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那一天。
云錦書想著,表情肉眼可見變得和緩。
“這話可是阿月自己說的。”
“是,而且我向來說話算話。”
月滿樓目光灼灼,兩人視線交匯,還是云錦書先不好意思,扭開了臉,終于想起自己原本想說什么。
“既然都是綠級時出的狀況,阿月可要好好努力,趕緊升級。”
“哈?”
“阿月驚訝什么,難道本宮說的不對。”
“理是那個理,可升級又不是喝水,現在升到青級的,至少都有千歲吧。”月滿樓撅著嘴,小聲嘟囔,但一直貼著她的人哪會聽不見。
鳳眉微挑,“所以阿月當初說再升一級就成婚,打的就是千歲之前不負責的主意?”
月滿樓心跳一快,再低頭時已經換了一副嘴臉。
笑著去尋云錦書的唇,“練,現在就練。”
云錦書卻不樂意了,反手捂住她的嘴,“雙修雖然快樂,但是需要適度,今天還是練月相同心訣。”
“可以,神交也很快樂。”
話落,小腹又吃了一記肘擊。
“再亂說話,你就自己練去。”
“我自己,那我只能練槍。”
“練槍怎么了,下次亂說話就罰你在院子里練一晚上槍。”
“一晚上,一個人,練槍,噗~”
“阿月笑什么?”云錦書怎么想,都不懂前面的話有什么好笑的。
月滿樓也不解釋,任由她“氣急敗壞”的捏上自己的臉。
幾家歡喜幾家愁,這邊月滿樓是把人哄高興了,那邊厲無涯正在一個人喝悶酒。
可我覺得,你說的人不一定死了。
有沒有那樣一種可能,她看到的黑影,其實是歸墟之地派來的。
吃飯時月滿樓說過的話,反復在厲無涯腦子里回響。
這些年她走遍大江南北,唯一沒有去過的地方,確實只有歸墟之地。
不是她不想去,而是不能去,要不是她有六個分身,壽元與國運相連的星璇知命者是不可以隨意離開國境的,更不要說去黑暗統治的歸墟之地。
光明怎可長久擁抱黑暗,反之亦然,如果人真在歸墟之地,怕是也死了。
厲無涯又猛灌了自己一口,扔掉空的酒壇,唇角勾起一抹苦笑,“韶光,你說,我到底該怎么辦?”
抱著新開的一壇,厲無涯跌跌撞撞躺倒在不遠處的貴妃椅上,腳一伸,空酒瓶哐啷哐啷滾了出去,最后停在一堆酒壇旁邊。
高矮胖瘦,大小不一的酒壇,唯一的共同點,現在都是空的。
早上醒來,得知厲無涯一晚上清空了府中半個酒窖。
云錦書淡定吩咐,“把之前閑置的酒窖重新啟用,再買兩倍囤著。”
月滿樓則隨口問了句,“給她送醒酒湯了嗎?”
“送了,但是厲姑娘不喝。”
府中侍女并不知曉厲無涯的真實身份,只知道是府中貴客,因為云錦書吩咐,她有什么要求,不太離譜的直接滿足就好。
不然也不會有一晚上搬空半個酒窖的事情。
“不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