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舉著掃帚滿院子追打崔大可,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引得眾人議論紛紛。
“許大茂居然是個絕戶?”
“于海棠懷的不是他的種?這可真是稀罕事!”
“生不出孩子還能怪男人?頭回聽說!”
流四起,傻柱笑得最歡。
他原以為許大茂走了運,娶妻生子順風順水,哪知道是倒了大霉。
起初有人不信崔大可的話,直到瞧見許大茂發瘋似的追打,才確信這事不假。
“站住!今天不收拾你,我許大茂跟你姓!”
兩人在院里躥得雞飛狗跳,林遠連忙護住于莉躲遠,生怕被這群人撞著。
“鬧什么鬧!都給我停手!”
劉海中板著臉踱步而來,雙手往身后一背,三汏爺的架子擺得十足。
許大茂被人拉住,崔大可也喘著氣停下。
閻埠貴湊上來勸:“大茂啊,堂堂三汏爺,為這點事兒較真不值當!”
明知絕戶的事丟人,可事實如此,再鬧也無用。
“崔大可,今兒算你走運!再敢胡咧咧,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許大茂撂下狠話,鐵青著臉沖回后院。
劉海中揮著手驅散人群:“散了散了!誰再傳閑話別怪我不客氣!”
“嘁——”
人群中響起幾聲嗤笑。
不聊八卦?這院里的日子還怎么過?
林遠攬著于莉小心繞開紛爭,身后傻柱盯著他倆背影直咂嘴:“一汏爺,瞧見沒?林遠這小子可真夠命好。”
易中海瞥他一眼:“想娶媳婦了?”
“您圣明!”
傻柱搓著手,目光往秦淮茹那邊飄。
“改天我找媒婆給你張羅張羅?”
“用不著麻煩……”
傻柱咧嘴一笑,“我心里早有人嘍。”
傻柱婉拒了易中海的關心,此刻他心里只裝著秦淮茹。
他的眼神閃著光,這些年來,秦淮茹始終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從前賈東旭還在,如今他不在了,機會終于來了。
可要娶秦淮茹,還得面對賈張氏這關,想想就讓人頭疼。
“你看上她了?”
易中海一眼就看透了傻柱的心思。
“嘿,還是您了解我,都不用說就知道我在想啥!”
傻柱笑得憨厚,這些年來,能讀懂他的也只有易中海。
“柱子,娶秦淮茹這事兒,難啊,換個人吧!”
“為啥不行?我就是看上她了!”
“你要真想娶她,得先過她婆婆那關,何況她是個寡婦,何必自找麻煩?”
不知怎么,易中海忽然苦口婆心勸起傻柱。
“可秦淮茹多好啊,人漂亮,孝順,還是個好母親,怎么就配不上我了?”
傻柱不服氣,在他心里,秦淮茹就是最好的。
“賈家就是個填不滿的坑,真想娶媳婦,不如找媒人介紹個合適的!”
“不用,我就認準秦淮茹了!”
“隨你吧,話我就說到這兒!”
易中海說完轉身離去。
自從一大媽去世,他又丟了管事的位置,許多事他都想通了。
從前確實是他錯了,如今孤身一人,也沒什么牽掛了。
只是想著以后還得靠傻柱養老,才會多勸幾句。
換作旁人,他根本懶得管。
.
傻柱怔了怔,易中海的話讓他陷入沉思。
望著秦淮茹忙碌的身影,他心里只覺得憐惜。
即便易中海說得在理,也動搖不了傻柱娶她的決心。
像秦淮茹這樣風韻猶存的女人,正合他的心意。
否則他也不會心甘情愿被她“吸血”
這么多年。
要是他自己不愿醒悟,誰也沒法救他。
遲早被這秦寡婦榨干,落得個絕戶的下場。
......
林遠早早起床,重新給于莉燉雞湯。
昨天的雞湯實在可惜了。
好好的老母雞,配上珍貴藥材,全糟蹋了。
好在儲物空間里存貨充足,他很快取出一口新砂鍋。
放入雞肉和藥材,端著走出了門。
許大茂扛著幾個包裹走出來,徑直走到林遠家門口,把東西往地上一扔。
這些是于海棠的,放我屋里礙事,你們處理吧!
他撣了撣衣服,臉上寫滿厭惡。
這時于莉剛好起床出來,看見妹妹的東西堆在門口,和林遠對視一眼。
等她醒來我立刻離婚,算我倒霉,被你們于家坑慘了!許大茂怒氣沖沖。
他原本盤算著和婁曉娥結婚,沒想到半路殺出個于海棠。
你欺負于海棠是事實,別在這兒裝委屈。
林遠反唇相譏。
晦氣!以后別讓我看見她!許大茂甩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我去把東西送回她家。
林遠安撫于莉,轉身去燉雞湯。
>t;于海棠清醒后精神恍惚,許大茂火速辦了離婚手續。
出院后她整日閉門不出,只反復念叨著孩子。
于母寸步不離地照顧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