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劉海中偏疼大兒子,對兩個小的不是打就是罵。
挨了訓斥的劉光天不再多話,低頭扒拉著碗里的飯菜。
許大茂更顯落寞,獨自喝著悶酒。
不愿回鄉過年,又沒個知冷知熱的人。
初六這天,后院林遠的屋子張燈結彩,門窗貼著大紅喜字,檐下燈籠高懸。
今天是林遠和于莉的大喜之日。
請來的廚子在廚房忙活,屋里擺一桌,院中設五席。
前一天就給院里人分了喜糖瓜子,今天只請了閻埠貴全家、何雨水、李叔一家。
許大茂厚著臉皮來湊熱鬧,還帶了賀禮。
林遠見他這般,也就由他入席。
于莉家那邊來了六桌親朋。
林遠身著嶄新禮服,發型梳得精神,租了小轎車迎親。
兩輛嶄新的自行車(一輛他的,一輛給于莉的)已上好牌照。
加上李叔和于父借來的車子,六輛扎著紅綢的自行車隨行護送。
迎親隊伍來到于家時,門口早已圍滿看熱鬧的鄰里。
新郎來啦!在眾人的歡笑聲中,于母忙著分發喜糖。
林遠下車走進屋內,看到身著嫁衣的于莉正含笑等候。
略施粉黛的新娘格外明艷,看得新郎一時怔住。
接新娘回家咯!
林遠高聲喊著,一把將于莉抱起。
在眾人的喝彩聲中,唯有角落里的于海棠沉著臉。
鞭炮聲中,新娘被抱進轎車。
車隊緩緩駛向四合院,沿途撒著喜糖瓜子。
回到院門前,許大茂點燃鞭炮。
噼啪聲里,大人孩子擠滿了院門口。
林遠把于莉從車上輕輕抱起,徑直走向后院。
院子里熱鬧非凡,街坊鄰居都湊到后頭看熱鬧。
林遠真是摳門,怕我們把他的家底吃空,連杯喜酒都不舍得請!
賈張氏躲在屋里嘟囔著,嘴里不停地咒罵著這對新人。
他壓根就看不起咱們,連幾位大爺都不放在眼里,哪會給我們酒喝!
賈東旭癱在炕上,望著外面喧鬧的場景,心里五味雜陳。
當初他和秦淮茹結婚時,辦得要多簡陋有多簡陋。
如今林遠日子紅火,自己卻病懨懨的,心里憋著一肚子怨氣。
小當,過來!
賈張氏眼睛滴溜溜轉著,朝小當招手。
奶奶,什么事呀?
拿著這個碗,去林遠家要些好吃的!
她從柜子里摸出個大碗,塞給小當。
媽這主意好!小當,多拿些肉回來啊!
賈東旭連忙附和。
大人去不方便,但讓小丫頭去,林遠總不好趕人。
秦淮茹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默許女兒去婚宴上討吃的。
這樣自己也能沾光嘗口肉,小當只好捧著碗往后院走。
后院里人聲鼎沸,來看新娘的人把門檻都快踏破了。
于莉被抱進新房,院里的孩子們圍著新人說吉祥話。
林遠大方地給每個孩子發了紅包,里頭裝著五毛八毛錢。
大廚在院子里熱火朝天地炒菜,閻埠貴讓三汏媽幫著上菜。
吃了人家的喜酒,總得搭把手。
菜上齊后,賓客們紛紛入座。
屋里坐著自家人,院子里的都是親朋好友。
小當站在桌邊**,被何雨水發現了。
想吃什么?我給你夾。
要那個!
小當指著油汪汪的肉塊,饞得直咽口水。
吃吧!
何雨水摟著小當,給她夾菜。
她不喜歡秦淮茹,但對兩個小姑娘倒是很親。
小當狼吞虎咽地吃著,后來干脆用手抓菜往碗里裝。
閻埠貴一家子占了大半張桌子,除了何雨水,許大茂也在旁邊。
他得意極了,能吃到林遠的喜酒,傻柱卻沒這口福。
新房里,林遠正給于莉夾菜,兩人濃情蜜意。
到了敬酒時,屋里人都出去了,只剩于海棠留在房中。
于莉,既然你不肯把林遠讓給我,今晚我就要你身敗名裂!
于海棠掏出一小包白色粉末,偷偷倒進于莉的茶杯。
屋外敬酒的林遠恰好瞥見這一幕。
他瞇起眼睛盯著渾然不覺的于海棠,看著她做完手腳后將包裝紙塞進口袋。
等眾人入席時,林遠悄無聲息地調換了兩姐妹的茶杯。
想害我媳婦?自作孽不可活。
林遠冷眼旁觀著于海棠將那杯加料的水一飲而盡,臉上浮現出志得意滿的笑容。
前院傳來賈張氏刺耳的嚷嚷:死丫頭片子總算派上用場了!東旭你看,這么多肉!
她奪過小當端回的肉碗,與賈東旭大快朵頤。
秦淮茹只能站在一旁干咽口水。
媽,給你留了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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