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忠核核心廣場的空氣里,飄著一股讓人心底發虛的
“失信”
濁氣
——
像老信和棧里泛黃的承諾契約被扔進泥地,朱紅手印暈成模糊的紅漬,邊角沾著草屑和濕泥,卻沒人彎腰拾起;像有人攥著借據上的鋼筆,明明簽了字按了指印,答應月底一定還款,卻在
“他說不定早忘了”
的嘀咕里把借據鎖進抽屜最深處,連
“主動發句‘最近手頭緊,緩幾天’”
的坦誠都拋在腦后。仿佛所有該堅守的
“信為立人之本、誠為處世之基”,都成了
“捆住手腳的累贅”,連呼吸都裹著
“騙一次也沒人發現”
的敷衍,連
“抬眼掃一眼‘誠信傳家’匾額都覺得多余”
的念頭,都沉甸甸墜在心底不肯挪開。
陳默站在廣場中央,腳下的青石板摸起來竟透著
“發虛”
的涼薄,涼薄里還摻著點松散的沙質感。這石板本該浸著
“信任暖融融”
的溫厚,是無數人踩著它來信和棧立契約、兌承諾的見證
——
當年張爺爺借糧給李奶奶,就是在這石板上拍的胸脯;小王答應幫鄰居修屋頂,也是踩著這石板去取的工具。可此刻,它卻像被抽走了支撐的薄冰,每一步踩上去都能觸到石面下隱隱的空蕩,像有股失信的寒流順著石縫往上冒,稍不留意就會陷進
“無信無誠”
的深淵。指尖輕輕蹭過石面,連一絲能讓人攥住的扎實都尋不到,只觸到滿是粗糙的冷粒
——
仿佛連時光在這里都失了信意,本該兌現的承諾,轉眼就成了
“能賴就賴”
的謊,滿場的空氣都透著窒息的悶,連風掠過都帶著
“信任碎成渣”
的悲戚,裹得人胸口發堵,連喘氣都覺得虛飄飄的。
他蹲下身,指尖探進石板縫隙,本該流轉著天藍色微光的信核軌跡,此刻像被雨水泡軟后扯斷的棉線,零散的光絲嵌在石縫里,斷口處的光微弱得像被風吹得打顫的螢火,沒等湊成半道完整的弧線就散成星點,再沒了往日
“誠信守諾”
的溫潤韻律。偶爾有幾點細碎的天藍色光想往一起聚
——
或許是雜貨店王老板答應給常客劉嬸留著最后一瓶限量醬油,卻在
“有人出雙倍價”
的嘀咕里偷偷賣給了路人;或許是社區里的小周承諾每天幫獨居的張奶奶修水管,卻在
“天太熱,待在家里多舒服”
的念頭里連續五天失聯,張奶奶只能自己端著水盆接漏水。可這剛冒頭的
“信心”,轉眼就被一股無形的力打散,像被狂風掀翻的信和棧契約柜,泛黃的借據、蓋著紅印的承諾書、記滿
“某某欠某某三斤米”
的誠信賬本散了一地,有的借據還被風卷著貼在墻角,連一點能拼湊的痕跡都留不下。光絲消散的瞬間,空氣里都裹著
“被當成傻子騙”
的委屈,仿佛那些微弱的誠信,連在世間多停一秒的資格都沒有。
廣場四周的信核守護碑,看得人眼眶發酸。碑身上
“信核恒誠”
四個篆字,曾是能讓人心里發暖的天藍色,像老信和棧正廳懸掛的
“誠信傳家”
匾額
——
那匾額是祖父的父親親手寫的,墨汁里摻了點松煙,經年累月下來,字里還透著淡淡的清香。每一筆都浸著歷經歲月的溫潤,連飛鳥落在碑頂,都會放緩翅膀的扇動,仿佛敬畏這份
“守諾誠信”
的堅守。可如今,這四個字像被潑了一層洗不凈的淺灰色冷霧,霧絮順著篆字的筆畫纏上去,把
“信核恒誠”
裹得發暗,邊緣還泛著
“無信失信”
的淺灰,像被蟲蛀空的信和棧木架,裂紋一道疊著一道爬滿碑身,露出里面暗沉的石質,連
“誠”
字的最后一筆都裂了道縫,滿目瘡痍。仿佛再受一點力,那些字就會
“嘩啦”
一聲碎成粉末,再也撐不起
“誠信”
二字該有的重量,連風掠過碑面,都帶著
“信任懸在半空沒人接”
的嗚咽,聽得人心頭發緊。
碑身爬滿的
“謊紋”,不是普通的風化裂痕
——
是像被
“失信”
反復啃咬的凹槽,深的地方能看見里面暗沉的石芯,像被失信徹底斬斷的信核脈絡,斷口處涼薄得像寒冬里的冰棱,連一絲重新連起來的可能都沒有。從紋路里滲出來的淺灰色
“失信能量”,在地面凝成薄薄的冷膜,踩上去像踩在剛揚過沙的土路上,腳下發虛,心里發冷,每一步都透著
“下一秒就有人被蒙在鼓里”
的不安,仿佛隨時會墜入失信的深淵,再也找不到
“誠信”
的地面。有人路過時撞見該兌現的承諾,要么別過臉假裝沒看見,要么編句
“我還有急事”
的借口匆匆躲開,連停下來多說一句的勇氣都沒有。
冷膜過處,剛立好的
“信心指引牌”
瞬間沒了溫潤。木質的牌面被染得涼薄,像被連陰雨泡軟的信和棧木門,原本清晰的橡木紋路變得扭曲模糊,沒了原本的扎實;上面
“誠信”“守諾”
兩個藍漆字,此刻被淺灰色冷霧裹著,只剩下零星的藍點,像信和棧里快滅的螢火,在風里輕輕晃著,晃著晃著就淡了,最后
“咔嗒”
一聲,牌身從中間斷成兩段,落在地上發出虛浮的聲響。這聲響很輕,卻重重砸在陳默心上
——
仿佛誰都習慣了用
“我忘了”“他也沒當真”
搪塞對
“誠信”
的召喚,連一句真誠的
“對不起,我沒做到”
都舍不得說,更別提
“我想辦法補上”,仿佛守諾誠信成了比登天還難的奢侈,成了別人嘴里
“太實在會吃虧”“傻氣”
的笑話。
“這不是能量不足,是信核在‘失信’——
連里面藏著的信心,都快變成揉皺的廢契約了。”
陳默的指尖剛要碰到碑身上的冷霧,指腹還沒觸到涼薄的石面,衣袋里的懷表突然
“嗡”
地一聲彈起來,穩穩懸在半空。表盤內原本穩定的忠核符文,被一層天藍與乳白交織的光暈裹著,像裹著一層洗得發白的粗棉布的誠信賬本,透著淡淡的溫潤,可光暈里的無數細小信核紋路,卻像被扯亂的棉線,在表盤里纏成一團,沒有一點
“誠信守諾”
的樣子,連邊緣都帶著涼薄的毛躁,像被
“失信”
凍僵的承諾,連抬手兌現的力氣都沒有。
有的紋路剛想伸展開傳遞信心,像剛用熨斗燙平的契約,就被淺灰色的失信能量一腳踢到一邊,滾得老遠,連掙扎著重新展平的余地都沒有;有的紋路試著凝成
“誠信”
的形狀,筆鋒剛起就被冷霧蓋了住,像被風吹熄的螢火,落在光暈里,轉眼就沒了痕跡;還有些紋路干脆縮在表盤的角落,裹著一層淺灰色冷霧,像被
“失信”
嚇怕的孩子,雙手抱膝,連抬頭看一眼
“該兌現的承諾”
的勇氣都沒有,只敢在光暈的邊緣發抖。最后,這些紋路在表盤中心凝成一枚帶著
“誠紋”
的信核符文
——
這符文亮得微弱,天藍色的光裹著一層淡淡的灰霧,像在拼盡全力護著最后一絲信心,卻總也抵不過
“失信壓制”
的困局,只能在光暈里輕輕顫著,連光芒都透著隨時會被徹底凍滅的脆弱,像風中搖曳的信和棧螢火,隨時會被失信的風吹滅。
當符文落在陳默掌心,一股極端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
時而溫潤得像站在收拾整齊的老信和棧里,指尖拂過剛撫平的承諾契約,能摸到紙頁里藏著的溫度,那是無數人攥過的暖意。祖父坐在契約桌旁,手里拿著洗得發白的粗棉布,細細擦拭誠信賬本,連賬本邊角的折痕都要一點點展平,嘴里說著
“信不是紙上的字,是心里的秤;諾不是隨便簽的名,是要兌現的事”。連給剛立完契約的人遞茶,他都會先停下手里的活,盯著對方的眼睛問
“你真的能做到?別勉強”,生怕對方一時沖動許下空諾。那一刻,陳默心里滿是對
“誠信”
的珍視,仿佛每一個動作都要合著
“守諾”
的規矩,連呼吸都帶著溫潤,生怕驚擾了這份
“誠信處世”
的專注;時而又涼薄得像在失信的人群里,看到有人答應幫朋友帶限量的演唱會門票,卻在
“自己也想去”
的念頭里謊稱
“沒搶到”,朋友在朋友圈看到他曬的門票時,他還狡辯
“是后來別人讓的”,眼里滿是
“騙一次也沒事”
的敷衍,連基本的
“對不起”
都不肯說,甚至會因為朋友追責而翻臉罵
“這點小事至于揪著不放嗎”。等到事后想起自己拍著胸脯說
“包在我身上”
的樣子,他才覺得心里空落落的,臉上沒有一絲該有的愧疚與溫潤,仿佛
“失信”
本就是該有的常態。
兩種感覺在身體里扯著,像有兩只手在撕他的信心:一只手想把他拉向
“誠信”
的溫潤,讓他守住對每一份
“該兌現的承諾”
的珍視,守住心里
“誠為處世之基”
的底線;另一只手卻把他推向
“失信”
的涼薄,讓他跟著隨波逐流,把
“無信無誠”
當成理所當然,把
“誠信”
當成
“太實在”,把
“失信”
當成
“會變通”。這種拉扯讓他連說一句
“我沒做到,對不起”
都覺得沉,仿佛整個本源世界的信核失信,都把那份
“失信壓制的涼薄”,原封不動地壓在了他的心上,悶得人喘不過氣,連呼吸都變得涼薄,總覺得下一秒就有人被欺騙,總覺得身邊的一切都像隨時會揉皺的廢契約,再也找不回溫潤的模樣。
功德系統的光幕在光暈里慢慢展開,標題
“定誠萬維信核,重鑄宇宙信任”
泛著微弱卻溫潤的光,像老信和棧里點亮的螢火,光芒雖弱,卻透著
“不失信”
的勁,連光芒都帶著不容欺騙的信意。星軌文字在
“信核喚醒”“信心定誠”“維度守諾”
三個符號間反復跳著,像迷路的人在滿是失信的街頭找能
“誠信守諾”
的老信和棧,每一次跳動都帶著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