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銹跡斑斑的卷閘門被內部力量頂開半尺,縫隙中透出幽綠的光,隱約能看到地面畫著詭異的符陣:以黑血勾勒的蛇形圖騰纏繞著日本陰陽道的“五芒封禁陣”,陣眼處插著三柄泛著黑氣的短刀,刀身上刻著扭曲的梵文與日文,顯然是兩種邪術的融合。
“終于來了。”
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霧中傳來,一個身著越國服飾的人先一步顯現——此刻他黑袍上的蛇形圖騰泛著暗紅光澤,腰間掛著個黑陶蠱罐,罐口飄出的黑霧里,無數細小的蛇影在蠕動。
而他身旁,站著個穿黑色狩衣的男子,衣擺繡著銀色桔梗紋,頭戴高帽,手中握著柄繪有式神圖案的折扇。
男子面色蒼白如紙,瞳孔是詭異的豎瞳,指尖夾著三枚桃木符,符紙上的朱砂咒文正隨著他的呼吸明暗閃爍:“南宮家的‘魂傀’雖毀,卻也替我們引來了足夠的陽氣,蕭墨君,你倒是成了我們的‘催化劑’。”
“小日子的陰陽師。”
蕭墨眼神驟冷,太阿劍嗡鳴出鞘,暗金色劍光瞬間劈開身前的霧靄,“呵,我當是誰有這么大手筆,原來是越國術士與小日子的陰陽師,同時出現在我龍國境內,還坑害我蘇南第一家的南宮家。”
此時“那些黑血勾勒的蛇形圖騰正隨著越國術士的念咒,緩緩滲出暗紅的汁液,與日本陰陽師狩衣上的桔梗紋產生詭異共鳴,陣眼的三柄短刀竟開始自行震顫,刀身黑氣如活物般竄出,在半空凝成張牙舞爪的虛影。
“蕭墨君,何必負隅頑抗?”陰陽師折扇輕搖,扇面式神圖案突然活過來,三只青面獠牙的犬神從扇中躍出,落地時化作半人高的黑影,利爪在地面抓出火星,“南宮家已亂,蘇南世家自顧不暇,你一人之力,擋不住兩國術法的合力。”
越國術士沒多余廢話,猛地掀開腰間黑陶蠱罐,罐口黑霧暴漲,無數銀紅色的腐蠱如潮水般涌出,在空中匯聚成條丈長的蛇影,鱗片泛著幽藍毒光,嘶嘶聲中帶著令人牙酸的腐蝕氣息:“這‘腐心蠱’,沾膚入血,半柱香就能蝕穿心脈,你那柄破劍,能擋幾次?”
蕭墨握緊太阿劍,暗金色流光在劍身流轉,劍脊龍紋發出低沉龍吟,將撲來的蠱蟲鱗粉盡數震開:“兩國邪術師私闖龍國,殘害無辜,還敢大不慚?今日便讓你們知道,龍國的地界,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話音未落,越國術士操控的蛇影已撲至近前,毒牙泛著腥臭的涎水。蕭墨側身避開的剎那,太阿劍橫斬而出,金光如瀑布傾瀉,蛇影被劈成兩段,黑霧四散的瞬間,卻有數十只漏網的腐蠱趁機撲向他的手腕——這些蠱蟲竟能穿透氣勁屏障,剛觸到衣袖就發出滋滋的灼燒聲,布料瞬間被蝕出小洞。
蕭墨心頭一凜,左手迅速凝起氣勁,將腐蠱震成粉末,可手腕還是被濺到幾滴蠱液,瞬間泛起紅腫,刺骨的疼痛順著經脈蔓延,讓他握劍的手微微發顫。
陰陽師見狀,折扇猛地合攏,扇尖指向蕭墨:“式神縛!”三只犬神突然加速,利爪在地面劃出三道深痕,同時噴出淡藍色的妖火,在蕭墨周身織成火網。
更棘手的是,火網邊緣竟浮現出無數紙人式神,每個紙人都貼著朱砂符,在空中排成詭異的陣型,隱隱有封禁氣勁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