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當然有。”
貝拉冷笑一聲。
“看你舉報的是什么級別。像咱們這種生面孔,被定性為‘潛在危險分子’的,舉報一個至少能拿五萬。”
“五萬啊!五萬,打個電話就來了!”
五萬,不少了。
換算成牛肉面的話,大概能吃一千碗。
如果是拼好飯,那就要更多。
伍茗點了點頭。
“很劃算。”
“哈!劃算?!”
貝拉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她猛地坐直了身體,指著窗外那些整齊劃一的建筑。
“你看這些樓,看著光鮮亮麗是吧?里面住的全是一群被嚇破了膽的鵪鶉。”
“所有人都在互相盯著,互相防著,最后誰也不信誰,只能信上面那位‘大家長’。”
車子駛過一個檢查站,那是連接c市中心與外圍過渡帶的關卡。
巨大的金屬欄桿橫亙在路中間,幾個穿著制服的安保人員正拿著儀器在前面的車子周圍掃描。
如果是之前,貝拉這會兒估計早就嚇得鉆到座位底下了。
但現在——
她甚至還頗為囂張地把腿翹了起來。
“不過嘛……”
貝拉的神情得意起來,她斜眼瞥了瞥旁邊那個黑色背包。
“咱們現在可是有‘免死金牌’的人了。”
“沒想到啊老大,你居然還有這層關系?”
她壓低了聲音,湊得近了些,那雙眼睛里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顧家那個……嘖嘖嘖。還‘處理掉’,噗哈哈!”
貝拉模仿著顧晏清那種冷淡的語氣,隨即又換上一副夸張的溫柔表情:“‘任何麻煩,我是說任何。’”
“哎喲喂,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伍茗眨了眨眼。
“他是同學。”
“同學?老大,你可真是……”
她想說天真,又覺得這詞不太準確。
“算了算了,反正你肯定聽不懂。”
貝拉自暴自棄地靠在椅背上,視線從后視鏡瞥過那個專心開車的司機,確認對方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后,聲音壓得更低了些。
“不過說真的,老大,我們群里那幾個男的,一個比一個不正常。”
伍茗側頭看她。
謝知行請她吃飯,陳瑾教她數學,顧晏清作為行動小隊的組長經常幫襯她,上次還幫她買了考試用具。
“哪里不正常?”
“哪里都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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