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給其他幾位實習生都做了。”顧翼說著，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看著百諾說：“真的沒有在區別對待？”

百諾張了張嘴下意識想反駁，但話到嘴邊還是成了，“我區別對待韓丹丹？”

“不是嗎？”顧翼抬手在桌上拿出一個文件夾，扔在百諾面前：“提交的優秀實習生名單里，除了韓丹丹其他人都在列。”

百諾瞥著那份名單，“這不是我整理的。”

“秘書處提交上來，你沒看過？”顧翼的態度擺明是要為韓丹丹出頭，好像百諾當真做了多對不起韓丹丹的事。

她翻看了下那份名單，心平氣和的解釋：“這份名單是根據實習生的實績來羅列。”

她抬眸看向韓丹丹，“你懂我的意思嗎？”

韓丹丹臉色發白，她明白百諾的意思。

秘書處的實習生都會跟著出去見客戶談生意，只有她跟在顧翼身旁，大客戶她什么都不懂沒資格，小客戶輪不到顧翼去。

所以她確實沒有實績可。

可是——

韓丹丹抿著唇角看了下百諾。

百諾難道就敢說她沒有私心嗎？

分明一個名額而已，她若是真有心，又怎么可能放不進去。

百諾正好回頭，撞見了韓丹丹的視線，她微頓：“如果你想要這個名額，我可以加上。”

她語氣很淡，不太在意的樣子，反而襯的韓丹丹特別在意。

韓丹丹連忙搖頭，一臉受傷又脆弱的模樣，“百諾姐，我不要，我知道我自己沒什么長進的。”

“嗯。”百諾應了聲。

然而——

“百諾，別太得寸進尺。”顧翼俊挺的眉心蹙起，他垂目看向攤開的文件，隨手拿起一支筆，在上面龍飛鳳舞的添上了韓丹丹的名字。

這是鐵了心要把韓丹丹的名字加上，百諾看了顧翼片刻，默然拿上文件出去。

門還沒關上的時候，她聽見韓丹丹嬌滴滴的用鼻音問顧翼。“阿翼，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顧翼漫不經心的將筆扔到桌上。

下班前，百諾突然收到程子息的電話，他說今晚約了藝術展的負責人吃飯，問百諾去不去。

百諾知道程子息是想幫她，也沒拒絕。

華凌對她而，可能確實不是好選擇了。

百諾心里默了會，隨后將自己已有的資產清算了遍，七七八八下來也勉強夠一段時間。

而且，如果她從華凌辭職，還能獲賠一筆錢。

無非也就是她以后再也不能碰這個行業。

百諾坐在工位上怔怔出著神。

“百諾姐。”小葉在旁邊敲了敲她的桌子，“顧總說讓你晚上跟他一起去應酬。”

百諾回過神，顧翼已經很久沒有帶過她去應酬。

她低眉看向小葉放過來的客戶資料，身上血液卻仿佛在瞬間凝固。

百諾的臉色很不好看。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