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啊,名字好聽,人更漂亮,好好干,爭取早點轉正!說著便伸手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笑得越發猥瑣。
謝謝李副廠長關心!
秦淮茹不敢直視他,只覺得渾身發毛。
李副廠長瞇著眼往某處瞟了一下,這才滿意地離開。
呼——秦淮茹長舒一口氣,總覺得這李副廠長不安好心。
男人那點花花腸子,她還能不明白?
趕緊干活吧,先把操作練熟。
易中海催促道。
易中海的呼喚讓秦淮茹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她全神貫注地學習著技術要領。
轉眼到了中午,食堂里排起了三條長龍。
秦淮茹跟在易中海身后排隊打飯。
易師傅,這位女同志是誰啊?長得真俊!旁邊的工人好奇地問道。
這是賈東旭的愛人,來接替他工作的。
易中海回答道。
不少工人偷偷打量著秦淮茹,還有人小聲開著玩笑。
終于輪到他們打飯,何雨柱正在窗口忙碌著。
一大爺,今天吃點什么?
來份土豆絲和兩個饅頭。
好嘞!
何雨柱給易中海盛了滿滿一勺土豆絲,還特意挑了最大的兩個饅頭。
何師傅!
秦姐想吃點什么?
要一份豆角和兩個饅頭。
第一天上班還適應嗎?
挺好的,多虧一大爺耐心指導。
秦淮茹笑著回答。
何雨柱給她盛菜時也毫不吝嗇,同樣選了最大的饅頭。
這般區別對待讓其他工人只能暗自不滿。
打完飯的快讓讓,后面還排著隊呢!后面的工人催促道。
這時有人喊道:我要一份土豆絲,一份紅燒肉,三個饅頭!
何雨柱沉著臉接過飯盒,故意顛勺少給了許多菜。
你——
下一位!
對方氣得說不出話來,卻也無可奈何。
......
相比聽婆婆賈張氏嘮叨,秦淮茹覺得在軋鋼廠工作反而輕松些。
一天下來,她已經掌握了機床的基本操作。
下班鈴響起,工人們陸續收拾東西離開。
換好衣服的秦淮茹背著包,和易中海等人一起往家走。
作為新人受到大家照顧,她很快適應了工作。
剛到大院門口,正巧遇見林遠騎車帶著于莉回來。
幾位大爺好!兩人打招呼道。
于莉向易中海和劉海中點頭示意。
走吧。
林遠不愿久留,牽著于莉離開。
這小子,連自己媳婦都不如懂事,簡直目中無人!
劉海中背著手暗自思忖,想著自己若能升任科長該多好。
算了,回去吧,少說為妙。
易中海早就不指望林遠會對他恭敬,如今全部心思都在傻柱身上。
他后半輩子就指著傻柱養老了。
眾人回到院中,秦淮茹推門進屋,只見桌上空空如也。
原指望下班能吃口熱乎飯,看來又是癡心妄想。
看什么呢?回來還不趕緊做飯!難道還指望我動手?做夢!
賈張氏一語道破她的心思,又開始絮絮叨叨。
我這就去。
秦淮茹挽起袖子準備晚飯,沒想到工作一整天,家務仍是推不掉的擔子。
她愁眉不展,止不住地唉聲嘆氣。
醫院里。
消毒水的氣味彌漫在走廊,格外刺鼻。
病房內,護士正為病人更換藥水。
躺在床上的棒梗緩緩睜開雙眼,意識還有些混沌。
這...這是哪兒?
他干裂的嘴唇微微顫動,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護士見他蘇醒,連忙上前檢查。
賈梗,你現在在醫院,感覺如何?
昏迷半月有余,棒梗終于醒來。
若繼續住院治療,秦淮茹都不知該去哪兒籌措醫藥費了。
傻柱先前賠給林遠五十元后,積蓄恐怕所剩無幾。
秦淮茹實在不好意思再向傻柱開口。
醫院?我怎么在這兒?我媽呢?
棒梗記憶尚未完全恢復,仍在努力回想當日情形。
別亂動,我這就通知你家人。
護士安撫著他,掏出一張紙條快步走向前臺聯系家屬。
棒梗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酸痛使不上力。
他用手肘支撐著慢慢坐起。
正要挪動雙腿時,突然僵住了。
掀開被單的剎那,他如遭雷擊。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腦中一片空白。
使勁揉了揉眼睛,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不可能...我的腿呢?我的腿去哪了?
棒梗的手緊緊按住空蕩蕩的褲管,斷肢處傳來陣陣劇痛。
我的腿呢?誰拿走我的腿了?
病房里的病友都望向這個躁動的少年,空氣逐漸變得焦灼。
啊——!
無法接受殘缺的身體,少年歇斯底里的叫喊響徹病房。
與此-->>同時,醫院的電話打到了街道辦。
王主任立即派人通知賈家。
秦淮茹得知兒子蘇醒,喜悅中夾雜著憂慮。
她惴惴不安地想著:這孩子能承受失去雙腿的打擊嗎?
賈張氏露出久違的笑容,孫子終于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