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冷笑,“**只有擁有‘錦天律所高級合伙人’以上權限的人,才能看到這個‘漏洞’的存在。**”
林琛倒吸一口冷氣。
“您是說……要讓陳硯之……?”
“對。”她點頭,“我要他親自下場。”
――
當晚十點,恒信資本,地下指揮室。
周臨站在主控臺前,手中拿著一份報告。
“找到了。”他說,“‘靈析3.0’測試環境存在一個致命漏洞――在特定網絡脈沖下,會觸發自毀協議。”
陳硯之坐在陰影中,手中捧著茶杯,神情未變。
“誰發現的?”
“我們的人。”周臨說,“但……這個漏洞,只有內部權限才能看到。對方可能設了陷阱。”
“當然。”陳硯之輕笑,“蘇硯不是蠢人。她知道我們會查,所以故意留個破綻,想抓現行。”
“那我們不動?”
“不。”他放下茶杯,“**我們去抓她。**”
周臨一驚:“您是說……?”
“她以為她在釣魚。”陳硯之眼神冷峻,“但她忘了――**真正的獵手,從不碰誘餌,而是殺掉放餌的人。**”
他撥通一個號碼:
“通知錦天內部審計組,明天上午九點,召開緊急會議――議題:**陸時衍律師涉嫌泄露律所核心權限,導致原告方技術方案外泄**。”
周臨愣住:“您要動陸時衍?”
“他已經開始查我了。”陳硯之聲音平靜,“一個懷疑我的人,不配再穿這身西裝。”
――
次日清晨,錦天律師事務所。
陸時衍剛走進辦公室,就被三名內部審計人員攔住。
“陸律師,請配合調查。”其中一人出示文件,“我們接到舉報,你涉嫌將高級合伙人權限泄露給被告方人員,導致原告方技術方案被竊取。”
“荒謬。”他冷笑,“你們是陳硯之的狗,不是審計組。”
“請勿侮辱同事。”對方冷聲,“如果你沒有做虧心事,配合調查即可。”
陸時衍知道,這是清洗的開始。
他沒反抗,任由他們搜查電腦、調取登錄記錄。
他知道,他們什么也找不到――他從未用正式權限接觸過蘇硯的系統。
但他們不需要證據。
他們只需要**程序正義**。
――
中午十二點,蘇硯的公寓。
她收到一條加密消息:
>陸時衍:他們開始清我了。
>
>陸時衍:陳硯之要親自下場。
>
>陸時衍:今晚,他一定會來。
她盯著那條消息,指尖微冷。
他知道,陸時衍正在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刀。
她回:
>蘇硯:我準備好了。
>
>蘇硯:但記住――
>
>蘇硯:**你若倒下,我不會救你。**
他回得很快:
>陸時衍:我不需要救。
>
>陸時衍:我只需要,你讓ai記住他的每一步。
――
當晚十一點,硯星科技,測試數據中心。
系統正常運行。
監控屏上,一切平靜。
蘇硯坐在指揮臺前,目光鎖定主屏幕。
林琛低聲:“所有追蹤程序已啟動,ai正在待命。”
她點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十一點四十七分。
突然,警報輕響。
“檢測到異常登錄。”技術員低聲,“ip來源:**錦天律所內部服務器**。”
“權限等級?”
“**高級合伙人,陳硯之**。”
蘇硯眼神驟冷。
他來了。
“啟動追蹤。”她下令。
屏幕上,數據流開始瘋狂滾動。
ai模型同步運行,記錄下每一次操作、每一個指令、每一毫秒的延遲。
陳硯之在測試環境中輸入特定脈沖信號。
系統“誤判”為攻擊,啟動“自毀協議”。
他笑了。
在遠程監控畫面中,他端坐書房,手中茶杯輕晃,嘴角浮現一絲幾不可察的弧度。
他以為,他贏了。
可他不知道――
**真正的系統,從未自毀。**
**真正的數據,早已備份。**
**而他的每一次操作,都已被刻進時間的骨髓。**
――
凌晨零點零三分。
蘇硯站起身。
“收網。”
林琛按下回車。
一份加密文件自動生成,標題:**《2025年4月17日,陳硯之遠程入侵“靈析3.0”測試環境全程記錄》**。
內含:
-完整操作日志
-生物識別登錄記錄
-網絡脈沖信號源
-遠程控制ip與設備指紋
文件被同步上傳至三個節點:
1.蘇硯的私人保險庫
2.陸時衍的加密郵箱
3.國家網絡安全應急中心(匿名提交)
――
凌晨零點十分,陳硯之書房。
他關閉遠程連接,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口氣。
“蘇硯,你太嫩了。”他低聲說,“你以為設個陷阱就能抓我?可你忘了――**規則,是我寫的。**”
他打開郵箱,準備將“漏洞報告”發送給法院。
可就在此時,郵箱彈出一條新消息:
>**匿名發件人:您剛才的遠程操作,已被全程記錄。**
>
>**匿名發件人:建議您,不要輕舉妄動。**
陳硯之眼神驟冷。
他迅速追蹤ip,卻發現源頭已被層層跳轉,最終指向一個早已注銷的服務器。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城市燈火。
他知道,他被盯上了。
但他不慌。
因為他還有最后一張牌。
他撥通一個號碼:
“通知薛紫英――**明天上午,召開記者會。**”
“我要她,親口說出――**蘇硯,才是那個偽造專利的人。**”
――
**(第六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