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們面面相覷，沒人敢第一個上前。藥湯泛著詭異的綠光，熱氣中隱約能看到細小的氣泡炸裂，那股混合著草藥與硫磺的氣味，聞著就帶著股“攻擊性”。

林浩偷偷碰了下桶沿，滾燙的觸感讓他猛地縮回手，齜牙咧嘴道：“這溫度……怕不是要把人煮熟？”“少廢話！”蕭墨踢了踢最近的木桶，“第一組，趙磊、林浩，你們倆帶頭。”

趙磊硬著頭皮走到桶邊，深吸一口氣跨了進去。“嘶——！”雙腳剛浸入藥湯，他就疼得倒抽冷氣，渾身肌肉瞬間繃緊。

藥湯仿佛帶著細小的針，密密麻麻刺在皮膚上，又燙又麻，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筋骨。他強忍著沒叫出聲，額角的冷汗卻瞬間冒了出來。

林浩緊隨其后，剛坐下就猛地彈起，藥湯濺出桶外：“臥槽！這湯里加辣椒了？怎么火辣辣的！”

他的小腿泛起淡淡的紅痕，那是草藥刺激皮膚產生的反應。“忍著。”蕭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這是藥勁在滲透肌肉，越疼效果越好。”

隨著新兵們陸續入桶，澡堂里很快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有人咬著牙攥緊拳頭，有人忍不住低呼，還有人疼得在桶里輕輕跺腳，濺起的藥湯在地面匯成小小的水洼。

“教官，我皮膚好像過敏了！”一個圓臉新兵突然驚呼，他的胳膊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在藥湯的浸泡下愈發紅腫。

蕭墨走過去查看，指尖在紅疹處輕輕一按，紅疹立刻消退些許。“正常反應，是藥勁在逼出體內濕氣。”

他從墻角的藥箱里取出一小瓶藥膏，“忍著癢，別抓，結束后涂這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澡堂里的喊叫聲漸漸變了調。

起初是刺痛的驚呼，接著是肌肉酸脹的悶哼，到最后變成了壓抑的喘息。

藥湯的效力逐漸滲透，不僅刺激皮膚，更順著毛孔鉆入肌肉深處，讓連日訓練的勞損處泛起針扎般的痛感。趙磊咬著牙靠在桶壁上，感覺雙腿像是泡在滾水里，又像是被無數根細針同時扎刺。

他偷瞄了眼蕭墨，見對方正盯著腕表計時，眼神銳利如鷹，到了嘴邊的求饒話又咽了回去。“還有五分鐘。”

蕭墨的聲音在澡堂里回蕩，“深呼吸，不要抵抗藥力，試著放松接受。”

新兵們紛紛依調整呼吸。可藥湯的灼痛感實在太強烈，剛剛放松反而引得肌肉抽搐，疼得他們差點叫出聲。

突然，一個新兵猛地從桶里竄了出來，渾身濕漉漉的，皮膚紅得像煮熟的蝦子。“我受不了了！這破湯要把人燒死了！”他光著腳就想往外跑，卻被蕭墨一把抓住后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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