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從二皇兄辦的詩會離開，想著好久沒有在街上逛過了，我們沒有直接回府，去了南雀大街。那邊一到傍晚就會很熱鬧，看到有表演雜耍的，我們就湊過去了。”

滄臨菀回憶著，右手無意識搓著握成拳頭的左手，她的手上還有殘留的鮮血，但不是她的，是岱珺澄的。

眼前的場景似乎隨著滄臨菀的描述回到了夜晚的南雀大街，街上很熱鬧，各種攤販的叫賣聲不絕于耳。

雜技表演很精彩，胸口碎大石之后是噴火，周圍人都被吸引過去，里里外外圍了不規則的好幾圈。

兩人擠到了最前面，沒有注意到，有人悄悄靠了過來。

“等本宮回頭，刺客已經不見了，匕首就在師父···”

滄臨菀說不下去，云錦書拍拍她的肩膀，意思不用再說了。

輕聲道：“會沒事的，要相信阿月。”

“嗯，本宮相信，說來可笑，本宮第一反應是求助你們，御醫都沒敢請，本宮總覺得，這事跟幻境脫不了關系。”

“四皇女應該懷疑過吧，引獸香囊。”

“嗯，本宮只是不明白，如果真是大皇兄，他有什么理由那么做。退一萬步，太子擔心我跟他搶那個位置，害我就好了，為什么要害我師父？”

云錦書不動聲色的抿了口茶，腦子里想的卻是月滿樓教過她的心理分析。

一段話換了兩個自稱，是大腦在有確定想法的情況下，試圖編造合理的話術。

看來四皇女已經猜到原因了，岱珺澄知道什么，她希望由外人來撞破，就不用背上指責親哥的罪名。

可自己牽扯進去同樣很危險，從太子禁足也不影響害她們看來，岱珺澄知道又遺忘的秘密，牽扯甚大。

“聽說太子已經被陛下禁足了，有沒有可能，不是他。”

云錦書把問題拋了回去，滄臨菀下意識回，“不是他還能是誰？”

說完覺得不妥，跟著喝了口茶。

“還是得先知道遺忘的記憶，十年前岱先生消失那天發生的事，四皇女可還記得？”

“本宮不會忘記，那天是中秋，宮中設宴，本宮喝的有點多，師父說去幫我要一碗醒酒湯，結果一去不回。”

“等本宮清醒，侍女都說沒看見人，宮里宮外都找了，人就像憑空消失一樣。”

云錦書聽她說完，問道：“四皇女那天何時醒的？”

“大概夜半三更，本宮醉了，母后讓人送本宮回了以前住的長樂宮。聽到打更的聲音，忽然意識到師父還沒回來，就醒了。”

“醒來就去找人？”

“沒錯，不過當時沒有大張旗鼓的找，本宮只是讓人沿著宴會到御膳房的一段尋找。本宮以為，師父也喝多了，或許在哪個假山或是樹上睡覺，她喝醉的時候也發生過。”

“一群人在外面找了一夜，結果人家抱著酒壇窩在假山里睡得正香。”

考慮到現在的情況，云錦書沒笑，應了句，“看來岱先生喜歡喝酒。”

“嗯，秘境里要不是月先鋒不許，她絕對忍不住。”說著滄臨菀苦笑了下，“以前受傷生病，御醫不讓喝，她也管不住嘴，這次知道聽話了，肯定沒少遭罪。”

“四皇女放心，我們一定盡全力幫忙找出幕后兇手。”

“多謝，本宮現在只能拜托你們了。”

兩人從半夜等到天明，月滿樓終于從屋里出來了，邊用帕子擦掉手上的血跡，邊走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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