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書一早告訴過他們,猰貐會被放出來,務必在危急關頭保障月滿樓的安全。
所以闕影的做法,無可厚非。
她只有一個問題,“猰貐什么時候在阿月身上踢了一腳?”
“一出來就踢了,因著那一腳,掐住月大人的手被迫松開,月大人也被踢飛。”
算起來,還間接阻止了月滿樓被掐死。
云錦書聽著,心情有些復雜,不過猰貐不是出于好心,她同樣不會因為這個對它改觀。
擺擺手,“本宮知道了,你們回去休息吧,放你們七天假,好好養傷。”
“是,殿下。”
闕影直接走了,熾翎看了眼上面,欲又止。
不過云錦書看懂了,寬慰她,“阿月沒事,等你把傷再來看她,不然她也會內疚。”
“不是月姑娘的錯。”
“嗯,也不是熾翎你的錯,好了,回去吧。”
“是。”
這么聊完,熾翎回去時的表情明顯緩和很多。
另一邊,飛廉帶著假云錦書和猰貐,已經飛到千里之外。
“可以了,休息一下。”
飛廉似乎很聽假云錦書的話,在她說完后就放緩速度,慢慢降落在臨水岸邊,在人下去后,很快把身軀縮小成半人大小。
“猰貐,去抓幾條魚來烤。”
“尊使,我現在這個樣子···”不太方便。
后半句沒有出口,被對方冰冷的眼神震懾,猰貐低下頭,乖乖去抓魚了。
至于飛廉,完全不用吩咐,就自覺去撿木頭生火。
魚烤好了,卻沒有猰貐的份。
猰貐眼巴巴看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喊了聲“尊使”。
后者不為所動,“不把情況調查清楚擅自行動,被人抓住,暴露了我們的秘密,回去直接去寒池思過。”
“是,可是尊使,這事不能全部怪我,都是昂宿告訴我,鬼醫走了,大皇女也沒有跟獵物在一起,是最好下手時機。”
“事實是人都在,你被抓了,你就沒懷疑過昂宿已經倒戈?”
“應該不會吧,我會被抓是因為厲無涯那老鬼剛好在,鬼醫就像昂宿說的,不在云溪城內,獵物也是單獨一人。”
“所以她是在你被抓后才回來的?”
“算是,我逃到城外時碰巧撞到她。”
“以你的本事,自爆后對方反應的時間應該足夠你逃脫,怎么會被抓住?”
“我,我就是去看一眼答應給我的酒準備好了沒。”
一旁的飛廉冷笑一聲,“你遲早死在這張貪吃的嘴上。”
“那是你沒喝到,我跟你說,醉添香的鎮店酒真的不錯。可惜了那一車,我都看到他們準備好了,就在馬車旁等我,所以昂宿應該沒什么問題。”
飛廉聽它這么說,也產生了動搖。
“尊使,要是昂宿沒問題,我們是不是放他一馬。”
被稱作尊使的女子反問,“你從哪兒聽出沒問題了?”
“鬼醫不在城內,獵物單獨行動,接頭的人也按照約定備了酒,不是剛好說明他們并不知道厲無涯在,而且以厲無涯的本事,每次看到的分身或許都不一樣,他們確實不太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