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浩宇失聲驚呼,“那可是南宮家的老爺子,蘇南第一家南宮家掌舵人誰這么大膽子?”
林鶴年的手指緊緊攥住了拐杖,指節泛白:“慢性毒藥……難怪他去年說失眠,怕是那時就已經中招了。”
他看向蕭墨,眼神銳利如鷹,“你能確定?”“十有八九。”蕭墨點頭,“那股陰寒之氣與尋常風寒不同,帶著腐蝕性,會悄悄啃噬氣血,卻又做得極為隱蔽,尋常醫者只會當作風濕或者體虛來治。
方才我用七星續命針逼出部分毒素,才隱約察覺到不對勁。具體的我明天再去的時候可以確認。”“這種毒,需要長期接觸才會生效。”
蕭墨緩緩道,“要么在飲食里,要么在常用的物件上。”他還要為南宮老爺子治療五天,有的是機會查清楚事情真相。
緩緩摸了摸手腕處賞善罰惡令的刺青,此時刺青微微發燙。回到林家時,暮色已浸透窗欞。蕭墨讓林浩宇幫忙叫人拿一根紅繩,將溫玉髓串好,掛在了脖子上。
“小墨,明天去南宮家,就我們兩個去,我要私下和老南宮談一談,這事情也得讓他知道才行,畢竟是南宮家的家務事。”
林鶴年叫住了準備上樓的蕭墨。隨即他看向林浩宇和商幽嵐:“小宇,阿嵐,今天的事情記得不要傳出去。”次日早晨,蕭墨已跟著林鶴年登上了前往南宮家的轎車。
林鶴年望著窗外,聲音低沉,“老南宮謹慎了一輩子若不是被自己人暗算了,絕不可能栽得這么徹底。”
蕭墨指尖摩挲著胸前的溫玉髓,玉髓的暖意順著經脈緩緩流轉:“昨晚我查了《藥典》,那股陰寒之氣,與‘寒息草’的毒素吻合。
這種草產自西域,燃燒后的煙氣無色無味,長期吸入會淤積在肺腑,最終引發中風。”
林鶴年眉頭一蹙:“寒息草?西域?那是禁藥吧,尋常人根本接觸不到。”“所以才可疑。”蕭墨望向車窗外,“所以肯定是有身份的人,絕不會是外人。”
轎車駛入南宮府時,管家早已候在門口,臉色比昨日更顯凝重:“林老先生,蕭先生,家主在后院書房等著。”
他引著兩人穿過回廊,路過正廳時,蕭墨瞥見南宮瑾正和幾個西裝革履的人低聲交談,目光掃過來時,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書房里,南宮老爺子半靠在藤椅上,臉色雖仍蒼白,眼神卻清明了許多。
見兩人進來,他掙扎著想起身,被林鶴年按住:“躺著吧,跟我還客氣什么。”
蕭墨上前搭脈,指尖觸及腕間的剎那,眉頭微蹙——脈象雖比昨日平穩,那股陰寒之氣卻仍盤踞在膻中穴附近。
“老爺子,感覺如何?”蕭墨問道。“胸口松快多了,”老人咳了兩聲,“就是總覺得喉嚨發苦,夜里還是睡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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