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問大家,如果兇手確實是同一個人,那你們覺得,他為什么要在每個現場都要留下這種雜志呢?”
這個問題之前郭威等人也討論過,并沒有統一的結論。
梁潮生話音落下,有位刑警試探著說:“有沒有可能,這幾個受害者以前都跟兇手有過某種關系,或者傷害過兇手?兇手這么做是為了報復?”
“嗯,確實有這種可能。”他這個說法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贊同。
但這還不夠,分析案件肯定要考慮多種可能,梁潮生繼續等待,想看看其他人還有沒有別的說法。
市局的石林這陣子聽了不少跟陳染有關的驚艷事跡,這時難免好奇地打量了她幾眼。
見沒人說話,葛萬鈞竟先向陳染發問:“陳染,你有什么看法?”
“葛隊,既然你問我,那我就隨便說幾句。”
“你大膽說,咱們這行就是要大膽假設,對不對的,后續做下求證就可以。”葛隊催促道。
他們這次專項行動,在行動小組成立之初,就把陳染定為了核心成員。所以陳染也知道,在討論案件時,她多說幾句是必要的。
“假如兇手確實為同一人,那這個人在犯罪現場留下雜志應該是有特定目的的。除了剛才大家說的那種情況,其他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兇手這么做的目的,也許是第一個目的是為了挑釁和炫耀。”
“至于挑釁和炫耀的對象,大概就是我們公安機關吧。”
“簡單講,這或許可以視為一種下戰書的行為。”
“每兩個月作一次案,如果在下次做案之前,我們還是找不到他,那對他來說就算是一種勝利。”
聽她這么說,有些人覺得挺有道理。
或許這個人在現場留下雜志時,是在無聲地跟公安機關的人說:來呀,線索給你們留下了,就看你們能不能把老子找出來了……
這么一想,眾人的拳頭都要硬了。
陳染卻又道:“還有一種可能,兇手這么做,或許是想利用雜志嫁禍于人。”
“考慮到這種可能,稍后我們對現場和雜志做指紋提取和比對時,就要長個心眼,雜志上留下的指紋不一定就是兇手的,或許此人跟兇手有關聯,或許沒有,要注意甄別。”
“因為,這些雜志不一定就是兇手本人的,他或許是從別人手里通過某種途徑得來的。”
其實陳染說到第一種目的時,現場的人還沒那么驚訝,因為其他人中,也有人想到了這種可能。
但當陳染說到第二種可能時,就連幾位刑警隊長都不禁坐直了,認真地思考著陳染所說的情況。
他們這些人,經驗都豐富,其實也能想到。把別人的東西丟到案發現場,以此來嫁禍于人,這種事他們中間有人碰到過。
如果不夠細心,的確有可能弄錯人。
郭威輕輕踢了下楊信剛,小聲跟他講:“咱倆怎么就沒想到這一種?”
楊信剛沒吱聲,對于這種事他早就習慣了。
葛萬鈞看了看表,說:“今天把大家叫過來,需要對這幾起案件中涉及到的所有指紋、足跡和物證進行統一分析,爭取給這個兇手做個分析,弄清此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眾人已經準備開始干活了,不知誰提了個問題:“葛隊,明天就是10月16號了,明天不會又有什么案子發生吧?”
葛隊:……其實他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容城市這么大,即使已經預料到又有案子要發生,又讓他去哪里蹲人呢?
或許陳染說得沒錯,兇手說不定在哪個角落做好了做案的準備,也許還等著嘲笑他們呢。
他打算再跟梁潮生等人一起研究下,但手底下那些人的智慧他也不會忽略,就跟在場的人說:“這件事我們暫時還沒有頭緒,不過大家也可以思考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思路。”
第95章
掌舵人
狂徒也愛書法(
眾人一時半會想不出什么新的想法,
梁潮生就提議道:“你們先回辦公室,有什么想法可以隨時跟帶隊領導說。”
“任隊,你把其他幾個區的人安排一下,
幾個痕檢都集中在一個辦公室,大家集體攻關。”
“老吳,你和河東區的老范帶著陳染一組,
再挑幾個人。你們先把文匯路立人小區的案子做下現場重建,
模擬出兇手作案前后的情況。”
“至于指紋方面,有解決不了的,再找陳染……”
梁潮生做好了一系列安排,
這才帶著葛萬鈞和石林回了他自己辦公室。
陳染以前跟河東區的范隊合作過,當初她去容城大學假扮成交換生時,范隊曾帶著河東區的幾位刑警去酒店管理專業取指紋,那時同去的刑警還有楚沛,這一次楚沛也被云隊派過來了。
不過今天的會議云隊本人沒過來,因為幾個分局刑警隊長商量好了,
最近的積案攻堅戰要分成好幾個階段,
大家要輪流主持攻堅工作。
現在才開始作第一批案件,
挑出來的三起案件都發生在葛萬鈞所在的新城區,
所以今天過來的是葛萬鈞,云隊沒必要來。
這次處理案件的痕檢不只有小朱和周浩,還有另外兩位。他們倆前些天都曾代表容城參加過省指紋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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