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諾看著顧翼，眼里有疑惑。

辦公室里很安靜，實際上百諾一開始沒想進來，她是準備在外面的休息室等顧翼。

然而沒想到會遇見季晚跟周沅，才進來的。

她頂著顧翼冷幽的視線，掌心微微蜷縮著，也努力讓自己站的直一點。

然而，顧翼視線在她臉上掃過一眼，就沒所謂的收了回去，他語氣依舊：“沒有幫你作證，就是我是非不分？”

“百諾，你是不是有點太霸道了。”

他說完，直接撥通內部電話，“進來。”

電話剛掛斷，李爍就進來了，顧翼下巴抬起，微涼的視線再次落在百諾身上，“送百小姐出去。”

李爍上前兩步，“百諾，跟我走吧。”

顯然，顧翼現在是拒絕溝通。

百諾睫毛半落，她放在腿側的指尖動了下，似乎想說什么。

就又聽見顧翼不輕不重的嗓音：“李爍，我再提醒你最后一次，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隨便進我的辦公室。”

百諾到嘴邊的那句話只能咽了回去，她深深的看了顧翼一眼，轉身離開。

李爍一路將她送到公司樓下，他和百諾的關系其實還行，見百諾一路上都沉默，想了下說道：“我幫你叫輛車。”

百諾這才抬起眼皮，她搖搖頭，“不用。”

說完就徑直離開。

李爍站在原地看著百諾的背影消失以后，才轉身又回了公司。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百諾在走過那個拐角以后，臉上原本的陰郁瞬間散開。

她拿出自己早就放在包里的手機，關掉上面的錄音功能，才繼續往前走。

原本的計劃都被打碎，讓百諾的心情有些煩躁。

她本來沒打算那么直接的問顧翼，但考慮到季晚跟周沅在，估計她們也不會給她多長的時間和顧翼說話。

她才不得不臨時轉變話術，這么開門見山的問。

百諾看著手機屏幕上靜止的畫面，眼里的情緒翻涌著。

而此時，華凌樓上。

顧翼看著還坐在沙發上的季晚，他也懶得多一點情緒出來，冷著嗓音問，“還有事？”

“怎么，我沒事就不能來了？”季晚說：“顧翼，你別忘了，我是你媽。”

“所以還有什么事？”顧翼不為所動。他只是冷靜的看著季晚。

季晚在外面一直都是精致的貴婦形象，她看著顧翼，臉上的怒容明顯。

她還克制著情緒，和身旁的周沅說道，“小遠，你先出去等我，我和顧翼說點事。”

周沅得體又大方的起身，“那我先去樓下熟悉一下我未來的崗位。”

季晚臉上的鎮定維持到周沅出去以后，辦公室的門被關上的瞬間，她臉色就垮了下來，緊緊盯著顧翼：“你剛剛是什么態度，什么叫你沒時間當老師？”

顧翼放下手里的文件，輕嘲開口，“如你所見，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