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圣醫谷的人嗎?”風眠小聲說道。
月滿樓撇撇嘴,“圣醫谷怎么了,修圣醫道也不是什么人都救。”
“阿眠。”風挽歌喊了聲,示意她閉嘴,轉而同月滿樓說道:“月姑娘誤會了,我們只是想知道這些人突發癔癥的原因,邪修是如何控制他們的。”
“你說癔癥?那他們發病時是什么樣子?”
“這個問題就由阿眠回答吧。”風挽歌往側面退了一步,讓風眠過來。
月滿樓看著她,無聲扯了扯唇角。
被發現了啊,我在試探她是不是真看不見,平時蒙不蒙眼睛。
風眠哪里知曉兩人之間的博弈,讓她說,真就手舞足蹈、繪聲繪色的形容起來。
什么渾身血管暴起,眼睛變成赤紅,見人就咬,完全聽不懂人話,也好像無法說話。簡單說就是發病時不太像人,有些像瘋狗。
月滿樓聽著,心中暗想,說什么身體越好病情越重,是身體越好咬人越狠吧。
待風眠說完,月滿樓問了句,“他們可有出現怕風、怕水的現象?”
風眠想了想,“怕不怕風不知道,怕水是有的,還畏懼陽光,所以我們將牢房設置在這里,白天他們基本都沒什么反應,到了夜晚才會活躍。”
一旁安靜的牢房印證了這個說法,她們在這兒聊了半天里面也沒有半點動靜。
一個個垂著腦袋,披散的頭發遮住大半臉龐,而且個個閉著眼睛,好似站著睡著了一樣。
溫半夏此時開了口,“只要查出原因,怎么做,死不死,沒關系對吧。”
月滿樓心里咯噔了一下,心知溫半夏這是打算拿那些人當實驗品了,風眠被嚇得不敢回答,風挽歌倒是淡定依舊。
“是,有勞前輩。”風挽歌應道。
溫半夏當機立斷,“時間不早了,開門。”
接下來的時間,月滿樓配合溫半夏,從一層開始一間間往上檢查,當然,月滿樓沒忘記順便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紋身,但結果是沒有。
難不成紋身是云麟的黑袍人特有標志?
月滿樓不知,她甚至無法完全風挽歌的話,什么占卜之時她就能得到答案,說了跟沒說一樣。
與邪修有關?可癥狀聽起來像是狂犬病。
不過她也沒在這些人身上看到齒痕之類的傷口,要說被狗咬了,一個部落這么多人中招似乎更不合理。
而在兩人快查完第二層時,天幾乎暗了下來。
加重的喘息像是某種信號,很快,整棟牢房都出現了鐵鏈捶打墻壁的聲音。
親眼看到鐵鏈鎖住之人出現“變異”,師徒倆依然沒有后退半步。
溫半夏現場指揮月滿樓從“囚犯”身上取血,想看看發狂后的人對鮮血的反應,以及血液顏色是否有變。
風挽歌蒙著眼沒什么反應,被嚇到只有風眠一個,甚至覺得淡定的師徒倆比發狂的人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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