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自己的繃帶,聲音發顫,“我帶孫老爺子和王老爺子走到五洞天門口,就見林子深處飄著黑霧,霧里有東西在動,發出嘶嘶的響!
我這手就是被霧里的東西刮的,回來就開始流膿,找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蕭墨指尖搭上李三的手腕,氣勁悄然探入。
對方經脈里果然纏著股陰寒之氣,正順著血液往心臟蔓延,與他描述的黑色粘液特征完全吻合。“那黑霧里,你看到什么了?”
蕭墨的聲音帶著安撫的氣勁,讓李三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看不清,”
李三猛灌一口茶,茶水順著嘴角淌下,“就看到無數雙綠眼睛,在霧里飄來飄去,還有……還有藤蔓一樣的東西從土里鉆出來,纏向孫先生他們!
我嚇得扭頭就跑,回頭看時,孫先生正用銀針扎向那些藤蔓,王老爺子扔了個冒煙的藥包,然后霧就越來越濃,什么都看不見了……”
唐兵皺眉:“那你為什么不報警?”“報了!但警察搜了一整天,連個腳印都沒找到,”
李三苦笑,“山里的老人們說,是‘山魈’醒了,在找祭品……”蕭墨起身走到張三身邊,取出兩枚銀針,對著張三刺下。
張三還來不及反應,銀針便落到他的身上,瞬間原本奇癢難止的傷口此時發出溫柔感,張三還舒服的呻吟了一下。很快蕭墨收回銀針說道“裝備帶上,現在就進山。”
“等等,”唐兵拉住他,指著窗外的天色,“快天黑了,山里夜間溫差大,還有霧,不如明天一早再去?”“不能等,”蕭墨搖頭,“這陰寒之氣擴散很快,師父他們如果被纏住,多拖一秒就多一分危險。”
如果是遇到一般野獸,蕭墨倒是沒有那么緊張,畢竟雖然師父和王老爺子兩個人年齡大了,但是身手比一般年輕人還要好。
主要是現在他也不知道那玩意是什么東西,晚一點他也怕出事。老陳突然遞過三個陶罐:“唐爺讓我給的,說是用雄黃酒泡的艾草,能驅邪。還有這個,”
他從懷里掏出個羅盤,指針是用桃木做的,“這是鎮上道觀的道長給的,說五洞天里有磁場異常,普通羅盤會失靈,這個能指方向。”
三人換上登山服,將陶罐和羅盤塞進背包。蕭墨最后看了眼李三,隨即念出幾味藥材的名字說道:“按照我說的煎煮,能暫時壓制你體內的陰寒之氣,其余的等我回來再給你徹底治療。”
李三看著自己不再流膿的傷口,眼里閃過感激,突然從懷里掏出個香囊:“這是孫先生留給我的,說如果他沒回來,就把這個交給來找他的人。”
香囊是用麻布縫的,里面裝著曬干的草藥,最底下壓著片干枯的葉子,葉脈里隱約能看到金色的紋路——竟是孫行空從苗疆帶回來的血藤葉,只是顏色已變得黯淡。“走。”他將香囊塞進懷里,率先踏上通往五洞天的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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