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安撫妻子,孩子要緊。
何雨水這才稍稍平靜。
如今四合院上下都已知曉白寡婦回來的意圖——她是-->>為了霸占傻柱的房子。
街坊們議論紛紛,連警方都已介入,偏偏住院的傻柱和秦淮如還毫不知情。
若是傻柱得知此事,必定立刻趕回將白寡婦掃地出門。
她所做之事,無人茍同——自私自利,只顧自身利益,哪管他人死活。
老九聽聞此事,頓時急了。
倘若傻柱沒了房子,他絕不會讓秦淮如嫁過去。
他盤算著去醫院找秦淮如,畢竟她整日照顧傻柱,尚不知家中變故,必須讓她回來商議對策。
另一邊,林遠和于莉抱著孩子出院回家,將孩子托付給父母照看后,繼續回軋鋼廠工作。
養孩子開銷不小,他們不能閑坐家中。
當林遠攜妻兒回到四合院時,卻見鄰里正熱議傻柱家的事。
他一頭霧水——從未聽傻柱提過后媽爭房產一事,怎會突然傳得沸沸揚揚?他忍不住問身旁的大娘:“一大娘,這事兒當真?我可從來沒聽傻柱說過他后媽要來搶房子啊。”
一大娘笑著說道:其實大家都知道這事,就你還不知道。
上午何雨水和白寡婦在何家門口大吵了一架,就是為了這套房子的事兒。
老何口口聲聲說這房子只留給傻柱兄妹倆,可白寡婦哪是省油的燈?我看老何這次算是碰上難事了,還不知道該怎么收場呢。
林遠聽了這話才明白,原來院里的傳聞是真的。
傻柱的父親離家這么多年,現在回來居然要和兒子爭房產。
他暗自納悶:不是說好留給兒子的嗎?怎么現在又要往回要?雖然滿心疑惑,但林遠清楚這事自己不便插手,畢竟是別人家的家務事。
即便是和傻柱交情再好,也不能過分干涉。
思來想去,林遠決定等傻柱回來再說,便抱著孩子回家了。
這段時間四合院里漸漸有了年味。
家家戶戶都在置辦年貨,給孩子買新衣備鞭炮,到處洋溢著過年的喜慶氣氛。
林遠的父母在家幫忙帶孩子,這樣他和于莉就能安心去軋鋼廠上班。
把孩子安頓好后,林遠對于莉說:咱們得趕緊去廠里了,這個月已經耽誤四五天,再不去上班怕是領不到工資了。
前陣子孩子生病發燒,夫妻倆請了好幾天假。
林遠盤算著工廠的進度,想起曹領導說過廠里接了筆大訂單,聽說客戶要求年前交貨。
作為廠里的技術骨干,林遠既負責機電又參與工藝,工作相當繁重。
他急著趕回廠里看看生產情況。
臨出門前,林遠對父母說:爸、媽,孩子就拜托你們了。
我們得去廠里上班了。
老人家很理解小兩口,知道他們既要養家又要帶孩子不容易。
林遠的父母深知兒女的難處,他們從鄉下搬來城里就是為了幫著照看孫子。
老太太一邊輕拍著熟睡的嬰兒,一邊對兒子兒媳說:你們只管放心去上班,家里有我們老兩口照看著呢。
晨光微熹時,夫妻倆匆匆吃過早飯就往軋鋼廠趕。
廠區里早已機器轟鳴,工人們在各條生產線間穿梭忙碌。
見到久違的身影出現在廠門口,幾個正搬運零件的工人不由停下腳步——大家都知道技術骨干林師傅這些天因為孩子生病請假了。
林師傅,孩子身體好些了吧?二車間的組長老張快步迎上來,工作服上還沾著機油。
林遠整理著工具箱應道:廠里任務緊,我哪能老在家歇著。
再說那些設備要出點毛病,你們也難處理。
這話倒是不假。
作為廠里屈指可數的八級鉗工,林遠那雙布滿老繭的手能治各種疑難雜癥。
上個月要不是他連夜搶修德國進口的沖壓機,全廠的生產線都得停擺三天。
老張識趣地沒再多問,轉身去盯生產線了。
于莉這邊剛走進質檢科,幾個女工就圍了上來。
你可算來了!梳著麻花辮的于海棠一把拉住她,這些天廠里可熱鬧了,廠長和副廠長差點在會議室打起來!見好友瞪圓了眼睛,她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就為那臺壞了的銑床......
經理說了些難聽的話,他在軋鋼廠有地位,我們這些小員工都得聽他的。
但廠長不讓我們去,我們也只能照辦。
廠長的職位比經理還高,得罪了廠長以后日子就難過了。
我們都得看他們臉色吃飯,現在廠里正在準備裁員,不清楚誰會丟掉工作。
現在的軋鋼廠不比從前,必須認真干活,糊弄的人肯定會被開除。
于莉這才知道,原來廠長和經理的矛盾是因為廠里的機器出了故障沒人修理。
她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爭執的,直接找林遠解決不就好了但她理不清其中的緣由,也懶得再追問,反正這事跟她和林遠沒關系。
趕緊干活吧,于莉說,要是被經理看見我們閑站著,又要扣工資了。
大家都知道經理最黑心,看到員工閑著就往死里扣錢,一次能扣一兩塊,那可是一天的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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