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海棠呢?”
一進門,于莉就找妹妹。
“在屋里,這幾天不知道怎么了,臉色差得很,話也不愛說。”
自從那天回來,于海棠整個人都變了。
不和父母交流,除了吃飯就一直悶在房間。
“我去看看她。”
畢竟是親妹妹,于莉放心不下。
“去吧。”
林遠在桌邊坐下,和岳父岳母聊起來。
于莉進屋,看見于海棠呆呆地坐在凳子上。
行李還沒收拾,一動不動。
“海棠?”
她輕輕拍了拍于海棠的肩膀,喚了一聲。
別碰我!
于海棠猛地甩開手,雙眼通紅。
你怎么了?
如你所愿了吧?林遠是你的了,現在來笑話我嗎?看啊!
我沒這么想,到底出什么事了?今天不是要返校嗎?行李怎么還沒收拾?
于莉既困惑又心疼地看著妹妹。
滾!少在這里假好心。
當初把林遠讓給我不就沒事了!
這突如其來的怒火讓眾人都愣住了。
屋外的動靜驚動了林遠,他快步走進來:發生什么了?
沒事,可能情緒不太好。
于莉輕聲解釋。
看著兩人親密的模樣,于海棠心中對于莉的憎惡更深了。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種下的苦果——若不是她在婚宴上對親姐姐下藥,林遠就不會調換酒杯,也不會有后來的**。
嫉妒與虛榮吞噬了她的理智。
滾!都給我滾出去!
于海棠發瘋似的抓起東西砸向他們,將所有人推出房間。
眾人站在門外面面相覷。
海棠!鬧什么呢?于母拍著門喊道,以為是婚事**了她。
畢竟女兒曾揚要搶走林遠。
媽,別叫了,讓她靜靜吧。
林遠拉住岳母。
他隱約猜到婚宴那晚的事被發現了。
勸解無果,長輩們只好離開。
午飯過后,林遠和于莉便告辭了。
他們前腳剛走,于海棠后腳就拎著行李沖出家門,轉眼消失在巷口。
......
回院子的路上,小兩口聽見賈家傳來陣陣吵鬧。
敞開的房門里,賈東旭漲紅臉癱在椅上,棒梗哭嚎不止,賈張氏正手忙腳亂地哄著。
林遠和于莉對視一眼,默契地加快腳步推車離開——賈家怕是要出大事了。
棒梗的哭聲充滿了整個屋子,賈張氏心疼地拍著他的背:“乖孫,別鬧了,奶奶在這兒呢。”
“走開!”
棒梗揮舞著手臂,滿臉淚水,“我的腿都沒了,你們誰都別碰我!”
角落里的小當和槐花緊緊挨在一起,不敢出聲。
賈東旭氣得直跺腳,屋內一片狼藉,能砸的東西都被棒梗摔了個干凈。
“混賬東西,再鬧就把你丟出去!”
賈東旭怒吼道。
棒梗哭得更兇了,聲音尖銳刺耳:“都是你們的錯!要不是你們沒用,我的腿怎么會沒了!”
賈張氏摟住棒梗,咬牙切齒地咒罵:“林遠那個殺千刀的,害得我孫子成這樣,絕不能放過他!”
聽到林遠的名字,棒梗的情緒更加激烈,拳頭握得緊緊的。
賈東旭也跟著嚷嚷:“對,讓林遠賠錢!他家日子過得那么好,必須讓他掏錢!”
賈家母子一唱一和,滿腦子只想著怎么從林遠那兒撈一筆。
上次傻柱那五十塊錢的事讓他們耿耿于懷,這回說什么也要訛上一筆。
“走,咱們去后院!”
賈張氏一把拉起棒梗,拖著凳子氣勢洶洶地往后院趕。
棒梗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臉上還掛著淚痕。
林遠正和于莉在門口喂雞,抬眼就見這祖孫倆一臉兇狠地逼近。
賈張氏重重地把凳子往地上一放,指著棒梗的斷腿吼道:“林遠,你看看!我孫子被你害成這樣,今天不賠錢就別想安生!”
林遠瞥了一眼,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架勢,明擺著是來訛錢的,賈家的人還真是沒完沒了。
“老虔婆,你孫子腿沒了關我屁事?”
林遠冷冷道,“少在這兒撒潑,趕緊滾!”
賈張氏瞪圓了眼睛,嗓音尖利:“少裝蒜!賠錢!沒五十塊這事沒完!”
賈張氏叉著腰,一臉倨傲地瞪著林遠。
賠錢?憑什么要我們賠錢?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林遠被賈家人的厚顏**驚得說不出話,這群人居然還敢來要賠償,簡直癡心妄想。
之前偷吃那么多臘味都沒找他們算賬,現在倒打一耙,看來是教訓還沒吃夠。
我家棒梗的腿廢了,你林遠休想推卸責任!把我孫子害成這樣!
都怪你,林遠!賠我的腿!你就是個壞蛋!
棒梗有樣學樣,瞪著小眼睛沖林遠嚷嚷。
秦淮茹見狀立即挺身而出,擋在林遠身前:你們祖孫倆真有意思,這事跟我家林遠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