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讓人送陳凌松和小耿去醫院檢查下,但陳凌松拒絕了,他讓小耿過去,先檢查下,然后留在醫院陪伴羅專家。
至于他,這次來容城要辦幾件事,開會屬于公事。除了公事,他還有私事也要辦。
找堂弟陳凌楓要照片和視頻只是其中一件,他爸媽另外還給他布置了一些任務。
現在會議還沒開始,他打算趁著暫時無事,去把爸媽交待的事兒都辦了,免得回去了落埋怨。
看他要走,齊副局不放心讓他一個人離開。
綁架案發生后,齊副局和其他人一起研究過,他們都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幫劫匪為什么會選擇陳凌松和羅專家下手?
是隨機選的目標?還是特意埋伏在那個早餐店附近,專程等著他們幾個?
在沒有弄清楚這件事的時候,他們不可能放任陳凌松單獨行動。
所以他和特警隊的甘隊長簡單商量了幾句過后,甘隊長把小殷和另一位特警派給了陳凌松,讓他們倆跟在陳凌松身邊。至于什么時候讓他們撤走,得看后續審訊和調查的結果。
陳凌松想拒絕,但他沒能擰過齊副局等人,最后只能無奈地接受了。
帶著這兩個尾巴,他感覺自己行動都沒那么方便了。
其實在抓到那伙劫匪之后,他尾椎骨處的痛感就開始嚴重起來。這一路上他一直忍著,要是讓陳染看出來,他覺得怪丟臉的。
在來容城之前,他曾設想過很多種見到妹妹的場景,甚至在心里演練過,見到她要說什么樣的開場白。
但他唯獨沒想過,兩人剛見面,他就在她面前摔了個腚墩!
他不要面子的嗎?
其實在齊副局跟陳凌松說話時,直呼了陳凌松姓名,她這時也知道了陳凌松就是她哥。
只是此時周圍都是人,她不方便跟他單獨說話。而且,突然見面,在雙方還沒相認的情況下,她也不知道該跟陳凌松說什么。
把相關人員送往醫院,又接受了記者們簡短的采訪,大批隊伍踏上了返程。
人質被帶到了市局,陳染也跟著大隊人馬返回市局。陳凌松坐小殷開的車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陳染并不清楚。
有幾名劫匪傷勢不重,一到市局,齊副局就安排人手對這些人進行審訊。
齊副局自己則把各個分局的主要人員集中到會議室里,準備就這伙劫匪的事兒開個會。
會議剛開始,齊副局就說了剛得到的一個消息:“剛才一名嫌疑人交代,其實他們這個團伙最近已經有散伙的打算,好幾個成員都有了去外地發展的想法。”
“因為市內幾個分局近一年內連續破獲多起大案,這些人想過蟄伏一段時間,所以他們之前并沒有策劃這次綁架案。”
“但是昨天晚上,有一個姓房的人給他們老大打過電話,把羅專家等人乘坐的車牌號通知了他們,還說這幾個人身份重要,有錢。”
“所以,這次綁架案實際上是由這個姓房的人促成的。”
這個消息在開會之前,就傳到了幾位刑警大隊隊長耳中,聽到這兒,葛萬鈞也道:“另一名嫌疑人也交待了這件事,此人還提供了一個消息,據說這個姓房的人不僅跟他們這個團伙有聯系,跟其他一些團伙分子也有關聯。”
“我們認為,此人消息很靈通,有一定經濟和其他方面的實力,可能涉嫌多起暴力事件。”
“暫時不清楚他是反社會人格,還是想從這些事件中謀利。”
“至于這個姓是不是真實的,我們也不能確定。”
郭威和陳染都參與了這次營救行動,兩個人也參加了會議。聽到這里,郭威撓了撓頭,感覺想揪出這個人好像有點難。
僅憑一個電話號碼,想把此人找到,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為這時候的電話號碼不是實名制,號碼還可以注銷,想找到人,肯定還得從其他途徑上想辦法。
像他一樣疑惑的人并不少,梁潮生觀察著這些刑警的表情,見沒人發,就道:“我們幾個隊長商量了一下,也征得了齊副局和幾位領導的同意,決定展開一次全市規模的清掃行動。”
“這次行動的重點是清除積案,積案類型主要在搶劫、搶奪、綁架等惡性團伙案中。”
“行動目的主要有二,一個是解決隱藏在群眾中的惡性團伙分子,免得這些人繼續作案,影響群眾的幸福感。”
“第二個目的,是想辦法從這些分子中收集有效信息,將那個潛藏在不同團伙背后的人找出來。”
會議又開了一個小時,最終決定將行動中心放在河西分局刑警大隊,并以陳染和其他一些精銳為核心成員,從指紋、血跡分析等多方面角度來尋找突破點,將最近幾年的積案都清一遍。
抓逃犯是一方面,重點還要把那個背后搗鬼的人找出來。
陳染他們開會的時候,特警小殷一直跟在陳凌松身邊。
車開到半路,他收到了陳染的短信,他悄悄看了看信息,簡單回了兩句,就把手機收了起來。
“去95中學。”陳凌松說
他對容城的路不熟,開車的特警小殷就成了向導。
95中?小殷記得那是一個初中,教學質量還挺好的。
“陳先生,您為什么要去95中啊?”小殷客氣地問道。
他見到陳凌松后便把對方放倒在地,他心里挺抱歉的。他也擔心過陳凌松會把這件事告訴領導,如果陳凌松說了,一頓批評肯定是免不了的。嚴重的話,領導甚至還會給他個處分。
但陳凌松什么都沒說,小殷心里對他是感激的,所以他很想當好這個向導。
“沒什么,就是想過去看看。”
陳凌松是不可能跟他說實話的,他不僅要去95中,還要去33中和朝云小學,這兩個學校一個是重點高中,一個是小學。
跟95中一樣,都是陳染上過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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