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月陳染大堂哥要結婚,她已經跟堂妹約好了,要幫大堂哥布置新房,這時已到了她們約定的時間,所以陳染沒拒絕蔡劍的提議,收拾下東西就準備走人。
羅平市那位姓葉的警官卻和氣地叫住她,還掏出自己的手機,說-->>:“小陳,留個電話吧,以后你要是有機會去羅平那邊出差,一定聯系我,到時候我請你吃飯。”
從那人的肩章上能看了來對方職位不低,陳染有些驚訝,但她還是報了下自己的電話號,等對方存好,順便撥通了她的電話,她這才跟那幾個人告別,離開了蓮山派出所。
次日她到派出所上班時,碰上了從樓上下來的蔡劍,他眼睛有些紅,看上去晚上都沒怎么睡。
“帶他做完體檢了嗎?”
“嗯,都完了,回頭再整理下文件,差不多了就能交上去。我去睡倆點然后再出去一趟,中午我回來咱們再碰個頭吧。”
蔡劍說完,去了樓上辦公室沙發上補覺,陳染也去了自己辦公室。
她這邊才坐好,小路風風火火地進來了。
進來后他連包都沒放下,就拖著椅子蹭到陳染面前,絲毫不掩飾臉上的遺憾:“我昨天就早走倆點,你怎么就又抓了個連環入室盜竊犯啊!”
“小陳同志,你再這樣下去,在咱們所會成為公敵的知道嗎?”
陳染近幾天連抓兩個人,表現得確實出挑了。但她不是故意出什么風頭,就算有人真的覺得不舒服,她也不會因為別人的想法而影響自己的行動。
至于小路,她知道他就是在開玩笑而已,如果他心思重,愛攀比,陳染也不會愿意跟他來往這么多。
她佯裝無辜地攤了下手:“那沒辦法,人都撞上來了,我要是不抓那不是浪費這大好機會嗎?”
“好了,別貧了,最近取了很多指紋,入庫工作還沒完成呢,趁現在有時間,先干活吧。”
這些活都是在備勤時間見縫插針的干,如果有人報案,需要出警,那他們就得趕緊帶上裝備出門了。
上午確實有人報警,不過所里都派別人出去了
中午時分,蔡劍果然回來了,魏兵比他回來得還要早一點。
十二點半,蔡劍把人叫到了他辦公室,等眾人都坐好后,他便在墻邊的小黑板上寫下兩個名字,一個是煙霞小區失竊案中的男性失主,另一個名字是女主人鄭女士。
“關于男主人,目前沒什么特別的消息,他平時三點一線,下班就回家,在生活上也是個老好人,很少與人起沖突,也沒有和誰過從甚密。”
蔡劍說完,男主人旁邊畫了個問號,表達存疑的意思。
接下來他又在鄭女士的名字上畫了個圈,又拉出兩個箭頭。
“女主人鄭女士在五一路開了家服裝店,賣女裝,服裝店面積不足四十平,零售,不批發。我大概觀察了下客流量,對這家店日常的流水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吧。”
“根據鄭女士店面經營和她的家庭情況,我們有理由認為,以她的生意和家庭收入來說,遠不足以支撐她現在這樣近于奢侈的生活。她極有可能還有其他收入來源。”
“鑒于她做筆錄時閃爍其辭,試圖躲避詢問,我覺得她這些額外收入十有八九是不合法的。”
這個結論大家之前就都有了預料,所以蔡劍說完,其他人都表示認可。
魏兵先說道:“這個沒有問題,我們也是這么認為的。昨天我去了分局刑科中隊,那幾張紙上的指紋已經出來了,除了戶主夫妻的,多出來的兩個指紋中,很有可能有一個是攀爬盜竊的嫌疑人的。”
“到底是不是,還得等抓到嫌疑人才能知道。”
“蔡哥,既然你說鄭女士有其他不法來源,那你是否查到了什么?”
蔡劍拿出兩張早就準備好的照片,傳給幾個人看。
“有兩個,一男一女。”
“女的無業,家庭主婦,其丈夫是面包車司機,開的車是白色金杯。家庭收入也一般,但此人生活水平與鄭女士相仿,都與家庭收入不相匹配。”
“這個人每個月都會來幾次服裝店,但很少買衣服。我懷疑,這兩個人之間是有某種關聯的。”
“男的認識鄭女士的時間比較長,兩人是同鄉。目前這男的離異,是從外地搬到容城的。他沒有正式工作,也不打零工,有時會跟人打撲克。目前租住在煙霞小區附近平房,平房自帶倉庫。”
眾人聽了,都覺得蔡劍找出來的人確實有異常,沒有工作生活條件還那么好,那生活來源到底來自于哪里?
小路負責調查用望遠鏡偷窺的人,蔡劍等人都說完了,他才道:“這個人昨晚又不在家,屋里燈也沒開,他平時不跟鄰居來往,誰都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房子是租的,還沒退租。”
陳染也道:“那就再等等吧,也許這個人跟盜竊案沒關系,就是個巧合。”
“不過也不能排除,他的偷窺行為是經常性的。如果是這樣,或許他會有機會發現范女士家的一些事情,畢竟,兩家人的窗戶是對著的。”
說到這里,暫時沒什么新的情況,蔡劍就讓幾個人先回去。
陳染才到走廊,手機就響了
看了下聯系人,是汪鶴。
是有消息了嗎?
陳染按下接聽鍵:“是我,有事嗎?”
“有事。”電話另一端的人說話時有點喘,好像剛運動過。還沒能平復呼吸。
緊接著他又道:“上次不是答應你了,要幫你找那個紅頭發的女人嗎?”
陳染后背直了直,心道他這是有了發與吧?
這效率還真夠快的。
果不其然,汪鶴告訴了陳染一個好消息:“我找了幾個朋友,挨條街找人,還真找著了。”
“你說的那個紅頭發女人在外邊擺攤呢,賣烀玉米、茶葉蛋還有瓜子飲料。”
緊接著他把地址給陳染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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