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沉腰扎馬,氣勁順著脊椎緩緩下沉,雙腳與地面接觸的剎那,塑膠地面竟泛起細微的漣漪,“貼山靠的精髓不在撞,在‘合’。”
話音未落,他突然擰腰轉胯,右肩如攻城錘般猛地撞向木樁。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只有一聲沉悶的“咔嚓”聲——整根木樁竟從中間斷裂,斷面處的木紋齊齊斷裂,茬口光滑如鏡。
新兵們倒吸一口涼氣,連趙磊都瞪大了眼睛。他終于明白,當初自己被撞飛并非僥幸,這看似簡單的一靠,竟藏著如此恐怖的力道。
“發力時,需將全身氣血凝聚于一點,”蕭墨揉了揉肩膀,語氣平淡卻字字清晰,“腳蹬地生勁,腰如轉軸傳勁,肩似山巒承勁,三者合一,方能發揮最大威力。”
場中我已經讓人豎了與剛剛我撞斷的硬木一樣的木樁,現在所有人根據我剛剛的動作,全部給我撞。“腳要穩,涌泉穴發力,想象腳下生了根。”
蕭墨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竹棍輕敲在他膝蓋外側,“膝蓋內扣,別外撇,不然勁散了。”趙磊依調整姿勢,深吸一口氣猛地擰腰轉胯。
右肩撞在木樁上的瞬間,只聽“咚”的一聲悶響,木樁紋絲不動,他自己卻被反震得后退半步,肩膀發麻。
“不對。”蕭墨搖頭,走到木樁旁指尖輕觸斷面,“勁沒合到一起,腰胯轉得太慢,肩膀太僵。再試一次,記住‘轉腰如擰繩,送肩如推山’。”
林浩第二個上前,他吸取趙磊的教訓,刻意放松肩膀,擰腰時帶動全身氣血涌動。“砰!”這次木樁晃了晃,表面裂開細縫。
他眼睛一亮,剛想再試,卻被蕭墨按住肩膀。“氣太急,”蕭墨指尖點在他胸口,“發力時要沉住氣,丹田的勁要順脊椎走,別憋在胸口。
這樣你自己會受傷的,八極拳是要把對方打傷,而不是要以傷換傷。”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訓練場成了“撞木大賽”。
新兵們挨個上前嘗試,起初大多被反震得齜牙咧嘴,后來在蕭墨的指點下漸漸找到訣竅——有人調整呼吸節奏,有人糾正腰胯角度,有人放松僵硬的肩膀。
夕陽將影子拉得很長時,趙磊再次站在木樁前。他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腳蹬地面的剎那,塑膠地面竟泛起淺淡的漣漪。
腰胯如轉軸般猛地擰轉,右肩裹挾著全身力道撞向木樁——“咔嚓!”半尺粗的硬木應聲而斷,“成了!”趙磊捂著發麻的肩膀大笑,眼里閃著興奮的光。
緊接著,林浩、張恒……一個個新兵陸續撞斷木樁,訓練場爆發出此起彼伏的歡呼。蕭墨站在樹蔭下,看著這群半個月前還桀驁不馴的少年,此刻臉上滿是汗水與驕傲,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夜幕降臨時,衛明乾提著兩壇白酒走進營房。訓練場中央擺著臨時拼起的長桌,新兵們圍坐成圈,桌上擺滿了軍營特供的醬肘子、鹵牛肉,香氣混著晚風飄得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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