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蕭墨起來晨練,驚訝的發現林浩宇竟然也在院子當中,林鶴年坐在院子中的一個藤椅上看著,看到蕭墨下樓,林浩宇連忙迎上去:“墨哥,你看吧我說會起來的。”
蕭墨笑著應道:“希望你繼續保持。”隨即蕭墨對著林鶴年打招呼:“外公好。”
林鶴年微笑點頭:“小墨啊,浩宇一早上起來說要鍛煉,但是我看他那些奇怪的姿勢,完全不像是在鍛煉,老頭子我的鍛煉方式又不適合他,我聽林崖說你會一些拳法,還不錯,能不能教一教他。”
林鶴年都這樣說了,蕭墨自然不會拒絕,看著一旁雙眼放光的林浩宇,蕭墨無奈搖頭說道:“我會八極拳和太極拳,你的性子比較急躁,太極拳不太適合你,我就教你幾招八極拳吧。”
蕭墨打算教林浩宇學幾招基礎的八極拳法,對方經常不運動,教一些深奧的也學不會,教一些基礎的起到鍛煉的作用就行了。
蕭墨剛擺出八極拳的起手式,林浩宇便迫不及待地跟著比劃,黃毛腦袋隨著動作幅度劇烈晃動,活像只被風吹得歪歪扭扭的向日葵。“站穩了。”
蕭墨屈指在他膝蓋內側輕彈,“兩儀頂的樁功,講究‘頭頂天,腳踩地’,你這膝蓋都快碰到一起了,跟沒長骨頭似的。”
林浩宇連忙挺直膝蓋,卻又忘了收小腹,后腰不由自主地塌下去,活脫脫一副大馬猴的架勢。“墨哥,這破姿勢站著有啥用?不如直接教我那招‘貼山靠’,我在網上看這招好像很帥!”
蕭墨收勢而立,:“八極拳剛猛,根基卻在‘穩’字。還沒學走就想學跑了?
他忽然抬手,掌心虛虛罩在林浩宇頭頂,“想象頭頂有根線吊著,把脊椎一節節拔直,氣沉到丹田——對,就是你小腹發空的地方。”
林浩宇憋得臉紅脖子粗,喉結上下滾動:“墨哥,我感覺腸子都快被吊起來了。”
“忍著。”蕭墨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這姿勢站夠一炷香,再教你崩拳。”
一旁的藤椅上,林鶴年慢悠悠啜著茶,目光在兩個年輕人身上流轉。蕭墨教拳時,指尖偶爾會泛起淡淡的白汽,顯然是將氣勁融入了示范動作,看似簡單的抬手落腳,實則暗合經絡走向——這小子是把醫理融進拳路里了。
一炷香的功夫,林浩宇額頭上的汗珠子砸在青石板上,濺起細小的水花。“墨哥……我快不行了……”他膝蓋打顫,像是隨時會栽倒。
蕭墨忽然抬腳,輕描淡寫地踢向他腳踝。林浩宇驚呼著想要站穩,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前傾,恰好將塌下去的腰挺得筆直。
“這就對了。”蕭墨收回腳,“八極拳的‘頂’,不是硬撐,是借勢發力。就像你撒尿時打哆嗦,那股勁兒順著脊椎竄上來,既松且緊。”
林浩宇愣了愣,試著模仿撒尿打顫的感覺,竟真的找到了幾分穩勁。“嘿,有點意思!”他眼睛發亮,“就像……就像憋尿時突然找到茅廁的瞬間?”蕭墨失笑:“差不多這個意思。現在教你崩拳,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