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濤沒好氣地道:“你們想害我啊,我才調到遂寧縣不到一年時間,如果再往上提拔,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要舉報我,這個縣長的位置不可能是我的,你不用試探我,我也沒這個想法。”
盧建秋聽了秦濤的話后有些惋惜,自顧自地喝了口酒,說:“其實要說能力,秦縣長你當這個縣長再合適不過了,只不過官場上太多規則和限制,導致你這次……”
“行了,咱們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現在連縣委常委都不是,縣長的位置跟我沒關系,腳踏實地的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對得起自己的官職就行了,至于升遷,一切隨緣吧!”
盧建秋苦笑,“可不能隨緣,該運作的時候還是得運作,官場不比其他地方,你即便再有能力,得不到領導的賞識,可能一輩子止步不前,所以咱們有關系,該運作必須運轉,只要當更大的官,才能造福更多老百姓不是?”
“呵,你這家伙比我更懂官場!”秦濤笑了笑,朝盧建秋打趣道。
秦濤自然也懂這個道理,只是在盧建秋面前不能表現得太功利,怕對盧建秋造成不好的影響。
盧建秋咧嘴一笑,搖頭道:“秦縣長別謙虛了,我哪能跟您比我,我如果比你厲害,我現在就是縣長啦,而不是小小的派出所所長。”
秦濤聽盧建秋這么說,頓時沒好氣地將手里的花生米朝盧建秋砸了過去,“派出所所長怎么了?你現在可是在遂寧縣最好的派出所當所長,如果干得好,很快就可以到縣局當副局長,你的資歷是夠的,就差一個契機而已。”
盧建秋就是在等秦濤的這個句話,見秦濤的酒杯空了,他立馬笑瞇瞇地給秦濤倒酒,“秦縣長,我剛才說到‘背景關系’,您在遂寧縣就是我最大的關背景系,您也是我的契機,我當這個遂寧縣公安局的副局長到時候還得靠您運作呀!”
秦濤抬起眼皮白了盧建秋一眼,“少來,你想當這個公安局的副局長就拿出成績來,沒有成績你就給我老實待在派出所踏實地干,你剛才鎮上調回縣里來,動作不能太頻繁,而且市局一個蘿卜一個坑,副局長的位置沒有空缺,你想都不用想。”
盧建秋笑瞇瞇地道:“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這不是提前給您說一聲嘛,以后如果副局長的位置空出來了,您一定得幫我啊,當然了,我肯定會踏實的干事,不會給您丟臉的。”
在遂寧縣官場,基本上沒有人不知道盧建秋跟秦濤的關系好,盧建秋是被秦濤從柳川鎮帶到遂寧縣,并安排到上園路派出所的。
如果盧建秋沒能力,的確會丟秦濤的臉面。
“說到立功,我到時候想起一件事情來!”
秦濤抿了口酒,忽然想到什么,于是朝盧建秋神秘地笑了起來。
盧建秋一愣,一臉興奮地道:“秦縣長,您是不是有什么立功的機會給我?”
“是,也不是……”
“哎喲喂,您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急死我了!”
“呵,李睿不是被抓捕了嗎,但據我了解,市紀委調查組的同志在審訊李睿是陷入了僵局,檢察院的同志去李睿家搜查,也沒搜到什么有利的證據……”
“您的意思是……”盧建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您讓我去搜查李睿貪污的贓款?”
秦濤玩味一笑,“之前你不是跟我說過,有一次無意間看到李睿進過你管轄內的一處民房嘛!”
“對,就是那次查酒駕,我查到了他,被他扇耳光的那次……發現他從一處私房出來……開車的時候被我攔住了,我沒想到會是他個狗日的,等等……您的意思是……”
盧建秋說著說著,一下子反應過來,‘騰’的一下子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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