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一切之后,沈薄承將燒烤架拿出來,開始準備晚餐。
童笑看著他從不大的包包中掏出這么多種東西,頓時又是驚訝又是崇拜。
“好像叮當貓的口袋啊,師父,你是怎么把這么多東西塞進包包中的?”
“秘密。”沈薄承眨了眨眼。
“師父?”聞雅聽到這,狐疑的上前,“笑笑,你干嘛叫這家伙師父?”
“呃……”這怎么解釋呢?
“他教我學塔羅牌,師父是個心理醫生,很有名哦。”
她試圖說沈薄承的好話,好化解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
“心理醫生?”
聞雅嗤笑一聲:“你確定他不會把一個正常人輔導到精神病院去嗎?”
“會啊。”沈薄承淡淡回擊,“像你這樣的就有可能,所以我看病,也是要挑選對象的。”
童笑見他們兩個又跟斗雞一樣開始,默默的退了下去。
萬一炮火傷及無辜怎么辦,她還是走遠點的說比較好。
從炮火中移開之后,她下意識的搜尋陸景航的身影。
他坐在一顆大石頭上,露出挺直的脊背和有力的肩胛骨。
就當當是一個背影,就讓她覺得分外有安全感。
突然,有種詭異的念頭猛地竄到心頭,她突然很想去靠靠他的背。
在她走近的時候,男人像是有心電感應一般,猛地回過頭,見到是她,也沒有驚訝,反而拍拍身邊的石頭。
“過來。”
他說話向來簡意賅,絕對不說廢話。
可是這個過來,她卻莫名聽出了一絲……寵溺。
呃,肯定是她剛剛登山流汗流太多了,腦子有點進水呵呵。
陸景航對她寵溺,怎么可能?
她乖乖走上前,坐在他旁邊,還懂得拉開一些距離,避免觸碰到他。
陸景航見狀,薄唇動了動,卻沒說什么。
兩人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山頂上的風清涼而又舒適,仿佛一只大手輕輕撫來,遠處樹葉被吹得沙沙響,遠遠望去宛如一片綠色的海洋。
童笑忍不住張開手臂深吸了一口氣,情不自禁的說到:“我突然有點愛上登山的感覺了。”
“恩?”
她轉過頭,目光熠熠生輝,宛如盛著夕陽的光輝。
“雖然過程很辛苦很累,但結果卻很美好,能留住這一瞬間,我覺得之前辛苦完全不算什么。”
“恩。”他淡淡點了點頭,視線卻沒能從她臉上移開過。
這一刻,對她來說,很美好嗎?
他忍不住揚了揚唇角,這璀然一笑的一幕被童笑捕捉到,原本安靜下去的心又開始不安分了。
媽媽咪呀,她趕緊收回目光,使勁兒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好像完蛋了。
“抱歉,我是真的不太想打攪你們兩個欣賞風景,但你們再不去吃飯,那些東西就要被那只大胃王給吃進去了。”
說著,沈薄承朝遠處望了望。
聞雅在遠處朝他舉了舉拳頭。
陸景航和童笑對視一眼,無語的搖搖頭。
真是夠了。
……
“嫂子,吃這個,這個剛烤的,特別好吃。”沈薄承遞過去一根雞翅。
看沈薄承那諂媚的模樣,聞雅氣不打一處來。
“師父,你也給聞雅姐烤個雞翅吧,她一個女生,你就讓讓她嘛。”
都吵了這么久,難道他們還要吵到回去嗎?
“不用,我怕他下毒。”聞雅先拒絕。
“哦,怕下毒,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吃的最多。”
“關你什么事兒,你又不是我媽,我吃多少還要你管著。”
“抱歉,我實在沒空管一個大胃王的事情,只是你吃相太難看了,我被膈應到了。”
陸景航額頭青筋跳了跳,砰的放下手中的水:“你們兩個是小學生嗎?”
童笑也被他們吵到腦仁疼,無語的接茬道:“小學生都沒他們這么幼稚。”
聞雅:“……”
沈薄承:“……”
一頓晚餐,在聞雅和沈薄承這對活寶的相聲中度過。
吃完飯之后,童笑幫忙沈薄承收拾了殘羹剩菜,把燒烤架收起來,并且檢查了一下有沒有明火外露。
安全之后,她才走到窩在一旁的聞雅身邊。
“雅雅姐,你別生悶氣了好不好,大家出來玩就是要開開心心的,你老是跟師父斗嘴,氣的還不是自己。”
“還不是他丫嘴賤!”
“他到底怎么招惹你了。”童笑十分好奇。
按道理說,聞雅姐不是那么不講道理的人,除非真的將她惹毛了,否則她不會這么沒風度的毒舌,還句句話帶毒。
一提起這個,聞雅就生氣。
“這孫子,我上次出差趕飛機的時候,被這家伙撞到,他撞了我一身咖啡不說,還說我不溫柔牙尖嘴利,要不是我趕飛機,早就抽他丫的了。”
呃……
“這也不是什么大仇吧,干嘛弄得他好像是你殺父仇人一樣。”
“廢話,你被人說這里跟飛機場一樣平,你忍得下啊。”
童笑::“……”
算了,她不勸了,是師父自己嘴賤,的確怪不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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