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乾舉起酒碗，酒液在月光下泛著琥珀色的光：“小蕭，這半個月辛苦你了。這批臭小子能有今天的樣子，全靠你下的狠功夫。”

蕭墨端起碗與他碰了碰，酒液入喉帶著辛辣的暖意：“衛叔客氣了，他們底子本就不錯，只是缺些打磨。”“蕭教官，以后我們能去找你請教嗎？”

林浩撓著頭，臉頰因喝酒泛起紅暈。“只要你們肯練，隨時歡迎。”蕭墨笑道。“不過下次見面，可別再被我一招放倒。”

哄笑聲里，衛明乾拍了拍蕭墨的肩膀：“明早我讓阿強送你，東西都收拾好了？”“嗯，就一個背包。”

蕭墨點頭，目光掃過訓練場，月光下的木樁斷茬還清晰可見，仿佛能聽見白日里少年們的呼喝與木樁斷裂的脆響。這一夜，營房的燈亮到很晚。

新兵們圍著蕭墨問東問西，蕭墨撿著能說的講了些，聽得少年們眼睛發亮，連衛明乾都湊在一旁聽得起勁。天微亮時，軍用越野車已停在營門口。

趙磊和林浩非要幫蕭墨拎包，一路送到車旁，“路上小心。”林浩紅著眼圈：“教官別忘了我們，我們會好好練拳的！”

蕭墨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目光掃過列隊相送的新兵們，他們站得筆直，軍禮標準得像尺子量過：“我等著看你們成為真正的軍人。”

“蕭先生，衛上校說這個給你。”阿強遞來個密封文件袋，“說是任務結算單和軍區特批的通行證，以后來軍區不用登記。”

蕭墨打開文件袋，里面除了積分確認單，還有張燙金的榮譽教官證書，照片上的自己穿著作訓服，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意。

他忍不住失笑，自己這臨時教官，竟還混了個榮譽頭銜。三個小時后，越野車駛入云境華庭。蕭墨剛下車，就見商幽嵐站在小區門口，“回來啦！”

她跑過來，“訓練累不累？知到你回來，我燉了湯。”“不累，就是有點想你。”

蕭墨順勢攬住她的腰，商幽嵐臉頰微紅，輕輕捶了他一下：“不正經，快回家。”

打開家門的瞬間，蕭墨愣住了。客廳的窗簾換成了米白色，沙發上鋪著毛茸茸的孔雀藍毯子，書架上擺著兩人的合照，連陽臺上都多了幾盆綠植，生機勃勃。“好看嗎？”

商幽嵐獻寶似的拉他參觀，“你不在的時候我添置的，是不是更像家了？”“像，特別像。”蕭墨的心被暖意填滿。很快廚房里飄來排骨湯的香氣，商幽嵐系著圍裙忙碌的身影在暖光中晃動。

下午蕭墨去了一趟安全局，將任務交了，韓夜告訴蕭墨最近應該可以閑一段了，只要沒有緊急任務，蕭墨沒有想要主動接任務的情況下，可以好好休息。

蕭墨道了聲謝離開了安全局，想想自己作為大學生，似乎因為有了安全局的身份很久沒有回去上過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