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先鋒。”滄臨菀站了起來。
不用她說完,月滿樓點點頭,“進去瞧瞧吧。”
下一秒,人就一溜煙跑進了屋。
云錦書站在原地,等月滿樓走近,給了她一個擁抱。
“阿月這次都不緊張了,進步真大。”
“還是慌的,不然我也不會趕你們出來。”都要見血,但當醫生比當殺手對她來說困難多了。
畢竟sharen只要一下,救人還得管售后。
就像現在,四人齊聚,滄臨菀握著岱珺澄的手,淚眼汪汪的回頭,看著臉色沒比躺著的人好多少的月滿樓。
“月先鋒,我師父她什么時候能醒?”
“最遲明天吧,毒素已經全部清除了,失血過多,需要讓身體緩一陣子。”
滄臨菀是安心了,云錦書可心疼了。
一看月滿樓毫無血色的臉,就知道她又用自己的光輝之力幫人治療。
圣醫道也不會這么拼,通常都是力量為輔,藥物為主,像月滿樓這樣,相當于掏空自己彌補別人,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復過來。
“太晚了,兩位不如在本宮府中歇下。”
兩人也是那么想的,云錦書補充,“岱先生傷好的事,最好不要透露出去。”
“本宮曉得。”
當晚,一盆盆血水從岱珺澄的房間里端出去,血腥味連附近的街坊鄰居都聞到了,都在猜測四皇女府里是不是死了人。
不遠處的面攤,灰衣青年放下一枚銀幣起身離開。
老板走過來收拾,多得了錢卻不太高興。
“點了面一口不吃,瞧不起我二十年拉面的手藝。”
滄臨菀一夜沒睡,另外兩個也沒歇好,在人家府里,總不好直接睡一間屋。
一抬手就想抱住什么,抱不到,更想了。
沒有賴床,月滿樓在侍女來喊她吃早膳前就起了床。
到膳廳一看,滄臨菀和云錦書已經先到了。
“四皇女現在看起來,比病號還像病號。”
“月先鋒就會打趣本宮。”滄臨菀打了個哈欠,她可是實打實一晚沒睡。
月滿樓雙手一攤,走到云錦書身側坐下,滄臨菀坐在她倆對面。
一頓飯,兩個皇女各懷心事,都沒吃多少,只有月滿樓在大口干飯。
知道她昨晚消耗了不少,也沒人會說什么。
下朝時間后,宮里來人了,皇帝早朝時聽京畿尹說,“昨晚南雀大街遇刺之人是四皇女的師父,四皇女當時也在”,特意派了兩位御醫來瞧瞧。
一男一女,估計是預防需要脫衣服的情況。
“本宮沒事,師父那邊有醫師照顧,兩位請回吧。”
女御醫沒說話,提上藥箱就打算離開,男御醫卻說。
“四殿下不相信我們二人的水平?”
“本宮都說了有醫師,用不著你們。”
“請問是何人?師承何處?看不到人,陛下那邊我們也不好回復。”
“御醫現在是拿父皇壓本宮?”
滄臨菀輕呵了聲,月滿樓在這時從屋里走了出來。
“四殿下請的人就是我,月某不才,師承鬼醫,請問御醫還有什么問題嗎?”
聽到師承鬼醫,男御醫臉上僵硬了一瞬,很快恢復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