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標準,略顯僵硬,但在這種緊急情況下,只要能扣響并且打中大致方向就足夠了。
畢竟他不需要負責突擊,只需要自保。
她自己則將另一把mp7掛在身側,然后攤開掌心。
掌心里靜靜躺著一張黑色的磁卡。
卡面上印著某種特殊的啞光紋路,角落里有個不起眼的銀色芯片觸點。
這是剛才她從那個看似是領隊的守衛內襯口袋里翻出來的。
“準備好了嗎?”
伍茗轉頭看向謝知行。
謝知行已經恢復了他平日里那副沉著的模樣,重重地點了點頭。
“嗯。”
伍茗不再多。
她走到那扇光潔無比的防彈玻璃門前,舉起手中的黑色卡片。
“滴——”
沉重的防彈玻璃門發出一聲輕微的氣壓釋放聲響,向內滑開。
一股冷氣撲面而來。
與外面充滿了焦糊味和高溫煙塵的走廊不同,這間懸浮在半空中的辦公室里維持著絕對恒定的低溫與干燥。
空氣中還彌漫著一種昂貴的雪松木香氛味道,用來掩蓋這座工廠本質上的腐朽與機油氣。
伍茗先是側身讓過門框,用槍口指引著視線,快速地切割了一遍室內的所有扇形區域。
巨大,空曠。
一間典型的極簡主義工業風辦公室。
腳下鋪著深灰色的吸音地毯,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黑色金屬辦公桌,后面是一整面墻的數據監控屏幕。
此時因為斷電,那些屏幕都漆黑一片。
除此之外,沒有藏人的地方。
“安全。”
伍茗做出了判斷,率先邁步而入。
謝知行緊隨其后。
門在他們身后自動合攏,將外面的警報聲隔絕了大半。
伍茗走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墻前。
從這里往下看,整個分揀中心就像是一鍋煮沸了的瀝青。
貝拉切斷排風系統的效果比預想中還要好,濃稠的黑煙被壓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層不透光的厚重屏障。
下方那些原本明亮的橘紅色火光被這層黑煙過濾后,變得暗淡而扭曲,隱約能看到無數個灰白色的小點像無頭蒼蠅一樣在煙霧里亂撞。
“他們看不見上面,這玻璃是單向透視的。”
伍茗轉過身,視線落在那兩具倒在門外的尸體上。
鮮血還在流淌,在地板的縫隙里蜿蜒,像幾條紅色的細蛇。
雖然煙霧能遮擋視線,但這種直接橫尸在門口的畫面,一旦有人稍微靠近或者樓下的煙散去一些,就會立刻暴露。
“要把他們弄進來。”
伍茗說著,就要走出門去。
“我來。”
謝知行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他已經把那把沉重的mp7掛在了脖子上,快步越過伍茗,走向門口。
謝知行彎下腰,雙手抓住其中一具尸體戰術背心的肩帶。
這是一個比他壯碩得多的成年男性,死沉死沉的重量讓他的手臂肌肉瞬間繃緊,昨天剛處理過的傷口傳來一陣刺痛。
謝知行咬著牙,腳后跟蹬住地面發力,身體后傾。
“呲啦——”
戰術靴的鞋底摩擦著地面,那具還在滴血的尸體被他一點一點地拽進了辦公室。
伍茗看著他。
少年的側臉緊繃著,神情專注。
當尸體癱軟的手掌無意識地擦過褲腿,留下幾道暗紅色的血痕時,他只是淡淡低頭看了一眼,然后繼續發力。
他好像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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