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還想打我?”
文娜娜被扯的一個踉蹌,穩住身子之后,紅唇勾著,面上一絲害怕都沒有。
童笑氣的渾身發抖,手臂依舊舉的高高的。
“童笑。”楊曉雯擔憂的上前一步。
“打吧,用力打,反正你故意破壞公司財物的證據已經確鑿,多加一個暴力襲擊也沒差是不是,反正多坐幾年牢也是坐。”
看著那張化妝精致的面龐,童笑閉了閉眼,放下手臂,退開,冷眼掃過她們。
“我不會打你,因為怕臟了我的手。”
她看向楊曉雯,后者心虛的低下頭,手指不安的絞著衣角。
“我不會就這么算的,我會證明自己的清白,會證明……”
她上前一步,緊緊盯著楊曉雯那張清秀的面龐:“你跟著文娜娜同流合污,背叛朋友,不會有好下場。”
說完,大步流星離開。
文娜娜見人走遠,拍了拍楊曉雯的肩膀。
“怕什么,她現在不過是一只被拔了牙齒的狗,只會叫喚而已,你既然下定決心跟著我,就別對她心軟。”
楊曉雯抬頭看著她的眼睛,里頭倒映出一張面目可憎的臉。
童笑咬著嘴唇走出雜志社,在踏出大門的那一刻,眼淚再也憋不住,決堤而出。
淚眼模糊的回頭望了一眼,富麗堂皇而又設計時尚的大樓鑲嵌著hg兩個字。
前幾天,她覺得這個地方離自己很近很近,伸手就能觸摸到。
可現在,她永遠都沒機會再踏入其中。
不僅僅沒機會,她連整個人生都要輸掉了。
現在,自己不僅僅是被開除的問題了,那些展品,那些惡意重傷,她會被起訴,也許會賠一個傾家蕩產。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天旋地轉之間,她好像被人撲倒在地上,手臂擦在地上,刺疼傳來。
喇叭聲和司機罵罵咧咧的聲音時遠時近,感覺耳邊還有人吼她的聲音,只是她聽不見了。
這一次,她不覺得黑暗可怕,而是有種讓人心安的感覺。
驚呼聲響起,余威從車里跑下來,快速跑到他們面前,看到暈倒的童笑,嚇了一跳。
“陸總,童小姐沒事吧?”
“不清楚。”陸景航將暈倒的童笑抱起來,沉聲命令:“把車開過來。”
“是,馬上。”
童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又被滿眼的白色刺的眼睛發澀。
她這是又在醫院?
童小姐,你醒了,太好了。”驚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余特助,怎么是你?”童笑掀開被子起身,發現手背扎著針孔。
“你別動,還在打點滴呢。”
“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會在醫院?”
“你忘記了啊,是陸總救了你,你差點被車撞了知道嗎?”
說到這,童笑有些印象了,當時迷迷糊糊中,好像的確有輛車朝她開來,后來……
后來就不知道了。
按余特助說的,陸景航這是救了她一命。
“陸,他呢,他沒事吧?”
“陸總只是手臂擦傷了,并沒有大礙,在醫院包扎了之后就去公司了,讓我留下來照顧你。”
“謝謝。”她由衷的道謝。
如果沒有陸景航,估計不用等到上法庭,她那條小命就可以直接交代在車底下了。
“童小姐,你還有沒有覺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雖然醫生都檢查過了,說她沒有任何外傷或者內傷,會暈倒只是低血糖。
“沒有,余特助,你先回去吧,我待會自己可以回去。”
“不行,陸總交代了,讓我好好看著你,待會直接送你回去。”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童笑也不好繼續推脫,朝他勉強一笑,躺下閉眼休息。
一瓶點滴掛完,余威送她回銘豪錦苑。
“余特助,你就在前面停一下就可以了,不用送到公寓。”
“不行的,陸總交代了……”
“余特助,我想去附近超市買一點東西,你放心。”
“好吧。”余威將車停下,童笑在他目送中走進了一家超市中。
十分鐘過后,童笑提著一大袋的罐裝啤酒朝銘豪麗景走去。
剛到家,推開門,就看到大白圍繞著陳姨在轉來轉去討吃的。
“少夫人回來了,少爺今晚有飯局,說是不回來吃飯了,我就做您一個人的份了。”
吃飯,她現在哪有吃飯的心情。
“陳姨,我剛剛在外面吃過了,您今天就早點回去吧。”
“那好吧。”
將陳姨打發走之后,她將全部啤酒拿出放在茶幾上,盤著腿坐在地毯上開始喝酒。
冰冰涼涼的酒水可以暫時麻痹神經,她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陸景航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坐在地毯上,東倒西歪的女人。
黑眸掃向茶幾,幾瓶罐裝啤酒有的立著,有的倒著,隨意一數,估計有十來罐。
這女人就這么喜歡當酒鬼?
昨天才剛剛喝的酩酊大醉,今天還想在演一-->>遍酒鬼的戲碼嗎?
聽到開門聲,女人醉眼朦朧的朝門邊看了一眼,咧嘴一笑:“是陸大boss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