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代我向贏先生問好,這件外套我洗凈后讓人送還。”
阿豪沒有阻攔。
贏若蕪拿起手包和外套,道完謝下了車。
臨近十二點,老宅燈火通明。
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道陰陽怪氣的男聲先從門后傳了出來。
“呦,這不是贏四小姐,你還知道回家啊?”
贏若蕪眸色一冷。
金發男人單手插兜,晃著另一只手上的腕表,滿臉幸災樂禍:“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你知道爸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居然連他的電話你都敢不接!你完-->>了!爸今天一定會把你抽死!”
“是嗎?”贏若蕪紅唇輕輕一翹,眸中盛滿好奇的探究:“會像三哥上次在維多利亞港輸了三億美金的融資那次嗎?”
那一次,她這位三哥可是被打得三個月都下不了床,身上沒有一塊好肉,翻身都困難。
果然,贏盛臉色瞬間由喜轉怒,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跳腳狗,沖下臺階,指著她的鼻子怒斥道:“賤人,你還敢提!要不是你,爸根本就不會發現那件事!”
“三哥,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明明是妹妹把誤入歧途的你及時拉了一把。”贏若蕪定住身子,拍開他沒禮貌的手,水眸盛著盈盈笑意,對上他盛怒的眸絲毫沒有悔。
沒錯,輸了那三億后,贏盛去求了贏景歡幫他瞞著,拖延時間拉融資。
眼看就要成功了,好險,還好被她及時告發了。
贏盛當場就被打斷了兩條腿,贏家現在還在補那筆窟窿。
現在贏家甚至要仰仗她和謝西照的聯姻,讓下一輪融資能松快些。
贏盛怒極反笑,滿眼陰冷:“別以為勾搭上謝照西,你就能一輩子高枕無憂!現在港城誰不知道,人家捧在心尖上的人是那姓秦的!你就是那條巴巴趕上去的狗!我就在這等著,看你什么時候被他一腳踹開!到時候,就等著和你媽那個老狐貍精一樣的下場!”
“啪!”
巴掌狠狠抽到贏盛那欠登的臉,鮮紅的印記瞬間現形。
贏若蕪眸中的冷意瞬間淬了冰,抽他的那只手用盡全身力氣,還在隱隱發抖。
罵她,她可以忍,可以用其他手段讓他不好過。
但詆毀媽媽,她一秒都不可能忍。
“贏若蕪!你瘋了?!你敢打我?艸!我今天不弄死你就不姓贏!”
贏盛也沒料到一向裝羊羔的這妹妹居然真敢對自己動手。
被打懵三秒,怒不可遏,揚起巴掌就要往她那張清純又干凈的小臉上扇去。
“你打啊。”贏若蕪揚起下巴,冷冷一笑:“你敢把剛才的話在父親面前說一遍?”
贏盛的手僵在半空,臉色煞白。
“你媽當年怎么爬的床,需要我再幫你回憶一遍嗎,程盛。”
贏若蕪紅唇輕啟,眼波平靜。
一句話像一根淬毒的針狠狠扎進贏盛最不愿提起的過往。
他是贏家最后一個被認祖歸宗的孩子,母親是舞廳的小姐。
即便他不想承認,他的的確確是贏恒四子里最不喜的那個。贏盛被認回贏家前,一直跟他媽姓程,是他媽不顧一切地一次又一次爬床,才讓他有了認祖歸宗的機會,為此甚至還專門做了親子鑒定。
程盛這個名字被他視為所有的恥辱來源。
這些年,贏盛極力討好贏景歡,嫉妒贏恒對贏若蕪的關注,事事都要踩她,針對她的大小動作無數。
本以為那三億能讓他長教訓,還是打得太輕。
贏盛滯留半空的手扼不住的顫抖,卻也沒如他放得狠話那般落下。
巴掌一旦落下,這死丫頭一定會讓贏恒先把他弄得生不如死!
他才不會犯這個蠢!
贏盛視線轉向門口那輛遲遲沒有離開的林肯。
車牌號套了牌,看不清全數,但1開頭和謝家那張揚的六位8絕無關系。
贏盛瞬間像是斗勝的公雞,抓住了贏若蕪把柄,狂肆一笑:“贏若蕪,這車可不是謝家的!這么晚了,原來你是出去偷人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