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丹丹臉色瞬間白了，她愣愣的看著季晚。

她從中午見到季晚開始，季晚就沒怎么搭理她，本以為季晚只是冷淡點，卻沒想到她現在會突然發難。

但百諾還在，韓丹丹又不愿意在她面前丟臉，她勉強的扯了扯唇角，努力擠出點笑容來：“我只是想幫您。”

然而季晚卻跟沒看到她眼里的委屈一樣，下巴微抬，眼神諷刺，像打量一件物品似的看著韓丹丹。

韓丹丹被她看的有些撐不住，但又盡量挺直了脊背，接受著季晚的打量。

她臉上的笑容已經快掛不住，只能小聲的喊了聲，“季阿姨……”

“季阿姨？”季晚重復了一次韓丹丹的叫法，隨后伸手將她手里的單子給拿了過來，冷嗤著說道：“果然小門小戶，丁點分寸都沒有。”

季晚語氣里的瞧不上實在太明顯，韓丹丹臉上的血色已經全部褪下去，看著像是遭受了多大的打擊一樣。

百諾在旁邊看著沒多大反應，本來也和她沒什么關系。

她拿著手里的檢查單，抬腿去找醫生。

醫生那邊看完結果，也說恢復的不錯，又叮囑了她不少注意事項。

回到病房的時候，才發現程子息又來了，正在陪外公聊天。

百諾已經見怪不怪，程子息最近幾天來醫院的次數不少。

他身上有股書卷氣，外公和他聊天倒是很開心。

看見百諾進來，程子息笑著說：“外公的身體恢復的很好。”

“嗯。”百諾點點頭，她問：“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剛來。”程子息提醒她，“周雋淮今晚生日會，他說給你發消息你沒回，所以我過來看看。”

百諾想了下，才想起周雋淮之前和她說過生日會的事。

她點點頭，“這幾天太忙給忘了。”

外公聽著她和程子息的對話，知道她有事，就擺擺手說自己累了，讓百諾有事就去忙。

百諾無奈，檢查了他的藥以后，就和程子息一起離開。

周雋淮家的別墅區在郊區附近，開車過去挺遠的。

路過一個商場，百諾去給周雋淮買了份禮物。

程子息看了她一眼，語氣溫和，“你還真是和謝潯學到了。”

百諾抬眼，“怎么了？”

程子息看著她手里買的一支鋼筆，笑著解釋：“謝潯每次給人送禮物，不管男女都送鋼筆。”

百諾買鋼筆也只是因為她和周雋淮并不熟悉，不知道該送什么，才選了鋼筆這種百搭物品。

但沒想到還能聽見謝潯的事跡，她認真評價道：“送鋼筆挺好的，很實用。”

到周家的時候，天色才剛暗下來，周雋淮領著幾個人在院子里準備燒烤的材料。

百諾走過去，將手里的禮盒遞給他，輕聲說了句：“生日快樂。”

周雋淮沒想到百諾還會給他帶禮物，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他剛接過禮物，旁邊就響起齊頌慢悠悠的嗓音：“百諾，你可真貼心，不愧是華凌的前首席秘書。”

這個前字，他咬的特別重，像是在故意提醒百諾什么一樣。

百諾淡淡看他一眼，沒什么語氣的說：“按照你對華凌的關心程度，我說你才是華凌的首席秘書，應該也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