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在于鎮店酒。”尊使淡淡開口,“醉添香的鎮店酒十里飄香,不提前半月預約絕不可能給上,更不要說帶走一車。”
“有可能是昂宿本就打算招待我們,提前做好了準備。”
尊使掃了眼猰貐,“天真如此,不抓你抓誰。”
猰貐雖然智商不高,但是很相信這位尊使。
立馬咬牙切齒道:“可惡的昂宿,居然騙我,我要把他吸干再大卸八塊。”
“在那之前,一直跟著我們的朋友,可以出來了嗎?”
聽到這話,飛廉跟猰貐同時警惕的看向四周,但是回應它們的,只有簌簌的風聲。
“尊使,人在哪兒?”飛廉壓低聲音問道。
尊使撥弄了一下面前的火堆,隨意道:“大概是我想多了,因為我總覺得,把猰貐救出來的過程太順利了些。”
百里外,厲無涯收回神識勾唇一笑。
有意思,這位和云錦書長得很像,被稱作“尊使”的家伙。
“不過她肯定想不到,本君是帶著你來追蹤。”
低頭,坐在厲無涯腿上的小木頭人驕傲的雙手叉腰,一揚下巴。
“只要有樹木,就沒有人能逃脫我云柳柳的視線。”
穩妥起見,厲無涯寫下什么,接著一聲哨音,喚來跟在自己附近的飛鷹。
口中低喃,“本君現在可回不去幫忙,你們就自己處理吧。”
抱著一絲期待,盡管理智覺得貊韶光已經死了,厲無涯還是想去那些擄走她的人老巢看一眼。
死心也好,報仇也罷。
月滿樓正是清楚這點,定下了這次的計劃,會受傷,同樣在她的風險評估范圍內。
只是身體上來就被控制,還能操控她襲擊熾翎,有點超出她的想象。
按照她的預想,對方怎么樣都得用上術法或者法器,說不定可以躲開。
早上,云錦書是被一道灼熱的視線盯醒的。
她自然知道是誰在看她,勾了勾唇,睜開眼,視線與月滿樓對上。
“阿月為什么這么看著本宮?”
“想確認殿下跟那女人的區別。”
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阿月之前還說,能一眼區分我們。”
“可是她跟殿下真的長得好像,如果她閉上眼的話,我可能也區分不了。”
不能罰她,阿月現在是病患,病患,病患······
云錦書在心里默念幾遍,松開握緊的拳頭,似笑非笑的說了句,“沒有易容痕跡的話,一定是某種變化之術,可能是躲在哪里,照著本宮的樣子變換的。”
“還有這么厲害的術法!”
“如果她的實力與鬼醫相當,確實有可能做到,就像厲真君的分身,每個長得都不一樣。”
“所以,也有直接控制人的術法?”
“具體是什么本宮不清楚,但是修煉終虛歸焉的人,會使邪修的法子,并不奇怪。”
“可是,受影響的只有我,什么樣的術法只對一個人生效,在她進來的時候,我根本沒看到她有多余的動作。”
“闕影也是這么說的,或許是在進來前就用什么辦法鎖定了你。”
想到什么,月滿樓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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