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熬了幾個夜才做出來的方案，卻像是在給他人做嫁衣。

百諾站在辦公桌前沒有動，顧翼烏黑的眼瞳看著她，絲毫情緒都沒有摻雜的開口，“怎么，有意見？”

百諾掌心緊了緊，她看著顧翼面前的策劃案，“你說過蔚藍的負責權交給我了。”

“但你的工作并沒有進度。”顧翼毫不客氣的說道，他眉眼間盡是冷凝，“我并不想因為你個人能力原因，耽誤公司的進展。”

百諾覺得顧翼這句話說的可笑，但她又沒理由反駁，畢竟陳卓那邊，她現在也聯系不上人。

只是她還是不服輸，眸光直視著顧翼說道：“我可以再去找一下陳館長。”

“陳卓和莫遠聰能比？”顧翼臉上已經有了不耐煩，他將那份文件扔到一旁，語氣微寒，“百諾，還拎的清輕重嗎？”

百諾不知道顧翼說的輕重是什么。

是要讓她甘心聽韓丹丹的，還是要將蔚藍的功績都扣在韓丹丹身上。

她睫毛顫了下，聲音很低，“好，如你所愿。”

百諾從辦公室離開的時候，韓丹丹還沒走。

她依舊在顧翼身旁，有些遲疑的問：“阿翼，蔚藍的合作，我真的可以嗎？”

顧翼默然片刻，隨后漫不經心的說道，“她不會讓合作失敗的。”

這個她，是百諾。

韓丹丹明白過來，她點點頭，又一次乖巧的和顧翼保證，“阿翼放心，我一定會跟著百諾姐好好學的，這樣以后百諾姐不在公司了，我也可以多幫幫你。”

顧翼頓了下，眼里飛快閃過一抹復雜情緒，又很快被他壓下去。

他語氣一如既往的淡，“記得把莫遠聰的聯系方式給她。”

百諾下樓以后，韓丹丹緊跟著就下來了。

只是百諾表情很冷，韓丹丹皺了下眉心才過去，她將手里的文件放到百諾桌上：“顧總簽過字了。”

百諾沒說話，倒是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下，推脫了兩天的陳卓終于松口，答應了百諾晚上一起吃晚飯。

百諾臉上一松，陳卓這邊的關系她并不想斷掉，畢竟像莫遠聰那樣的大老板，百諾其實覺得單憑自己去聯系，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只不過韓丹丹在看到她還要和陳卓應酬后，就有些不解的開口，“百諾姐，您不約莫總嗎，昨天顧總帶我過去的時候，莫總還說很想和我們合作的。”

百諾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強調顧翼帶她去見莫總，還是想說莫總要和蔚藍合作。

她快速回了陳卓的消息，和陳卓約了時間地點后才冷硬的說道，“那只是因為，昨天帶著你去的人是顧翼。”

“可是百諾姐，我覺得莫總很和藹，說不定他真的很愿意和我們合作呢？”

百諾簡直要被韓丹丹的天真給氣笑了，如果莫遠聰當真那么想跟華凌合作，陳卓這邊就不可能嘴巴緊到現在。

她輕嗤了聲，沒回答韓丹丹的話。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卻是，韓丹丹竟然會自作主張，跑去約了和莫遠聰的見面。

還就在今天晚上。

百諾的臉色幾乎瞬間就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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