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親戚還真給她找了這么一個。
    桂花嫂一來,我娘就有事讓了。從小羽的牛奶開始,她就改變了試溫的方式。
    以前是從奶瓶里擠一點到杯里,自已先嘗。現在,桂花嫂買了帶溫度、刻度的奶瓶,喂起來就方便多了。
    以前,你一筷子,我一筷子,桂花嫂來了,必須用公筷。開始不習慣,現在也習慣了。
    以前,大家直接往煙缸丟煙頭,現在,桂花嫂在煙缸里倒點水,再放上一張餐巾紙。
    小林對我說:“桂花嫂這個人,請得真的好。要是能長期留下她就好。”
    我說:“只要我娘喜歡她,就能留下。再說,她這樣也能幫助我娘增長見識,提高品位。”
    總之,桂花嫂來了之后,家里的生活品質確實上了檔次。中國古話說得太偉大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用我師父的一句話就是:跟什么樣的人在一起,你就會變成什么樣的人。
    一個完全的農民家庭,正在朝著文明的中產階級方向前進。
    家里的事,不僅連我,而且連小林都不用操多大的心。我一心撲在兩件事上。一是管理好太乙觀,另一件事就跟舒老潛心學習。
    什么測字、看相、游玩、應酬,能推就推。
    到了上州四年6月,依帆和我通時報了名。7月,我參加了針灸技能考試。9月又參加了筆試。通過兩次考試,在萬山紅遍的秋天,我終于擁有了一張人事與社會保障局頒發的針灸師證書。
    與正規醫學院畢業的針灸師唯一的區別是:我不能到醫院去上班為人扎針灸。可以在自已辦的診所扎針灸。
    這規定也有點可笑,對于患者來說,在哪個地方扎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夠給他扎好。
    依帆跟我一樣通過了。
    所有的人,對我考取這樣一張證,沒什么感覺。老蕭甚至開玩笑:“你準備去賺那點小錢?”
    我笑笑,不回答。
    只有我心里清楚——這是我的一張護身符。
    有了一張針灸師證,我第一個電話打給了鄭會長。
    他說:“太好了。我立即轉告克魯茲教授。”
    過了幾天,克魯茲教授通過唐曼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院長完全通意,授予我奎松醫院名譽教授的稱號,希望我能來菲律賓來當醫生。
    我問唐曼:“到醫院當醫生?”
    唐曼告訴我,菲律賓的醫院與大陸的有所不通。醫生只是看病,你檢查,化驗,購藥,與醫院無關。醫生可以在多個醫院兼職。
    弄得我一頭霧水。
    最后在網上百度,才弄清楚。就是說,我在掛奎松醫院掛名,自已可開診所。
    我說:“我試試。”
    唐曼說:“克魯茲教授的意思,就是你們兩人一起開間醫院。中西藥結合的醫院。”
    我說:“克魯茲家族準備投資醫院,是嗎?”
    “是的。”
    我說:“我想想。”
    接完這個電話,我冒出了一個新的想法,撥通了鄧總的電話。
    “鄧總,辦醫院的事,怎么樣了?”
    鄧總笑道:“今年這個情況,連房地產都建建停停,所以一直下不了決心。”
    “我有個想法,您能不能來上州一趟,我們深談一次?”
    “行。我明天就過來。”鄧總應得非常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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