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茗拿起桌上的公筷,夾起一塊魚腹上沒有刺的肉,放進了謝知行面前的碗里。
“這個沒有刺。”
她說完,又給自己夾了一塊。
陳瑾臉上的笑意沒有變化,他看著這一幕。
“伍茗同學真會照顧人,我還不知道謝同學喜歡吃魚呢。”
說完,他拿起另一只公勺,從那盤蟹粉獅子頭上,精準地舀起一整個圓潤的獅子頭,穩穩地放進伍茗面前的碗里。
“這個也好吃,你嘗嘗。”
伍茗看了一眼碗里那個比她拳頭還大的肉丸,又看了一眼陳瑾。
她沒有多想,拿起自己的勺子,從獅子頭上舀下一塊,放進嘴里。
肉質松軟,湯汁鮮美。
“好吃。”她評價道。
餐桌上陷入了一種短暫的安靜,只有餐具偶爾碰撞的輕響。
謝知行終于動了。
少年拿起桌上的公筷,動作有些生澀,夾起一筷子翠綠的炒時蔬,放進了伍茗的碗里,剛好放在那個巨大的獅子頭旁邊。
“補充維生素。”
他說完就垂下了頭,開始小口地吃自己碗里的那塊魚肉。
一頓飯在詭異的和諧與暗流涌動中吃完了。
主要是伍茗吃得很多。
她把那碗巨大的蟹粉獅子頭、謝知行夾的青菜、還有陳瑾后來又給她添的幾樣點心,都吃得干干凈凈。
期間,陳瑾和顧晏清聊了一些伍茗聽不懂的話題,比如謝家最近怎么怎么樣,黎家的安排怎么怎么樣。
其中出現最多的名字是“謝薇雪”。
謝知行大部分時間都在沉默地喝湯,偶爾會給伍茗的杯子里續上茶水。
但每當那個名字出現的時候,他的眼神都會閃躲一下。
終于,當桌上最后一道甜品——桂花糖藕——的盤子也空了的時候,陳瑾放下了筷子。
少年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朝著不遠處的服務員抬了抬下巴:“買單。”
服務員立刻快步走了過來,手里拿著賬單。
“先生,一共是三千二百六十元。”
吃飽的小殺手陷入思考。
她居然吃了約莫三千二百六十元的菜,這些錢都可以續一周的保養套餐了。
不過,味道很好。
另一邊的謝知行站了起來。
他還沒伸出手,陳瑾的手機就“叮”的一聲支付完成了。
陳瑾見到他那副緊繃的模樣,輕輕笑了笑。
仿佛剛剛指出對方是“私生子”的不是他。
“哎呀,謝少,就讓我請你嘛。”
“畢竟,我們大家之后都要合作呢,不是嗎?”
謝知行抿緊了嘴唇,重新坐了回去。
顧晏清從始至終都沒有去看賬單。
他喝完了最后一口茶,然后將茶杯穩穩地放回桌上:“陳瑾同學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
伍茗看著他們。
“所以,合作是什么?”
其余三人的視線,以三種不同的方式,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顧晏清語氣如常。
“意思是,在一些關于學生會換屆和部分家族產業的事情上,我們會共享信息,統一行動。”
謝知行的嘴唇蠕動了一下。
“我……”
陳瑾俯下身,背起自己的背包,隨意的開口了。
“就是我們要支持謝知行同學競選下一屆的學生會會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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