犯了大罪的,要不然能在這兒埋伏這么多人嗎?”
“你倆這都猜不著啊,前幾天電子城那片出的事沒聽說嗎?幕后老板聽說一直沒抓到,備不住就是剛才抓的那幾個。”有少數市民將自己聽說的情況串起來,竟讓他們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這時云隊拍了拍車支隊,“這次首功當屬陳染,這一點車支隊您不否認吧?”
作為容城的帶隊領導,云隊絕不會忘了為陳染爭取。
“哈哈,那當然是她,放心,這個功勞沒人會跟她爭,也沒人敢跟她爭。”對于陳染,車支隊喜歡得不行。
從年齡上看,陳染跟他女兒差不多大,是可以當個晚輩一樣疼的。看能力,她卻遠超普通刑警,就連市局那些大隊長都比不上她,真是讓人又喜歡又佩服。
這時陳染和郭威等人站在一起,楊信剛也在旁邊。
楊信剛實在是太激動了,一時沒忍住,居然一個熊抱,抱了抱陳染,還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背,聲音都高了幾分:“頭兒,你太厲害了!”
突然被他又抱又拍,陳染完全沒有思想準備,連著咳了兩聲。
郭威見狀,伸臂將楊信剛扯開:“一邊去,別亂抱。”
楊信剛也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他訕訕地放開手,不曾想,他這邊剛松手,郭威也一把攬住陳染,還學著楊信剛的樣子往陳染背后拍了拍。
陳染剛咳完,這回有了準備,郭威剛有動作,陳染便提前將兩臂交叉,放在胸前,等郭威拍完后,瞪了他一眼,郭威這才訕笑著松開手。
許振和他那幾位戰友此時也很自然地匯聚在陳染這邊,他不好意思像楊信剛和郭威那樣抱,只敢抬手在陳染肩膀上拍了拍,眼里盛滿笑意。
陳染看到是他,也笑了下:“剛才開槍擊中槍手的人是你吧?”
“是我,很榮幸,我們又合作了一次。”許振抿著唇點了下頭。
看他這高興的勁,跟他同來的幾位戰友心里醋得不行。
每次許振跟陳染一起執行任務都會立功。這次也不例外,又立一次大功,真是讓人羨慕嫉妒啊。
不過他們心里也明白,許振能立功,并非僥幸。
因為他們站的位置很接近,在幾個人中,許振反應最快,準頭也極好,一槍就擊中那槍手持槍的手臂,使得槍手失去了繼續行兇的能力。
這種反應和準頭,都跟他平時刻苦訓練脫不開干系。
所以他們羨慕歸羨慕,心里倒是看得開,只能說機會到來的時候,準備充分的人更容易把握得住。
至于陳染,那就不用再說了,誰都知道她的能力。
有位刑警由衷地向陳染豎起大拇指,呲著大牙笑著說:“陳警官真棒!”
這時車支隊和石林等人已擠入這個小圈子,車支隊率先跟陳染說:“上次行動天黑,沒能親眼目睹你的飛刀絕技,這回終于看見了,真不錯,你這手功夫真是絕了。”
“來來,大家都為我們有勇有謀的小陳警官鼓個掌!”車支隊的話很有感染力,周圍的警察都在為陳染鼓掌。
關于胡家父子的案子,前后兩次行動,陳染都發揮了中流砥柱般的作用,一次還可以說是偶然,是運氣好。連續發生兩次,就不會再有人認為陳染能立下這些功勞是僥幸了。
這些人幾乎都慕強,誰能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解決大事,這些人就服誰。
所以他們鼓掌時都帶了十足的誠意,掌聲響了好一會兒,才在陳染制止下停了下來。
看著陳染被人圍在中間,陳振江激動得不時抹下滿是濕意的眼睛,剛才力挽狂瀾的就是他女兒,是他陳振江的女兒。
有這樣的女兒,他這輩子真的圓滿了,沒有一絲遺憾。
得女如此,夫復何求?!
他那幾位戰友也目睹了完整的過程,也看到陳染站在刑警中間,那么多隊長支隊長都圍著她說話,由此可見,陳振江這個女兒在那些人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同為行伍之人,他們最清楚不過,能讓這么多警察由衷折服的,能力一定不俗,人品也不會差。
“振江,你可真走運,孩子這么爭氣,真是讓人羨慕。”梁庭山他爸真這么想。
“你抽空再幫我問問你家小染的意思,愿不愿意跟我家大山接觸接觸?大山這孩子也不錯,不會委屈了你家小染。”梁庭山他爸實在舍不得放棄陳染這么優秀的女孩,所以他打算再爭取一下。
就算放低姿態也值得,好的人和東西都是要搶的,手快有手慢無。
旁邊一位戰友知道他打著什么主意,也不說破。
他家主要是沒兒子,要是有,他也會爭取。
“老梁,我家情況你知道的,丫頭的事我真做不了主,上次認親宴,我也算為你家大山爭取機會了。能不能行,靠他自己吧。”陳振江還沒有昏了頭,不會大包大攬地替陳染答應什么事情。
“你不反對就成。”梁庭山他爸想好了,回家后他再跟兒子說下,讓自家孩子主動一些,成不成都得試試。
“嗚哇嗚哇”,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幾分鐘后,有三輛救護車先后到達廣場。
“快把我們這位受傷的同志送到醫院。”看到醫護人員從車上下來,車支隊拍了拍陳染肩膀,隨后走過去,指揮著手下把那位受了槍傷的刑警小心抬到擔架上。
“警察同志,這個匕首……”一位醫生走到胡天賜-->>旁邊,看向他腋下的匕首。
那匕首沒入半截,薄刃正插在肋骨縫隙之間。這個準頭,如果說是從遠處甩進去的,他委實難以相信。
聽到他這個問題,陳染走過去,當著醫護人員的面,把胡天賜腋下的匕首拔了下來。
幾位醫護人員滿臉敬畏地瞧著她,剛看到她走過來時,他們都以為這小姑娘是普通的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