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后,陳染想去找蔡劍說一下,但蔡劍已經走了,其他人也各有各的事。陳染就給蔡劍打了個電話,把紅發女人的消息給他講了一下。
蔡劍估計是忙不開,但這個信息也很重要,說不定找到人了,就能直接找到那個入室竊賊。
他就在電話里叮囑陳染:“你先去汪鶴說的那個地址,讓小路陪你去。我這邊會另外帶人過去。不過得比你們晚一點。”
陳染跟蔡劍之前也討論過,一般來說,喜歡爬窗盜竊的小偷身材相對來講都比較瘦小,因為體重輕爬起來更輕松。當然這也不是絕對,只是說這個嫌疑人是大塊頭的可能性不大。
那他的武力值就會比較有限,有陳染和小路兩個人在,其實陳染并不擔心。她覺得自己最該注意的是不要讓人察覺她和小路是警察。
因為這種愛爬窗的人都擅長逃跑,一旦讓他跑了,再想找到他的蹤跡,誰知道得等到什么時候?
悅來商場附近沒有步行街,也不在市中心地段,但這個地方也是附近很多小區的購物中心,街道上人并不少。
在商場對面有個小胡同,胡同口兩側沿街的店門口,是一個接一個擺攤賣吃食的小攤位。
陳染他們趕到悅來商場門口時,一眼就看到胡同口南側五米開外一個小攤子。
攤主低著頭,一時看不清她的臉,但陳染能確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第8章
懷陽路竊案
盜竊犯落網
陳染和小路對了下眼神,隨后他們假裝成逛街的人,仔細打量了一番那紅發女人。
她的體貌特征跟之前鞋匠和汪鶴所說的都相符,臉盤確實比較大,燙著細碎的卷發,肚子在寬大的襯衣下微微隆起,不知是胖的還是懷孕了。
這時才到午后一點半左右,兩個人估摸著這女人還要擺挺長時間的攤。
但他們不知道她的家在哪兒,又好不容易打聽到她的落腳點,自然不會輕易離開。
街上人來人往,流動性挺大的。為了避免紅發女人起疑,兩人不好一直在這附近的街上轉悠,所以他們先進了對面一家能看到路上狀況的小吃店。
他們倆都不餓,但進店的人都在吃東西,陳染就點了兩碗面。因為是吃完午飯來的,就算再不想浪費食物,陳染也沒吃多少。她也是怕臨時有情況,要是吃撐了,到時跑動會受影響。
兩人坐在窗邊,看著紅發女賣貨找錢,偶爾才抬下頭,看起來生意還不錯。
她一時半會不會離開這兒,小路就道:“要是去周圍打聽打聽,不知道能不能打聽出來她家住哪兒?”
“這不太保險,萬一別人跟她通風報信呢。”
“也對,還是算了。”看來他們只能等。
半個小時后,服務員已從他們這兒經過兩次,眼神則落在了他們面前的碗上。
看樣子是嫌他們倆坐得有點久了,影響翻臺率。
小路看不得服務員那嫌棄的眼神,便站了起來,跟陳染說:“在這兒待久了也不好,咱們從窗戶能看著她,她說不定也能看著咱們倆。”
“要不換家店吧。”
陳染沒什么意見,也站起來和小路一起去了旁邊的一家服裝店,這家店主打女裝,價格普遍達到200以上。
當然他們沒有明著標價,是別的顧客問的時候,陳染聽到了。
“這些衣服都挺貴的,你們買不起的話就別摸。”一個二十出頭的服務員早就注意到陳染和小路了。
她以為這兩個人是一對情侶,離得雖然有些距離
,但一男一女一起進店,不是情侶還能是什么。
她說話時臉對著小路,心里卻在想這男的可真夠摳門的,帶女朋友出來光看不買。
小路又不傻,怎么能看不懂服務員那點潛臺詞。
他正想說點什么,陳染卻道:“就你這態度我有錢也不會在你這買,你這樣老板知道嗎?”
服務員被質問得有點尷尬,正要說點什么找補,這時一個體態微豐的女人走了過來,她將先前的服務員拉到一邊,然后跟陳染說:“不好意思啊,咱家這小姑娘不懂事,回頭我說她。”
“我是這家店老板,她剛才說的話我聽見了,你們別往心里去,我替她道歉。”
“我這是開門做生意的,來者都是客,你們隨意,買不買都無所謂,就當是交個朋友嘛。”
先前的服務員在她眼神暗示下躲到了一邊,沒再出來說些有的沒的。
陳染一時不太確定那位老板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但這家店的位置很好,還有大玻璃以及窗簾,很適合觀察街上的紅發女人,萬一臨時出了狀況,想跑出去也很快,要是換一家可就沒這么方便了。
所以陳染暫時不打算去深究這老板是否有什么企圖,她就道:“那就謝謝老板了,我這邊有點事,可能還要待一會兒,衣服我暫時用不上,以后有機會我再過來買。”
這家衣服質量還不錯,款式多樣,有時尚的,也有經典款,以后有時間的話,陳染還真打算帶她堂妹過來瞧瞧。她堂妹挺愛買衣服的,還是個講價小能手。
這老板三十左右的年紀,歲數不算大,做生意年頭卻不短,觀察力也比一般人強多了。陳染和小路在這兒待了不過十幾分鐘,她就猜出了這兩個人的職業。
而且她還能猜出他們倆在監視街對面那個紅頭發的女人。
雖然看破,但她不打算說破,怕就怕陳染他們倆誤會她心懷不軌。
這倆年輕人身上的警察味實在是不低,她想了想,就在經過這邊時,狀似無意地道:“我這兒除了衣服沒別的,你們要是餓了渴了,可以去外邊買點吃的喝的,然后再進來。”
“那邊那個賣茶葉蛋的,她的茶葉蛋不怎么好吃,不過苞米還行,是甜玉米,很軟糯-->>,那是她親戚從老家給她運過來的。”
陳染和小路對視一眼,心里多少有幾分疑惑。
老板說這幾句話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像是在給他們倆解惑,老板又說:“我們都愛叫她紅姐,她在這兒擺了兩年攤,我沒事就買點,偶爾也聊幾句。有時候在路上也能碰著,因為她家離這兒不遠,往南走幾條街就是,就在邁新小區。那地方舊是舊了點,房租便宜嘛。
“我還有點事,先走嘍。”老板這番話說完,陳染幾乎可以斷定,她一定是看出了他們倆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