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退回溫半夏要去看病患的時候,與大部隊分開,月滿樓主動上前要幫她提藥箱。
溫半夏平時出門藥箱從不離身,月滿樓也不是沒說過幫她提著,基本都是遭到拒絕,但是這次不知想到什么,溫半夏給了。
“小心不要晃動,不然里面的小東西會不高興。”
“小東西?”
“嗯,跑出來咬一口也是有可能的,不過不用擔心,只要一口氣在為師都能把你救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月滿樓看到她好像笑了一下,月滿樓自己則是脊背生涼,有些忐忑的扶好藥箱。
突兀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身著淡黃色衣裙的嬌俏少女歪著頭,笑容明媚的表示,接下來的路不好走,可要當心了。
少女是風允執派給兩人帶路的向導,也是他唯二的孩子,風覺的妹妹風眠。
相較她哥,小姑娘完全繼承了風允執的健康狀態,一路上都元氣滿滿同兩人說話。
當然,大部分的時間是她說,月滿樓不時回應幾句,溫半夏不知道有沒有聽,反正聽了也不會附和。
穿過崎嶇的山路到達目的地,兩人總算明白異樣的感覺出自哪里。
眼前根本不是讓病人休息等待治療的地方,而是一座牢房,寶塔形狀的牢房。
一進門,入眼就是一間間獨立的囚室,每個人的手腳都被鐵鏈鎖住,“釘”在墻上,動彈不得。
“風眠姑娘,風少主請我們來之前,說的是族人得了怪病,可這些人,怎么看都是階下囚。”
月滿樓上前一步,護在溫半夏身前,她師父不喜與人爭辯,她卻是個不追根究底不罷休的。
“是我讓阿覺那么說的,也是我算到你會出現在那里,這一切都是為了把你帶來,月滿樓,月姑娘。”
溫和的女聲不急不緩的說完,在月滿樓繃緊神經以為掉入陷阱要打上一架時,陰影中走出的,卻是一個白紗蒙眼,身形單薄的漂亮姑娘。
“挽歌姐姐。”風眠一步三跳的到了對方身邊,挽住她的胳膊同兩人介紹。
“這位就是我們星痕部落這一代最強占星師,不老祖的關門弟子,風挽歌。”
“那個,看不見也能占星嗎?”
月滿樓的疑問照舊“犀利”,風挽歌笑了,風眠則是怔了下才想起反駁。
“挽歌姐姐不是看不見,只是不占卜時···”
“可以了阿眠。”
風挽歌打斷她,含笑走到月滿樓面前,“月姑娘要自己確認一下嗎?”
“不必。”月滿樓想后退拉開距離,可她身后是溫半夏,尷尬的扭過頭去,繼續說道:“我對別人私事沒有興趣,只想搞清楚,騙我們來的原因。”
“也不算騙,這些人確實病了,且有我們星痕部落的人。至于請月姑娘來的原因,等事情結束,占卜之時,你會自己找到答案。”
知道問不出什么了,月滿樓掃了眼牢房,“你們對生病的自己人挺狠啊。”
月滿樓特別咬重“自己人”三個字,風眠有些惱了,風挽歌卻聽懂了她的意思,撲哧一笑。
“果然瞞不過月姑娘,我們懷疑這些人跟邪修有接觸。”
“叛徒,怪不得,但是這種貌似沒有治療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