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達仁收好手機那一刻,陳染馬上轉頭告訴車支隊等人:“房達仁剛才打電話向同伙求救了。一會兒就會有人出來。他還讓同伙把倉-->>庫門鎖上,別讓人跑出來。”
車支隊驚訝地說:“求救這個是可能的,但是倉庫這個……你確定?”
陳染點頭:“應該是對的,至于他說的倉庫具體指的是什么,這個我不太清楚,我說的只是字面意思。”
焦隊和石林等人都愣在那里,想不明白陳染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
大家站的位置都差不多,憑什么陳染知道他們卻不知道?
最終,石林問出了在場的人都在疑惑的問題:“陳染,你怎么看出來的?”
陳染輕聲道:“讀唇,剛才房達仁打電話時對著我們這個方向,能看到他的臉。”
就是這樣?!
眾人你看你我看你,誰也沒想到陳染還會這個?
作為容城市的同行,石林都沒聽說過這事,就更不用提盛海市的人了。
最終,車支隊選擇相信陳染的話,并吩吩隱蔽在周圍的刑警:“等支援的人出來了,我們要第一時間弄清楚那些人是從哪出來的,等那些人抵達現場,我們再抓緊時間將那些人制服。”
“注意一下,一定不要讓那些人有機會打電話通風報信。等到風險解除,留下一部分人看守并將人犯押解回市局,另一路由我和石林帶隊,去搜查目標場所。”
這次他們帶來的人多達四十余人,隊里能來的幾乎都來了,附近分局也派了二十人來支援。
這么多人手,按理來說不算少了,但也不算充裕。
“陳警官,你稍后跟我們去找人,還是隨著被捕人員回市局?”出手之前,車支隊先問了下陳染的意見。
她就道:“抓人我可以幫忙,順利的話,稍后我也一起去找人吧。如果失蹤少女就在附近,我去會更合適。”
她能說出這番話,其實也顯示出對于自己武力的自信。
車支隊看著她青春的臉,不由得笑了,甚至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他那時候也自信,自信得甚至有點狂。
他笑著點頭:“可以,你去確實更合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超過三分鐘,眾人便看到五個青壯年人提著棍棒從一個三層樓高的商鋪里走了出來,那個商鋪是賣電腦和打印設備等電子器材的,一層樓的面積能有四百多平。
看著這些人出現,眾人已做好動手的準備。
車支隊耐心等著,直等到后趕過來的五個人到達現場,并加入戰團,他才揮了下手:“動手。”
命令剛發出去,焦隊便帶著他那組人奔向互毆的兩伙人。
陳凌松跟在陳染身后,打定了主意,陳染到哪兒他就跟到哪。
他在路上已經聽說了,陳染這次來盛海市要辦的案子主要是少女失蹤案。
從今天現場的情況來看,那些失蹤少女應該就被關在這附近,距離這么近,他覺得他也得過去看看,如果能幫上忙就幫點。
四十余名警察從暗巷里沖出來的時候,一部分歹徒瞬間驚呆了,不知誰發了聲喊:“警察來了,快跑。”
一時間,這些人大都停止打斗,開始四散奔逃,有的人如同沒頭蒼蠅一般逮個方向就跑。
直接的結果就是,有人剛跑兩步,就撞上了警察。
不超過三分鐘,有五六個歹徒就被戴上了手銬。
至于剩下那些暫時沒被逮住的,要么是反應快,要么是距離警察比較遠。
陳染注意到,房達仁搶先往遠處跑,一邊跑還一邊拿出手機。如果不攔住他,他肯定會打電話向留守在據點里的同伙示警。
這個電話一定不能讓他打出去!
“攔住他,把他電話搶下來。”車支隊離得遠,一時半會追不上房達仁。
有兩名刑警離得稍近一點,同時向著房達仁追過去。
房達仁看到了,回頭吩咐沒有被抓的同伙:“快點攔住他們,不然老總饒不了你們家人。”
幾個同伙趕緊撲向那兩名刑警,一名刑警雙腿瞬間被人抱住,另一名刑警后腦有棍棒襲來,他不得不往旁邊躲避。
就這么一點時間,房達仁就向遠處跑出去五六米遠,再追不上他的話,這個電話就要打出去了。
陳染近兩個月已經連續兩次被梁潮生叮囑過,千萬不要隨便用飛刀扎人,更不能隨便把人打骨折。
她知道梁潮生這么叮囑是為了保護她,免得誤傷了一些不該打的人,影響到她的前途。
但這次情況不同,房達仁這個電話要是打出去,一旦失蹤少女被轉移,他們再想把人找出來,就很難了。
想到這兒她不再猶豫,矮身一拔,待她起身時,那把閑置已久的短匕已到了她手上。
她橫著手腕凌空一甩,那短匕便夾著風聲飛向房達仁手掌。
“啵”地一聲,短匕沒入房達仁右手掌正中間,他手中的手機瞬間掉落在地,落地時屏幕還亮著,電話號已撥出去三位:158……
劇痛之下,房達仁臉上肌肉扭曲,一時間甚至沒想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低頭看向劇痛的手掌,待他看到掌心釘著的匕首時,他眼中露出了恐懼之色,隨后他緩緩回頭,看向那些警察。
轉眼間,有幾名刑警已出現在他身邊,并將他控制住。
剛才房達仁要打電話通知同伙,車支隊喊人攔住他。因為情況緊急,有不少刑警想沖過去,自然都在關注房達仁那邊的情況。
所以陳染那柄飛刀飛出去的時候,盛海市不少同行都親眼看到了整個過程。
這時現場的歹徒幾乎都已被抓住,并被戴上了手銬或者束縛帶,只剩幾個還在負隅頑抗的人,那些人自有刑警對付。
焦隊跟在車支隊身后走到房達仁身邊時,石林已戴上手套,并撿起了房達仁剛才用過的手機。
看到房達仁剛撥出的幾個數字,眾人互相對視一眼,心想真的好險,再晚幾秒鐘,這個電話就打出去了。
只要房達仁在電話里說幾個字,就有可能給他們帶來很大的麻煩。
車支隊半蹲下去,拿起房達仁被扎的那只右手,此刻那柄匕首還扎在房達仁掌心處,從手背透射進來,穿透了整個掌心,還露出來半個指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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