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
的急切,連光芒都比平時亮了幾分,仿佛在輕聲催著:“別怕,守住對誠信的珍視,就能找回失去的信任,就能讓‘守諾誠信’重新變成常態。”
光幕上的文字寫得清楚:“跨維度本源忠核定忠后,七宇宙本源信核出現全域性失信,需激活兩萬八千二百處‘本源信核信心節點’,修復四百三十五處‘信核失信裂隙區’,培育四百三十五顆‘誠信本源種子’。任務成功將積累‘信核定誠功德’,解鎖‘本源信任通感’能力;若失敗,七宇宙信核將徹底失信,所有生命的信心會像揉皺的廢契約一樣,再也撐不起信任
——
那時,沒人會愿意堅守承諾,沒人會傳遞誠信,連立過的契約都成了廢紙,說過的話都成了謊,整個宇宙會變成‘人人欺騙、信任斷絕’的涼薄場,再也尋不到一絲‘誠信傳家’的溫暖,連陽光照在身上,都透著失信的冷,沒有一點溫度。”
光幕旁邊,祖父遺留的《信核紀要》從懷表夾層滑了出來,泛黃的紙頁被風掀得
“嘩啦”
響,最后停在標注
“-3490
年,信核謊劫”
的頁面。曾祖父用天藍色晶粉寫的批注,字縫里都浸著歷經世事的溫潤,像刻在老信和棧木柱上的訓,墨跡雖有些淡,卻帶著不容失信的真誠:“信核者,宇宙之橋也,橋存則信生,橋失則失信起
——
信心若沒了,再近的關系,都會變成隔心的墻,你騙你的,我瞞我的,連日子都過得沒了踏實,夜里睡覺都覺得心里發虛,少了份該有的信任,連夢都透著‘怕被人騙’的恐懼,連眼神都帶著失信的閃躲,不敢面對該兌的諾。”
陳默的指尖撫過紙頁,粗糙的紙感突然勾出一段清晰的記憶
——
那年他一百九十五歲,跟著祖父回了老家鎮上的
“信和棧”。那座信和棧是清代傳下來的老建筑,黑瓦蓋著青灰,瓦檐下掛著幾盞繪著
“誠信”
二字的紗燈,燈穗垂著淡藍色的流蘇,雖有些褪色,卻依舊透著溫潤;白墻透著歲月的斑駁,墻根處長著幾株茉莉,花期時開著潔白的花,風一吹,滿院子都是淡淡的香,透著
“誠信如茉莉,淡雅卻留香”
的生機;信和棧的木門上留著當年的銅環,銅綠爬滿環身,摸上去帶著冰涼的質感,推開門時
“吱呀”
一聲,像老人緩慢的嘆息,又像在溫柔地歡迎每一位
“愿守誠”
的人,歡迎每一份帶著信意的心意。
信和棧的正廳擺著一張厚重的梨花木契約桌,桌面被無數人的手掌磨得發亮,連木紋里都透著溫溫的光,上面鋪著天藍色的絨布,絨布邊角雖有些起球,卻依舊整齊。桌上擺著立契約用的工具
——
有沾著朱砂的印泥(印泥盒是祖父的父親傳下來的黃銅盒)、帶著木紋的印章(印章上刻著
“信和棧”
三個字)、泛黃的契約紙(紙是特意選的粗宣紙,耐存),每一份工具旁都放著小紙條,是祖父用毛筆寫的,字里行間滿是認真:“立契需坦誠,不可欺瞞”“兌諾要及時,不可拖延”;正廳的靠墻處,立著兩排樟木柜,柜子門是鏤空的花紋,能看見里面整齊存放的歷年誠信賬本和承諾契約
——
有民國時期的借據(上面還留著借款人的指印,指印邊緣有些模糊,卻依舊清晰)、解放后的互助契約(記錄著村民
“你幫我種麥,我幫你織布”
的約定)、祖父年輕時見證的生意契約(蓋著信和棧的紅印章,印章色還透著新鮮),每一份都用素色的粗布包著,貼著白色的標簽,上面用鉛筆寫著立契日期與內容,有的標簽都泛了黃;廳后的小房間,是
“失信調解室”,擺著一張圓桌和幾把椅子,桌子上還留著茶漬的痕跡,以前鎮上有人背棄承諾、產生信任糾紛,都會來這里坐下來談,桌上還放著一本泛黃的《誠信案例集》,里面記著每次調解的經過,有的頁面上還留著祖父用鉛筆寫的調解心得,字里行間滿是
“以誠待人”
的道理;最里面的儲物間里,碼著守棧用的物品
——
有修補契約的漿糊(是祖父用面粉熬的,沒有添加劑)、整理賬本的棉線(棉線是白色的,繞在木質線軸上)、蓋章用的印油(印油是深紅色的,裝在小瓷瓶里),還有祖父親手做的契約夾,每個夾子上都刻著
“誠”
字,刻痕里還透著淡淡的木色,每一件都透著歲月的溫度。
祖父是信和棧的
“信長”,年輕時跟著他的父親打理信和棧,一輩子都守著
“信為立人之本、誠為處世之基”
的規矩。不管是見證承諾契約、整理誠信賬本,還是調解鄰里的失信糾紛,祖父都會拼盡全力;每天早上,他都會先去信和棧,把前一天的契約按日期整理歸檔,再把誠信賬本拿出來曬一曬,防止受潮發霉,遇到雨天,還會用塑料布把賬本裹得嚴嚴實實,連邊角都塞緊,生怕墨跡暈開;有次,鎮上的張叔借了李嬸五百塊錢,立了借據說月底還,可月底時張叔卻想賴賬,拍著桌子說
“我什么時候借過這么多?你別訛人”,李嬸急得直哭,手里攥著借據都在抖。祖父把他們請到信和棧,從樟木柜里拿出賬本,翻到那一頁,指著上面張叔的簽名和指印說:“你看這印泥,還是你當時親手按的,顏色都跟賬本上的一樣;這簽名,跟你平時在鎮上買東西簽的字,筆畫都對得上。承諾不能賴,就像字寫在紙上,擦不掉的。”
最后張叔紅了眼眶,撓著頭說
“是我糊涂了”,當天就去鄰居家湊了錢還了李嬸,還主動給信和棧送了袋新米,說
“顧叔,以后我再也不耍小聰明了”。
陳默小時候,總喜歡跟著祖父去信和棧,幫著整理契約、擦拭賬本。有次,祖父教他寫簡易的承諾條,陳默總在
“承諾內容”
那欄寫得含糊,比如
“幫小明帶糖”,沒寫清帶什么糖、什么時候帶。祖父卻沒急著糾正,只是把著他的手,指尖帶著老繭蹭過紙面,笑著說
“承諾要寫清楚,不然別人怎么信你?就像你答應幫小明帶糖,要寫‘明天早上帶草莓味的硬糖,兩顆’,這樣小明才知道盼著什么,你也不會忘。”
然后一筆一畫地教他寫,還說
“每一個字都要認真,因為這是你對別人的保證,不能馬虎”。陳默跟著練了一下午,終于寫出了一張清楚的承諾條,第二天一早-->>就揣在兜里,如約給了小明。小明接過糖時,笑得露出了小虎牙,說
“陳默,你真守信用”,陳默心里暖融融的,第一次真切懂了
“兌現承諾”
的快樂
——
比吃了糖還甜。
有年秋天,信和棧的樟木柜被蟲蛀了,里面存放的幾本老契約差點被蟲咬壞,祖父發現后,趕緊把契約都小心翼翼拿出來,搬到院子里的石桌上曬,然后給樟木柜刷防蟲漆。那天風很大,祖父怕契約被吹走,就用石塊壓住每本契約的邊角,自己站在旁邊守著,頭發被風吹得亂蓬蓬的,卻依舊不肯離開,連水都沒顧上喝一口。曬完契約,祖父又用細毛筆蘸著淡墨,小心地修補契約上模糊的字跡,修到天黑才完工,嘴里還念叨著
“這些都是別人的信任,可不能毀了”。那天晚上,祖父的腰累得直不起來,卻還惦記著契約,躺在床上還問陳默
“契約都收好了嗎?別再受潮了”,第二天一早又撐著病體去了信和棧,逐一檢查契約有沒有受損。
可后來,鎮上的人覺得
“立契約太麻煩,口頭說說就行”“信不信的,又不能當飯吃”,來信和棧立契約、兌承諾的人越來越少,甚至有人說
“信和棧就是個老擺設,現在誰還看這些老契約”。有些年輕人覺得信和棧
“老舊沒用,凈講死規矩”,開始來這里打鬧
——
有人把誠信賬本從樟木柜里抽出來,扔在地上用腳踩著玩,鞋尖碾過賬本上
“誠信”
二字的墨跡,笑得沒心沒肺:“這破本子能當飯吃嗎?”;有人用小刀在契約桌上刻字,“某某到此一游”
的字跡歪歪扭扭,刻痕深的地方甚至露出里面的木芯,像一道道丑陋的傷疤;還有人把儲物間的契約夾扔在地上,用印泥互相在臉上涂畫,印泥蹭得滿墻都是紅印,祖父看到的時候,心疼得直掉眼淚,蹲在地上撿契約夾的手都在抖,指尖碰到被踩臟的賬本時,還忍不住摸了摸上面的墨跡。
有次,幾個穿著潮流的年輕人甚至想把信和棧的梨花木契約桌搬出去當廢品賣。那桌子是祖父的父親傳下來的,梨花木材質堅硬,桌面還留著歷年立契約時留下的細微壓痕
——
有的是鋼筆尖壓的,有的是印章蓋的,每一道痕都是一段誠信的故事。他們用粗繩子綁著桌子,使勁往門外拽,“咯吱咯吱”
的聲響在安靜的信和棧里格外刺耳,像在撕扯著誠信的念想。其中一個染著薄荷綠頭發的年輕人,手里握著扳手,臉上滿是不屑:“這破桌子占這么大地方,不如賣了買游戲桌,誰還會來這老地方立契約啊,現在口頭說說就行,誰還當真。”
幸好祖父及時趕來攔著,他看到被繩子勒出深痕的契約桌,手都在抖,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你們怎么忍心這么糟蹋?這桌子上的每一道壓痕,都是別人的信任啊。你爺爺的爺爺,當年就是在這桌子上立了契約,答應幫鄰居修房子,就算下大雨也沒停工,最后把房子修得結實又暖和,鄰居逢人就夸;你們小時候,不也在這桌子上寫過承諾條嗎?你答應幫妹妹背書包,寫在紙上貼在桌子側面,還按了個小手印,說‘說到做到’,現在怎么就忘了?這桌子不只是個物件,它還藏著咱們的根
——
當年沒那么多套路的時候,多少人靠著這信和棧的契約,守住了信任,沒了爭吵;現在日子好了,怎么就忘了這份‘誠信’的根了?你們怎么能這么糟蹋,這么不懂得珍惜‘守諾誠信’的意義?”
那個薄荷綠頭發的年輕人愣住了,手里的扳手慢慢垂了下來。他盯著桌子側面的一道淺痕,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摸了摸,指尖還捏著那道痕沒松開:“顧爺爺,這道痕……
是不是我小時候寫承諾條時,鉛筆戳的?您當時沒罵我,還說‘只要守諾,戳個痕沒事’。”
祖父點了點頭,眼里泛著光:“是啊,你后來還拿橡皮想把痕擦掉,擦得手都酸了,雖然沒擦掉,可爺爺知道你有心了,現在怎么就忘了?”
年輕人的眼眶突然紅了,趕緊解開綁在桌子上的繩子,聲音有點啞:“我怎么能忘了……
我還在這桌子上跟妹妹拉鉤,說永遠不吵架呢……”
看著被糟蹋的信和棧,鎮上的老人都來勸祖父:“老顧,別管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眼里只想著自己方便,不懂‘誠信’的重要,也不懂這些老物件的好,你管不過來的,只會讓自己生氣,不值得。”
陳默也心疼祖父,看著他每天為了信和棧操勞,頭發越來越白,眼角的皺紋越來越深,手上的老繭也越來越厚,甚至因為修復契約桌、整理賬本,手上還添了不少小傷口,有的傷口剛結痂又被磨破。他勸道:“爺爺,要不咱們把信和棧關了吧,省得再被糟蹋,您也能好好歇歇,不用這么累,咱們在家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祖父卻搖了搖頭,眼里滿是堅定,他從家里拿來木料、細砂紙和新的天藍色絨布,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來信和棧
——
蹲在契約桌旁,用細砂紙輕輕打磨刻痕,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了桌上的信任痕跡,磨完后還會用手摸一摸,確認光滑了才罷手;再用木料補上缺口,手上被砂紙磨破了皮,就貼個創可貼繼續干,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把扔在地上的賬本撿起來,用軟布蘸著溫水輕輕擦拭,擦干凈后按年份放回樟木柜,放的時候還會對著賬本輕聲說
“讓你們受委屈了,以后不會再讓你們被欺負了”;把被刻字的契約桌用砂紙打磨光滑,再鋪上天藍色的新絨布,摸起來軟軟的,像在給桌子裹上一層保護;把摔變形的契約夾撿起來,用小錘子小心地敲回原樣,還在每個夾子上重新刻了
“誠”
字,刻的時候格外認真;最后,他還在信和棧門口擺了張小桌,免費給路過的人寫簡易承諾條,比如
“幫媽媽買一斤青菜”“給朋友帶一本《童話書》”,說
“就算沒人來立正式契約,能讓大家記得‘說到做到’,也值了”,像在護著一份珍貴的信心。
他還在信和棧門口立了塊新的木牌,用毛筆寫著
“守諾誠信,信和傳家”,字跡蒼勁有力,一筆一畫都透著對信和棧的珍視,墨汁是祖父特意磨的松煙墨,透著淡淡的清香,木牌的邊緣還被他用砂紙打磨得光滑,生怕刮到立契約的人,細節里滿是用心。
一開始,有些年輕人還會站在旁邊笑:“老頑固,這破信和棧有什么好護的?改成奶茶店多賺錢,比你守著這破地方強,講誠信又不能當飯吃,誰愿意干啊。”
甚至有人故意把祖父剛寫好的承諾條扔在地上,還笑著說
“寫這些沒用,沒人會當真”。祖父卻不氣餒,第二天依舊早早來信和棧,把承諾條重新撿起來整理,撫平上面的褶皺。他會主動湊過去,臉上帶著溫和的笑,給年輕人講信和棧的故事:“你們看這本老賬本,當年王爺爺借了李爺爺的錢,就算家里困難,也提前湊齊還了,還多給了幾斤新收的糧食,說‘耽誤你用了,這點糧你別嫌棄’;有一年冬天,鎮上的面粉廠欠了村民的糧,就是在這契約桌上立了契約,后來就算廠子快倒閉了,老板還是賣了自己的摩托車,湊錢把糧還了;你們小時候,不也在這信和棧里,跟著我學過‘拉鉤守諾’嗎?我教你們拉鉤后要蓋章,說‘蓋章就是承諾,不能改’,你們學得可認真了,拉鉤的時候都使勁攥著手,現在怎么就忘了‘誠信’的意思了?要是連老祖宗留下的‘信’字都不記得,咱們還能算讓人放心的人嗎?做人要誠信,要守諾,答應的事要做到,說過的話要算數,這樣才能活得踏實,才能讓別人信任。”
有次,那幾個想賣契約桌的年輕人又來信和棧,他們拿著撬棍,想把信和棧的木門拆下來當柴火。祖父走過去,沒有罵他們,只是指著門上的銅環,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們看這銅環,多少人推過它來立契約,多少人推過它來兌承諾
——
有商人推開門,來立生意契約,眼里滿是坦誠;有鄰居推開門,來立互助承諾,手里握著紙筆;有孩子推開門,來寫承諾條,臉上滿是認真。當年我父親教我當信長的時候,告訴我‘信和棧是傳信的地方,每一個來這里的人,都帶著想被信任的心意,不能辜負這份心意,辜負了,就是丟了信長的本分’。現在你們想把它拆了燒火,對得起那些來守誠的人,對得起把這信和棧傳下來的先人嗎?對得起自己心里那份‘該有的誠信’嗎?”
年輕人看著祖父發紅的眼眶,又低頭看著門上的銅環,銅環上的銅綠泛著光,像在說著重往的誠信故事,撬棍慢慢垂了下來。其中一個穿白色
t
恤的年輕人,手指輕輕碰了碰樟木柜里的老契約,小聲說:“顧爺爺,我們錯了,我們不該糟蹋信和棧,也不該隨便失信,您能教我們寫契約嗎?我們也想試試,看看自己能不能學會守諾。”
祖父的眼里瞬間亮了起來,像看到了希望的光,他笑著點了點頭:“好啊,只要你們愿意學,爺爺就教,寫契約不難,但要記住,寫的不只是字,是心里的信任,要想著‘我一定要做到’,才能寫得好。”
第二天一早,那幾個年輕人就帶著工具來信和棧,有的幫著打掃衛生,有的幫著整理賬本,有的跟著祖父學寫契約。祖父從最簡單的契約格式教起,指著紙上的空格說:“立契約要寫清楚雙方名字、承諾內容、兌現時間,不能含糊,比如‘張三答應幫李四修自行車,下周日上午十點前修好’,這樣才叫明確,誰都不能賴;最后還要按手印,手印就是你的保證,按下去了,就要記在心里。”
教他們兌承諾時,還會提醒:“兌諾要準時,要是實在做不到,要提前跟對方說,道歉并想辦法彌補,不能偷偷躲著
——
誠信就是這樣,要坦誠,不能欺瞞,哪怕錯了,認了改了,也比騙著強。”
一開始,年輕人總寫漏契約內容,比如忘了寫兌現時間,兌諾時也差點忘了跟對方說進度,想放棄。祖父就拿自己守諾的事給他們看:“爺爺當年答應幫王奶奶修窗戶,那天感冒了,頭特別暈,可還是撐著去了,修到天黑才回家。王奶奶留我吃飯,我心里特別暖
——
守諾就是靠堅持,堅持下去,別人才會信你。”
慢慢的,年輕人越來越懂誠信的意義,有的開始主動找以前被自己失信的人道歉,有的答應別人的事再也不反悔;那個薄荷綠頭發的年輕人,有次答應幫社區組織周末的兒童活動,提前一周就開始準備
——
從聯系場地、買小禮物,到寫活動流程,都做得井井有條。活動當天,他還特意早到了兩個小時布置現場,把氣球吹得滿滿的,把小禮物擺得整整齊齊。社區的老人都夸他
“這小伙子靠譜,守信用”,孩子們圍著他喊
“哥哥下次還來”。年輕人來信和棧給祖父報喜,笑著說
“顧爺爺,原來守諾這么有成就感,看到大家信任的眼神,比玩游戲贏了還開心”。
從那以后,再也沒人來信和棧打鬧了,反而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來信和棧幫忙,有的學寫契約、整理賬本,有的幫著調解失信糾紛,有的甚至發起
“誠信日”
活動,每周組織大家分享自己的守諾故事
——
有人說
“我幫鄰居取快遞,沒忘了”,有人說
“我答應給同學講題,做到了”。信和棧里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
寫契約的沙沙聲、讀賬本的輕響、討論誠信的話語每天都能聽到,像在訴說著
“誠信”
的溫潤。
有次,陳默看著祖父在信和棧給一群孩子講老契約的故事,陽光透過信和棧的窗欞灑在他身上,像給祖父鍍了層金光,祖父的手雖然滿是老繭,卻靈活地翻著泛黃的契約,每一個故事都講得繪聲繪色,講到
“王爺爺還糧”
時,還會模仿王爺爺的語氣說
“這點糧你別嫌棄”,孩子們聽得眼睛都亮了。陳默忍不住問:“爺爺,您守著這信和棧這么多年,累嗎?有時候沒人來,您不覺得孤單嗎?”
祖父停下手里的活,看著孩子們眼里的認真,眼里滿是溫柔:“默默,累是累,但不孤單。這信和棧里藏著咱們的根,藏著老祖宗的‘誠信’,藏著很多人的信任
——
有立契者在這里守住承諾,有失信者在這里找回坦誠,有孩子在這里學會守諾,這些都是值得的。做任何事都不能怕累,不能怕孤單,只要守住信心,守住對誠信的堅守,就會有意義。就像這張契約,寫的時候要認真,兌的時候要用心,可看到對方信任的笑容,就覺得對得起這份承諾;就像咱們的人生,守諾的時候難,誠信的時候要付出,可看到別人因為自己的坦誠而安心,就覺得一切都值了。”
他頓了頓,又說:“這信核就是咱們心里的‘信和棧’,要是信核失信了,咱們就像沒了契約的信和棧,空空蕩蕩,沒了信任,日子過得沒了踏實。咱們要守住這份‘誠信’,像守住這信和棧一樣,守住心里的‘溫潤’,才能活得坦誠,活得讓人放心。”
此刻,掌心靈核符文的溫度,竟和當時祖父教他寫承諾條時的掌心溫度一模一樣
——
帶著點契約紙的溫潤,還裹著印泥的清香,暖得人心里踏實,卻又透著一股
“要守諾”
的力量。陳默用力握緊符文,指節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雙滿是老繭的手,那雙手上還沾著賬本的紙灰和印泥的痕跡,卻能把最純粹的
“信心”,穩穩遞到每個人的心坎里,像老信和棧里的螢火,歷經歲月,依舊透著
“守諾誠信”
的溫潤。
“信核定誠指數,只剩
0.01%
了!”
林薇的聲音里裹著壓不住的哭腔,指尖按在屏幕上,連指節都泛了白,連說話的氣息都不穩:“你們看,貫穿七宇宙的天藍色信核線,有五分之四都變成了淺灰色,像被失信能量徹底染透,連一絲天藍色的光都看不見了;四百三十五處失信裂隙區里,淺灰色的失信能量像冷霧一樣飄著,把原本該充滿信任的區域,都裹成了‘人人欺騙’的模樣,里面的人連‘答應幫同事帶早餐都能忘’,連‘賣水果給顧客都能缺斤少兩’,總想著‘忘了也沒事,沒人會怪’‘騙一次也沒關系,反正不認識’;虛擬沙盤里的‘信心模型’,都快被冷霧蓋滿了
——
原本‘信長’傳信的信心光帶,斷了九成九,剩下的那一點點光,也在慢慢變灰;‘路人’誠信守諾的信核標記,變成了透明的虛影,風一吹就散,連輪廓都留不住,好像從來沒存在過;最嚇人的是‘普通人’誠信的天藍色光,外面都裹著一層失信能量形成的冷膜,冷膜上還在冒寒氣,好像下一秒就會徹底被失信,再也透不出一點溫潤!”
林薇快速調出地球平行維度的實時畫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得飛快,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聲音壓得更低,帶著哽咽:“高危節點在第四百二十五星系的信核信和棧境,那里的億萬年信核契約,99.9%
都被冷霧裹著,用手一碰,就透著‘失信’的涼薄感,像摸了塊揉皺的廢紙,指尖能感受到那種欺騙的惡心,稍微靠近就覺得心里發慌,能把人的心都揪緊;地球這邊更糟,昨天監測到‘失信鬧劇’——
有個商家把高仿包當正品賣,顧客發現縫線歪了、logo
印錯了還不承認,說‘你不懂正品的工藝’,最后被工商部門查處時,還在狡辯;還有‘信任崩塌’——
小區里的互助群,有人說‘家里沒鹽了,誰能借點應急’,好幾個人在群里說‘我家有,一會兒給你送過去’,結果等到天黑都沒人來,最后還是老人自己拄著拐杖,慢慢走到超市買的;社區里的‘誠信角’,以前每到周末,都會有人來這里寫承諾條、兌契約,現在桌子上積了厚厚的灰,寫契約的毛筆都生了銹,墻上‘守諾誠信,信和傳家’的標語,被人用噴漆涂成了搞笑的漫畫,畫著一個人拿著假契約騙人,對方氣得跳腳,像一道刺眼的傷疤,沒人愿意再提‘誠信’‘守諾’這些詞,好像心懷坦誠,就是件老土的事,會被人笑話‘太傻’。”
陳默看著屏幕上的畫面,又握緊了掌心里的信核符文,祖父的話在耳邊響起來:“信和棧的螢火不能滅,心里誠信的溫潤也不能滅,再難,也不能丟了守諾。”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里的虛浮慢慢沉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咬著牙的堅定:“別慌,咱們還有時間,只要咱們堅持下去,激活所有信心節點,修復裂隙,就能重新喚醒信核的信任。爺爺教會我,再濃的冷霧,只要用信心去散,總能溫潤;再深的失信,只要用誠信去破,總能守諾。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像守護信和棧一樣,一點點修復信核,守住這份‘守諾誠信’的信念。”
說著,他打開懷表,把信核符文放在表盤中央,符文的天藍色光與表盤的光暈交織在一起,像一縷溫潤的信意,慢慢擴散開來,連空氣里的虛浮都淡了幾分。陳默知道,接下來的路會很難,但他會像祖父守護信和棧一樣,守住這份信核,守住宇宙的
“信任”——
因為他相信,只要不遺忘信心,就一定能看到
“誠信傳家”
重新綻放光芒的那一刻:那時,老信和棧的紗燈會永遠明亮,每一個人都會把
“說到做到”
刻在心里,每一份人際信任都會滿是溫潤,每個角落都能聽到
“我答應你,就一定做到”
的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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