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孩子到底是誰的根本說不清!”
林遠冷靜分析,想著正好讓許大茂去查查身體。
讓他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有后代這個事實。
“無論如何,許大茂你別想離婚,這事必須給個交代!”
于母-->>誓要為女兒討回公道,卻不知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林遠覺得無需同情,越縱容只會讓她更加放肆。
“說什么都沒用,這婚離定了!”
許大茂已經怒不可遏,完全聽不進任何勸告。
“要離婚可以,但必須查清海棠流產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于父氣得渾身發抖,為有這么個女兒感到顏面盡失。
想到二老若知道于海棠給于莉下墮胎藥的事,恐怕會承受不住。
林遠權衡之下決定先解決眼下最緊急的問題。
昏迷的于海棠躺在病床上,許大茂和崔大可怒目相視。
“不如這樣,你們倆都去做個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就**大白了。”
林遠叫來醫生,安排兩人進行檢查。
其實不必驗也知道孩子是崔大可的。
這么做只為讓許大茂認清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實。
真是前世造的孽,海棠和莉莉怎么就差這么多,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于父癱坐在靠椅上,五指深深插入發間,眉心擰成了疙瘩。
病床上的于海棠慘白著臉,引得他連連搖頭。
全怪我小時候太縱著她,要星星不給月亮,到頭來反害了她!
媽您別這樣想。
于莉輕拍母親顫抖的肩頭,余光瞥見許大茂和崔大可正跟著白大褂去化驗室。
林醫生特意多開了一項特殊檢查。
當診室門再度推開時,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許大茂家屬?
主治醫師捏著報告單掃視眾人。
許大茂一個箭步沖上前,喉結緊張地滾動。
經診斷,你的生殖系統存在先天發育缺陷,這意味著...醫生將化驗單遞過去,你永遠不可能擁有自己的孩子。
您...再說一遍?
許大茂盯著密密麻麻的數據單,紙頁在指間簌簌作響。
通俗地說,你是先天不育。
醫生推了推眼鏡,從醫學角度......
放屁!許大茂突然暴起,頸側青筋凸現,我身體好得很!
走廊爆發出刺耳的大笑。
崔大可彎著腰直拍大腿:哎喲喂!原來是個不會下蛋的公雞!于家父母面面相覷,怎么也沒想到女婿竟是個絕戶。
真夠慘的。
于莉踮腳對林遠耳語。
她想起之前丈夫的預,此刻許大茂煞白的臉確實教人唏噓。
崔大可你找死!
許大茂掄起的拳頭帶起風聲,卻被林遠一聲厲喝截在半空。
等那女人醒了馬上去辦離婚!
化驗單被攥成扭曲的一團,許大茂踹翻垃圾桶奪門而出。
就算斷子絕孫,他也絕不認這門荒唐婚事。
崔大可。
于莉轉向縮在角落的男人,海棠懷的可是你的種,你現在怎么說?
我、我哪敢娶啊!崔大可搓著手直往后蹭,不能生娃的媳婦抬回家,爹媽得拿鋤頭敲斷我的腿!
崔大可口齒含糊地嘟囔著,他實在不愿接受一個無法生育的女人作為妻子。
先前是為了于海棠腹中的骨肉才勉強答應,如今孩子沒了,一切承諾都成了空談。
臭小子,要不是因為你,我閨女能落得這地步?于父怒火中燒,認定是崔大可害得于海棠失去生育能力。
橫豎不能賴我,要我娶于海棠門兒都沒有!
崔大可慌慌張張說完,一溜煙逃走了,那速度簡直比受驚的野兔還快。
這群挨千刀的,氣死老子了!
于父狠狠捶打著自己的大腿,望著病床上昏睡的于海棠,滿腔怒火又無處發泄。
小莉啊,你妹妹到底怎么回事?早上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大出血了?
于母拽著于莉的手腕,手指都在發顫。
媽,這個......
于莉欲又止,那些殘忍的**實在不忍說出口。
到底有什么不能說的!于父也忍不住追問。
見姐姐為難,林遠主動站了出來:我來解釋吧。
他輕輕捏了捏于莉的掌心,示意這個惡人由他來當。
隨著**被層層揭開,老兩口的表情漸漸凝固,眼睛瞪得老大。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親生女兒竟會做出這等荒唐事。
作孽啊!老子不管了!于父捂著劇烈起伏的胸口,血壓蹭蹭往上漲。
莉兒,媽做夢都想不到海棠會......于母哭得說不出話來。
林遠只說了雞湯下藥的事,其他更不堪的細節都咽了回去。
看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于海棠,他知道這就是自作自受的下場。
就當我沒生過這個女兒!于父甩手就走,病房里渾濁的空氣讓他窒息。
你們先回吧,我留下來照顧她。
于母終究狠不下心,抹著眼淚在病床前坐下。
返程的路上,林遠小心翼翼扶著于莉。
晚風吹散了她額前的碎發,也吹不散籠罩在于家上空的陰云。
院里剛進就聽見一片喧鬧。
“崔大可,我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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