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自作主張的？”彼時還沒下班，百諾聲音陡然提高，明顯的有些發火。

韓丹丹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她低聲說道：“莫總明明已經主動朝我們拋出了橄欖枝，百諾姐你為什么不愿意接呢？”

她說著眼眶已經開始泛紅，聲音又委屈又難過，“百諾姐，我知道你覺得顧總沒有帶你去見莫總，而是帶了我去，所以不太相信我，但是我真的覺得可以試試。”

本來辦公室里就因為百諾剛剛突然發火而安靜下來，所以韓丹丹說的話，其余人都聽得清楚。

韓丹丹的話雖然說得委婉，但是也很明白。

就是在說百諾因為不滿韓丹丹，所以故意針對她。

百諾頓了片刻，隨后閉閉眼才冷聲開口，“陳館長這邊，我不可能推，既然你約了莫總，那你自己去。”

談生意向來忌諱越級，尤其陳卓還是這次點名負責蔚藍對接的人，百諾要是真把他晾下，那華凌恨蔚藍的合作基本沒可能了。

畢竟比起華凌，莫遠聰自然更會更聽信自己人的意見。

而百諾本身也是打算了要去和莫遠聰見面的，只是還不是現在，也不是這種方式。

她心里煩躁，火氣直往頭頂沖，冷聲呵斥韓丹丹：“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去準備下和莫總見面。”

韓丹丹臉上有些遲疑，但很快就消失不見，只溫吞的和百諾說道，“百諾姐，顧總既然讓我來和你一起做蔚藍的案子，我就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我會好好和莫總說的。”

百諾一度覺得，韓丹丹在華凌別的沒學到，唯獨說話的藝術提高了不少層次。

但她現在懶得再多說什么，她一會還要先去療養院看看外公，再去找陳卓。

原本今天是外婆的忌日，外公要去看看外婆，但李燕南突然過來，還鬧出來那么一檔子事，就只能往后推遲了。

到療養院的時候，護工在陪著外公用晚飯，李燕南上午來過一次，被院長攔著沒進來。

百諾心里稍安定，又和外公說了兩句話，才急忙忙的趕去找陳卓。

好在和陳卓約的地方不遠，百諾過去的時候，陳卓也剛到。

他看向百諾，主動伸手：“百秘書久等。”

百諾臉上掛起一抹淡笑，“陳館長不用客氣，我今晚約您出來并非為了公事。”

百諾態度拿捏得好，陳卓現在搖擺不定的態度其實很明顯，無非就是還在權衡利弊，而且華凌大概率還不在他的優先考慮范圍之內。

百諾明白，想要和這種人套近關系，就不能只談工作。

她笑著和陳卓說道，“前天和朋友見面的時候，提到了一句要和蔚藍合作，他說一直很喜歡蔚藍的非遺展，但是上個月開票的時候，他在國外忙工作，沒搶到票，所以想問問陳館長，今年還會有非遺的展嗎？”

她臉上的笑容溫和輕柔，怎么看都很真誠：“我朋友可說了，如果下半年還有，他推了所有的工作都一定會去的。”

陳卓挺大度，聽完百諾的話，直接說道，“這有什么，百秘書到時候直接帶朋友過來就行，一張票的事。”

“那我先謝謝陳館長了。”百諾也不做作，抬手招來服務員點菜。

吃飯期間，百諾也時不時的找話題，雖然沒明說到工作上，但也問了不少關于蔚藍的事。

這時候她挺慶幸，幸好自己之前跟著謝潯看了不少關于展覽的事，所以現在才能和陳卓對答如流。

陳卓也挺驚訝，“百秘書，沒想到你對藝術展也這么了解？很讓我意外。”

“一個朋友是做這方面的，之前跟著他學過一點。”百諾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