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實在不愿再看那兩張臉。
父親現在的懺悔他看在眼里,可早干什么去了?對妹妹的虧欠,不是幾句道歉就能翻篇的。
往后他得護好妹妹,絕不讓父親再傷他們分毫。
見傻柱-->>甩門進屋,秦淮如冷眼瞧著那兩口子**。
她知道傻柱父親是真想搬,可白寡婦未必肯。
這房子寫著傻柱父親的名字,那女人能甘心讓出來?
秦淮如心里著急,可這事她管不著。
傻柱父親既然說要搬,應該不會食。
家里全指著他掙錢,白寡婦整天好吃懶做,還不都是仰人鼻息過日子。
在家中漫無目的閑逛的這個女人,早就該離開小輝父親的生活。
雖然傻柱的父親如今瞧著老實本分,但當初說不定就是被白寡婦設計陷害,才會跟著她背井離鄉。
這個區域俯視下去就知道不簡單。
秦姑娘也不愿在此久留——畢竟她還未與傻柱成婚,更不該與這精明的白寡婦過多接觸。
若牽扯太深,只怕會惹上無妄之災。
思量再三,秦姑娘終究轉身離去,只留下那一家三口:傻柱的父親面對著白寡婦與何天。
這時何天突然激動地對父親嚷道:爹,這房子明明也有我們的份,憑什么全給大哥?我們租房子住哪兒?如今手里連租金都湊不齊,您難道不清楚嗎?
老何頭心里明白家底所剩無幾,但人總能用雙手掙生活,豈能為了房產就把傻柱兄妹趕出家門?這房子早就許諾給長子長女,出爾反爾還算什么父親?縱使從前沒能贏得子女信任,往后也要做個而有信的人。
別吵了!老何頭沉聲道,我這就去找房子,找到立刻搬走。
還嫌街坊鄰居看咱們家笑話不夠多嗎?這番話讓白寡婦母子噤了聲。
他們自知理虧——都鬧到要舉報傻柱強占房產的地步,這對母子的手段確實夠絕。
老何頭又警告道:你們兩個給我安分待著,若敢找傻柱兄妹麻煩,別怪我不留情面。
白寡婦與何天只得點頭,畢竟全家都得仰仗這位當家人過活。
白寡婦私下卻對兒子蠱惑:放心去告那傻柱,娘給你撐腰。
那房產本該有我們份額,豈能讓那對兄妹獨占?叫我們露宿街頭?門都沒有!
白寡婦和兒子正在家中盤算如何爭奪房產。
與傻柱協商無果后,母子倆決定向警方報案,要求分得房子的一半產權。
若無法得到半間房,這母子絕不會輕易離開四合院,即便何雨水強行驅趕也無濟于事。
如此厚顏之人實屬罕見,白寡婦母子雖打得一手好算盤,卻不知傻柱父親歸來后會如何應對——這位父親近來已心生悔意。
回憶起當年拋下傻柱兄妹的舊事,男人與白寡婦私奔時未曾回頭,任由兩個孩子在四合院嘗盡人間冷暖。
若不是鄰里街坊接濟飯食,兩個孩子恐怕早已餓死街頭。
如今見兒女出落得挺拔俊秀,父親悔恨交加。
看著孩子們冷漠的態度,他胸口如同壓著塊壘。
這一切惡果都是自己親手釀成,怨不得旁人。
當傻柱父親從醫院踱回四合院時,看見一大爺和二大爺正叼著煙袋閑聊。
刺鼻的旱煙味彌漫整個院落,嗆得他不住咳嗽。
然而兩位老人對他愛答不理——院里人都清楚,這個拋家棄子的男人突然歸來,必是為爭奪房產。
一大爺和二大爺的冷淡,實則是在為傻柱兄妹鳴不平。
當年親眼目睹兩個孩子食不果腹,若非傻柱輟學打工,用微薄收入給體弱的妹妹買營養品,那姑娘恐怕早已香消玉殞。
可遠走他鄉的父親怎會知道,他離開時健健康康的小女兒,后來曾重病到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院子里眾人湊錢救了傻柱妹妹的命,若沒有這些熱心鄰居,那丫頭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他們父親歸來時,瞧見兒女已長大成人,滿心歡喜,卻不知孩子們曾歷經何等苦難。
那些年他不在家,對往事一概不知,但一大爺心里明鏡似的。
每每見著傻柱父親,一大爺便覺得膈應。
見這人回來爭房產,一大爺實在看不下去,決心要數落他幾句——這般混賬爹,今日非得讓他知道兒女受過的罪!
老何,一大爺攔住他,你帶著白寡婦回來,不就是圖傻柱那間房么?可知你走后,倆孩子遭了多少罪?
傻柱早早輟學打工,掙的錢全給妹妹交學費、買吃食。
那丫頭打小體弱,你走那年害了場大病,險些沒命,是全院人湊錢才救回來的。
病好后瘦得只剩一把骨頭,全靠傻柱省下工錢買補品,硬是**妹從鬼門關拉回來。
要沒這個哥哥,你閨女早沒了!
如今你腆著臉回來搶房子,可問過孩子們心意?當年甩手就走,現在倒指望他們認爹?你自己摸摸良心!
我老頭子不怕得罪人,今兒非替孩子們說句公道話。
往后怎么處,你自己掂量吧。
(橫豎是你親骨肉,做爹的總該留條退路。
話說到這份上,聽不聽得進,隨你罷。
傻柱父親聽著一大爺的講述,才知自己離家的這些年,孩子們竟經歷了這么多磨難。
女兒真的因為傷心過度生了一場大病嗎?這些事他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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