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點頭,衛明遠忽然笑了:“那倒是巧,商林崖我認識,去年藥材博覽會上見過。我家不是做醫藥方面的生意的,倒是沒有合作。”
衛夫人端起茶杯掩飾笑意:“原來是商家的姑娘,那確實般配。”兩人自然知道商家的情況,畢竟自己女兒在江都,江都的一些事情兩人也是需要了解的。
在自己父母的注視下衛星璇感覺有些不自在隨即起身說道:“媽,爸,我帶師兄去看看爺爺吧?”
衛明遠點點頭:“你爺爺應該也想你了。”隨著自己妻子點點頭,隨即帶著蕭墨和衛星璇朝著大宅后面走去。衛星璇的爺爺住在一個獨棟,里面傭人不少,三人來到里面一個房間門口,衛明遠輕輕敲了下門:“爸,星璇回來了。”
推開那扇雕花木門時,蕭墨聞到一股淡淡的艾草香,混著陳舊的藥味。房間里光線偏暗,厚重的窗簾只拉開一道縫,恰好照亮藤椅上坐著的老人。
衛老爺子穿著洗得發白的舊軍裝,肩章處留著淡淡的銹痕。他手里摩挲著枚銅制軍徽,指節粗糙如老樹皮,聽到動靜時緩緩抬眼——那是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眼角的皺紋里藏著風霜,卻在看到衛星璇時,瞬間融化了幾分寒意。
“爺爺。”衛星璇快步上前,蹲在藤椅旁,“我回來了。”老人沒說話,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目光隨即轉向蕭墨。
那目光帶著審視,像在戰場上打量新兵,蕭墨下意識挺直脊背,那種氣勢是他在目前遇到的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沒見過的,手腕上賞善罰惡令竟然有些隱隱發燙。
隨即腦海中就響起一系列的聲音‘賞善值+10,罰惡值+10......’不斷地聲音讓蕭墨有些呆滯。但是還是很快反應過來:“衛爺爺您好。我叫蕭墨。”“孫老頭的徒弟?”
衛老爺子開口,聲音沙啞如磨砂紙,蕭墨如實點頭。“哼,孫老頭的眼光,比年輕時差遠了。”衛老爺子冷哼一聲,卻忽然伸直右腿,“幫我看看這腿。”
軍綠色的褲管下,膝蓋處明顯有些腫脹。衛星璇臉色微變:“爺爺,您又疼了?老師不是說讓您少走動么?老人拍開她的手:“軍人的腿,哪能怕疼?”
他看向蕭墨,眼神里帶著莫名的意味:“敢不敢試試?”
蕭墨沒猶豫,蹲下身掀起褲管。老人的膝蓋上布滿暗褐色的斑塊,那是老寒腿加舊傷的痕跡,皮下血管隱隱發青,顯然是氣血淤堵嚴重。
衛星璇在一旁說道:“爺爺這條腿本來已經廢了,但是被老師施了針才算勉強保住,現在一到天氣不對就會疼,老師也試過了,因為里面經脈問題現在無法治愈,老師給爺爺開了藥,每次疼只能服藥解決。”
“當年長津湖,趴在雪窩里三天三夜,腿就廢了。西醫說沒救,孫老頭當年給我扎了半年針,才算能走路。”“寒氣已入骨,經脈淤塞如泥。”
蕭墨沉聲道,從針囊中取出三枚紫銅針,“師父當年用‘七星針’為您疏通主脈,衛老爺子冷哼一聲,軍褲下的肌肉卻不自覺放松了些:“少廢話,扎!”
蕭墨不再多,指尖凝氣。第一枚銀針斜刺入“鶴頂穴”,這是膝蓋最脆弱的穴位,需如蜻蜓點水般輕巧。
他刻意放緩針速,讓氣感順著針身緩緩滲透,像溫水融化冰塊。當針尖沒入三分時,老人喉間發出極輕的悶哼,原本緊繃的膝蓋竟微微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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