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鐵鍬清理臺階上的積雪,以免滑倒。
“哥哥,看招!”
林陽攥著兩個大雪球朝林遠砸來。
“哈哈哈!”
雪球精準地擊中他的后背。
林遠放下鐵鍬,與弟弟追逐打鬧,玩得不亦樂乎。
一陣玩鬧后,他收起工具,騎上自行車前往菜市場采購年貨。
街上人來人往,處處張燈結彩。
林遠挑了一只公雞、一條魚和幾樣蔬菜,又從儲物空間取出幾斤儲備的豬肉。
騎車返回時,他看見大院門口的樹下,孩子們正歡樂地放鞭炮。
過年總是最令人期待的日子,有肉吃,有新衣穿,還有壓歲錢可拿。
提著菜籃推車進院時,林遠察覺到賈家幾道目光正緊盯著他手里的肉。
“林遠哥!”
何雨水從屋里跑出來,高興地迎了上去。
“下雨了!”
林遠朝對方點頭示意。
“聽說你娶了媳婦,長得特別標致,什么時候帶出來見見?”
何雨水興致勃勃地湊過來,她早就聽到了風聲,對這事格外好奇。
“初六辦酒席,你要有空,來喝一杯?”
“好啊!恭喜你啊,真替你開心!”
林遠對何雨水印象不錯,覺得她和印象中的樣子不太一樣。
“聊什么呢?離我妹妹遠點!”
傻柱從院外走進來,手里拎著一只雞和一塊肉,見林遠跟何雨水說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兇什么?我和林遠難得碰面,說兩句話怎么了?”
“有什么可聊的?這小子坑了我五十塊錢,我看見他就煩!”
“什么五十塊?”
“呃……那個……晚上去秦姐家吃飯啊!”
傻柱意識到說漏嘴,趕緊轉移話題。
“別打岔,把話說清楚!”
何雨水拽住他,不讓他糊弄過去。
“他把我車胎劃了,座板也弄壞了,賠五十塊不過分吧?”
見傻柱支支吾吾,林遠干脆替他解釋,正好讓何雨水治治他。
“哥,你瘋了吧?干嘛這么做?”
何雨水一聽就來氣,這個哥哥太讓她頭疼了。
林遠見狀,立馬溜了。
“大過年的,給哥點面子,回頭再跟你解釋!”
傻柱瞪了眼林遠的背影,在妹妹面前硬氣不起來。
“行,這次給你面子,但我不去她家吃飯!”
何雨水指了指站在門口的秦淮茹,滿臉不情愿。
“怎么就不樂意了?我和一大爺都說好了!”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
當初秦淮茹死活不退林遠彩禮,何雨水全看在眼里。
她一直不喜歡這家人,覺得除了那張臉,沒半點好。
何雨水甚至慶幸林遠沒娶她。
“哎,你這丫頭,脾氣怎么這么倔!”
傻柱都快認不出這是自己妹妹了。
何雨水懶得搭理,扭頭回了屋。
秦淮茹走過來寬慰幾句,順手接過傻柱手里的東西,心里暗暗高興。
易中海送來了十斤白面和幾斤小米,今晚的飯桌上總算能見到葷腥了。
后院里飄起陣陣香氣。
林遠將老母雞收拾干凈,加入香料在砂鍋里慢慢燉著。
他開始準備其他菜肴時,林陽在一旁打下手,眼睛卻緊緊盯著哥哥掌勺的動作。
整座大院都熱鬧起來,菜刀與砧板的碰撞聲此起彼伏。
油鍋騰起青煙的瞬間,林遠的鐵鍋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
各家的飯菜香氣在院子里交織纏繞,要說最誘人的,還得數林遠家這桌年夜飯。
梅菜扣肉泛著油光,紅燒鯽魚散發著醬香,油潑辣子雞紅艷鮮亮,配上兩盤翠綠的時蔬。
砂鍋里的老雞湯咕嘟咕嘟冒著金黃的油花。
開飯嘍!
哥你太神了,這么多硬菜!
盛好的雞湯冒著熱氣,兄弟倆舉起筷子時,林遠掏出早就備好的紅包,二十塊錢的壓歲錢塞進弟弟手里。
此刻各家都圍坐在餐桌前。
何雨水不情不愿地被傻柱拉去賈家,那邊圓桌上擠著易中海夫婦、聾老太太和傻柱兄妹。
老太太給賈家兩個丫頭發了紅包——用的自然是易中海孝敬的養老錢。
閻家飯桌上就寒磣多了。
一盤五花肉配著從林遠那兒買的魚,清水煮白菜旁邊堆著玉米面窩頭。
閻埠貴推著眼鏡分配食物:都按量來的,吃吧。
幾個孩子眼巴巴等著,直到捏著薄薄的紅包才眉開眼笑。
劉海中家的年夜飯吃得最冷清。
收音機播著樣板戲,二大爺獨自抿著小酒。
飯桌上母子三人安靜扒飯,偶爾幾句話也都繞著老大兩年沒回家過年打轉。
劉家夫婦始終惦記著長子劉光中,大學畢業后在外地做官,卻很久沒有歸家。
媽,您就別操心了,大哥現在受領導重用,肯定吃穿不愁!
劉光天-->>小聲嘀咕著,劉海中抓起一粒花生朝他扔去。
爸,您這是干什么?
你要是有你大哥一半本事,我也用不著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