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造假”
的堅定,連光芒都透著不容虛偽的坦誠。星軌文字在
“誠核喚醒”“真信定真”“維度誠信”
三個符號間反復跳躍
——
像迷路的人在滿是猜忌的街頭找能
“坦誠相待”
的老當鋪,每一次跳動都帶著渴望
“真信”
的急切,連光芒都比平時亮了幾分,仿佛在輕聲催促:“別怕,守住對誠信的珍視,就能找回失去的真誠,就能讓‘坦誠相待’重新成為常態。”
光幕上的文字清晰地顯示:“跨維度本源韌核定持后,七宇宙本源誠核出現全域性虛偽,需激活兩萬一千處‘本源誠核真信節點’(像散落在宇宙里的誠信種子,此刻大多被虛偽能量裹成了灰黑色),修復三百一十五處‘誠核虛偽裂隙區’(每一處裂隙里都纏繞著篡改般的墨色能量),培育三百一十五顆‘真信本源種子’。任務成功將積累‘誠核定真功德’,解鎖‘本源真誠通感’能力;若失敗,七宇宙誠核將徹底虛偽,所有生命的誠信之心會像被篡改的當票一樣再也無法復原
——
那時,沒人會愿意坦誠,沒人會傳遞真信:商家賣貨以假充真,把塑料當成珍珠,把過期當成新鮮;朋友相處滿口謊,用‘改天聚’敷衍,用‘我忘了’搪塞;連家人之間都隔著一層虛假的膜,整個宇宙會變成‘人人虛偽、彼此猜忌’的油滑場,再也尋不到一絲‘誠信真信’的坦誠,連陽光照在身上,都透著虛偽的涼意,沒有一點溫度。”
光幕旁邊,祖父遺留的《誠核紀要》從懷表夾層滑了出來,泛黃的紙頁被風掀得
“嘩啦”
作響,最后停在標注
“-2770
年,誠核偽劫”
的頁面。曾祖父用純藍色晶粉寫的批注,字縫里都透著歷經世事的坦誠,像刻在老當鋪木柱上的訓,墨跡雖有些淡,卻帶著不容虛偽的真誠:“誠核者,宇宙之真也,真存則信生,真失則虛偽起
——
誠信若沒了,再近的情誼,都會變成隔心的墻:你騙我一句,我瞞你一句;你藏著真心,我帶著算計;連日子都過得沒了底氣,夜里睡覺都覺得心里發虛,怕謊被戳穿,怕真誠被辜負,少了份該有的坦誠,連夢都透著‘被揭穿’的恐懼,連眼神都帶著虛偽的閃躲,不敢與人對視,怕眼底的算計被看穿。”
陳默的指尖撫過紙頁,粗糙的紙感突然勾出一段清晰的記憶
——
那年他一百二十三歲,跟著祖父回到老家鎮上的
“立信當鋪”。那座當鋪是清代傳下來的老建筑,黑瓦覆蓋著青灰,瓦檐下掛著幾個褪色的銅鈴,風一吹就
“叮鈴”
作響,像在傳遞
“誠信”
的信號,鈴聲里還帶著歲月的厚重;白墻透著歲月的斑駁,墻根處還長著幾株蘭草,葉片翠綠,透著
“不欺心”
的清雅,風一吹,蘭草的香氣就飄進當鋪,沖淡了墨汁的味道;木門上留著當年的銅環,銅綠爬滿環身,摸上去帶著冰涼的質感,推開門時會發出
“吱呀”
的輕響,像老人緩慢的嘆息,又像在溫柔地歡迎每一個
“坦誠相待”
的人,歡迎每一份帶著真信的托付。
當鋪里的正屋擺著一張厚重的紅木柜臺,柜臺被磨得光滑發亮,能映出人的影子
——
那是幾十年里無數人趴在柜臺上辦理當物手續留下的痕跡,有的地方還能看見淡淡的手印;柜臺后的墻上掛著一排排木盒,每個木盒上都貼著當票編號,字跡工整,里面存放著客人當來的物件:有溫潤的玉佩,有泛黃的字畫,有精致的首飾,每一件都用軟布裹著,軟布上還繡著小小的
“信”
字,生怕損壞;柜臺一側放著一張木桌,桌上擺著祖父的老花鏡、硯臺、毛筆和一本泛黃的《當票登記簿》,登記簿上的字跡工整清晰,每一筆都透著坦誠,沒有一點涂改的痕跡,連寫錯的字都劃了規整的橫線,再在旁邊重寫;最里面的角落,放著一個小神龕,供奉著
“誠信”
二字的木牌,木牌被擦得發亮,牌位前的香爐里,總插著三根香,青煙裊裊,透著對
“不欺心”
的敬畏,香灰都被仔細地掃在旁邊的小碟子里。
祖父是當鋪的掌柜,年輕時跟著他的父親學經營當鋪,一輩子都在堅守
“誠信立本、真信傳家”
的規矩。不管是客人當貴重的玉佩,還是普通的布料,祖父都會仔細核對:左手托著玉佩,右手用指尖輕輕拂過玉面的紋路,老花鏡滑到鼻尖也沒在意;摸布料時會湊到燈下,看布料的經緯,感受布料的厚度,如實評估價值,從不壓價欺騙
——
客人當一塊普通的棉布,他會說
“這布很結實,能當二十塊”;客人當一塊老玉,他會說
“這玉是老料,水頭足,能當五百塊”;遇到客人當物后沒錢贖當,祖父會在登記簿上做個小標記,幫客人保管,等客人有錢了再贖,從不會擅自處理;有人想篡改當票金額占便宜,拿著改了數字的當票來贖當,祖父會耐心勸說,指著當票上的騎縫章說
“當票是誠信的憑證,改一個字,丟的是良心,你看這騎縫章,和我這里的對不上,不是原票”。有次,鎮上的李叔拿著一塊祖傳的玉佩來當,說急需錢給母親治病,祖父仔細看了玉佩,又看了看李叔焦急的神色,告訴李叔
“這是塊老玉,值五百塊,我給你當五百,等你有錢了隨時來贖,我給你留著,這玉我會好好保管”,李叔感動得紅了眼,抬手抹了把眼角,聲音帶著哽咽:“老顧,謝謝你不騙我,要是換了別的當鋪,說不定只給我兩百,還說這玉是新的。”
后來李叔賺了錢,贖回玉佩時,還特意帶了自家種的水果來感謝祖父,水果用籃子裝著,還蓋著干凈的布。
陳默小時候,總喜歡在當鋪里玩,祖父不忙的時候,會教他寫當票,指著硯臺說:“你看這毛筆字,要寫得工整,不能涂改,一筆就是一筆,像做人一樣,要坦誠,不能撒謊;當票上的金額、當物名稱,都要寫清楚,不能有一點模糊,不然就是欺騙客人,丟了誠信
——
客人信任你,才來當東西,你不能辜負這份信任。”
他還會讓陳默幫忙整理當票,那時候的當票紙很薄,陳默總怕弄破,小心翼翼地疊好,疊成整齊的方塊,祖父會在旁邊看著,教他:“整理當票要仔細,每一張都要放好,按編號排整齊,這是客人的托付,不能馬虎;對待客人也要一樣,要真誠,要耐心,不能敷衍
——
客人著急,你要慢慢說;客人不懂,你要仔細講,這樣才能守住當鋪的誠信,守住別人的信任。”
可后來,鎮上開了幾家新式的寄賣行,用電腦記賬,還能網上交易,手指點幾下就能完成手續,來老當鋪當東西的人越來越少,有-->>時候一個月都沒幾個人來,當鋪的生意慢慢冷清了下來。有些年輕人覺得當鋪
“老舊沒用”“不賺錢”,開始來這里打鬧
——
有人把柜臺后的木盒翻出來,把里面的當物扔在地上,軟布散了一地,還笑著說
“這些破東西值不了幾個錢,留著占地方”;有人用小刀在紅木柜臺上刻字,“某某到此一游”“某某最帥”
的字跡歪歪扭扭,刻痕深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里面的木芯,像一道道丑陋的傷疤,刻完還在旁邊畫個鬼臉;還有人想篡改《當票登記簿》上的金額,用筆在上面亂涂亂畫,黑色的墨跡蓋住了原本的字跡,想看看能不能蒙混過關,留下滿紙的狼藉。
有次,幾個穿著潮流的年輕人甚至想把當鋪里的紅木柜臺搬到外面當廢品賣。那柜臺是祖父的父親傳下來的,紅木材質堅硬,雖然有些磨損,卻依舊透著厚重,柜角還包著銅片,防止磕碰。他們卻用錘子砸柜臺的邊角,“哐當哐當”
的聲響在安靜的當鋪里格外刺耳,錘子落下時,紅木柜臺發出
“悶響”,碎屑濺到旁邊的當票上,染黑了一角,其中一個染著綠頭發的年輕人,手里拿著錘子,臉上滿是不屑:“這破柜臺值不了幾個錢,占這么大地方,不如賣了買游戲機,誰還會來這老當鋪當東西啊,現在都用手機借錢了,又快又方便。”
幸好祖父及時趕來阻止,他看到被砸得變形的柜臺邊角,手都在發抖,手指緊緊攥著柜臺邊緣,指節泛白,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顫音:“這柜臺守了幾十年的誠信,見證了多少人的坦誠托付
——
你爺爺的爺爺,當年就是在這柜臺前當了一塊懷表,湊錢給你太爺爺治病,后來還贖回去了,懷表現在還在你家抽屜里;你們小時候,不也跟著爸媽來這里當過玩具嗎?你當時當的是一個鐵皮青蛙,我給了你十塊錢,還告訴你‘好好保管當票,以后能贖回去’,那時候你們還說‘爺爺不騙人’,現在怎么就忘了?這柜臺不僅是個物件,它還藏著咱們的根
——
當年鬧饑荒的時候,多少人靠著在這當鋪當東西換糧食,才沒餓肚子,我從沒騙過他們,都是如實估價,有的時候還多給一點;現在日子好了,怎么就忘了這份‘誠信’的根了?你們怎么能這么糟蹋,這么不懂得珍惜‘坦誠’的意義?”
看著被糟蹋的當鋪,鎮上的老人都來勸祖父:“老顧,別管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眼里只有錢,不懂‘誠信’的重要,也不懂這些老物件的好,覺得‘老’就是‘沒用’,你管不過來的,只會讓自己生氣,不值得。”
陳默也心疼祖父,看著他每天為了當鋪操勞,頭發越來越白,眼角的皺紋越來越深,手上的老繭也越來越厚,甚至因為修復柜臺、整理當票,手上還添了不少小傷口
——
有的是被小刀劃的,有的是被木刺扎的,他勸道:“爺爺,要不咱們把當鋪關了吧,省得再被糟蹋,您也能好好歇歇,不用這么累,咱們在家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祖父卻搖了搖頭,眼里滿是堅定,像柜臺后的
“誠信”
木牌一樣,透著不容動搖的信念。他從家里拿來細砂紙、木蠟和新的毛筆,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來當鋪
——
先用細砂紙輕輕打磨柜臺上的刻痕,動作輕得像在撫摸傷口,生怕磨壞了周圍的木頭,磨下來的木屑他都小心地收起來,放在一個小袋子里,說
“這是老紅木,留著補小裂縫,不能浪費”;再用小刷子蘸著木蠟,一點點給柜臺補蠟,刷子在他手里像有了靈性,每一筆都涂得均勻,木蠟的香氣混著紅木的味道,慢慢彌漫開來,讓柜臺慢慢恢復原本的光澤;把扔在地上的當物小心地撿起來,用軟布擦干凈,有的玉佩上沾了灰,他會用棉布蘸著清水輕輕擦,再放回木盒里,重新貼好編號;還把被亂涂亂畫的《當票登記簿》找出來,用干凈的紙重新抄寫,每一個字都寫得工整,像在守護一份珍貴的誠信,抄完還會對著陽光看一眼,確認字跡清晰;最后再給神龕前的
“誠信”
木牌擦干凈,用布蘸著酒精輕輕擦,再重新點上三根香,看著青煙裊裊,眼里滿是虔誠,像在和老祖宗訴說著
“會守住誠信”
的決心。
他還在當鋪門口立了塊新的木牌,用毛筆寫著
“誠信立本,真信待人”,字跡蒼勁有力,一筆一畫都透著對當鋪的珍視,墨汁是祖父特意磨的松煙墨,透著淡淡的清香,木牌的邊緣還被他用砂紙打磨得光滑,生怕刮到路人,細節里滿是用心
——
連木牌的掛繩都是用棉布編的,防止磨壞木牌。
一開始,有些年輕人還會站在旁邊嘲笑:“老頑固,這破當鋪有什么好護的?改成網紅打卡點多賺錢,比你守著這破地方強,當東西又慢又賺不了幾個錢,還累得慌。”
甚至有人故意把祖父剛整理好的木盒又翻出來,把當物扔在地上,還笑著說
“反正也沒人來贖,留著也沒用,不如扔了省心”。祖父卻不氣餒,第二天依舊早早來當鋪,把當物重新撿起來放好,他會主動湊過去,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像對待自家孩子一樣,給年輕人講當鋪里的故事:“你們看這紅木柜臺,當年我父親就是在這柜臺前,給一個落難的書生當了一塊硯臺
——
那書生沒錢趕考,抱著硯臺哭,我父親沒要他多少當金,還告訴他‘等你考上功名,隨時來贖,我給你留著’,后來那書生真的考上了狀元,還特意回來感謝我父親,說要是沒有那份當金,他連飯都吃不上,更別說考功名了;你們小時候,不也來這里當過漫畫書嗎?我給你們的當金,比漫畫書的原價還多,怕你們沒錢買新的,還告訴你們‘看完了還能贖回去,留著以后看’,現在怎么就忘了?要是連老祖宗留下的‘誠信’二字都不記得,咱們還能算有良心的人嗎?做人要坦誠,不能撒謊,不能騙人
——
你對別人真誠,別人才會對你真誠;你守住誠信,別人才會信任你,這樣才能活得踏實,活得安心。”
有次,那幾個想賣柜臺的年輕人又來當鋪,他們拿著刀,想把當鋪的木門拆下來當柴火。祖父走過去,沒有罵他們,只是指著門上的銅環,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像在訴說著珍貴的回憶:“你們看這銅環,多少人推過它來當東西,多少人推過它來贖東西
——
有老人推開門,來當傳家寶,想給孫子湊學費,眼里滿是不舍,卻又帶著信任;有年輕人推開門,來當首飾,想給女朋友買生日禮物,臉上滿是期待;有孩子推開門,來當玩具,想給媽媽買生日蛋糕,手里還攥著皺巴巴的零錢。當年我父親教我經營當鋪的時候,告訴我‘當鋪是誠信的地方,每一筆當物,都是別人的信任,不能辜負,辜負了信任,就是丟了良心,比丟了錢還嚴重’。現在你們想把它拆了燒火,對得起那些來當東西的人嗎?對得起把這當鋪傳下來的先人嗎?對得起自己心里那份‘該坦誠’的念頭嗎?”
年輕人看著祖父發紅的眼眶,又低頭看著門上的銅環
——
銅環上的銅綠泛著光,像在訴說著過往的誠信故事,刀刃慢慢垂了下來。其中一個穿白色
t
恤的年輕人,手指輕輕碰了碰柜臺上的《當票登記簿》,指尖劃過工整的字跡,小聲說:“顧爺爺,我們錯了,我們不該糟蹋當鋪,也不該撒謊騙人,以前總覺得‘說實話會吃虧’,現在才知道,不誠信心里才不踏實。您能教我們寫當票嗎?我們也想試試,看看自己能不能做到坦誠。”
祖父的眼里瞬間亮了起來,像看到了熄滅已久的燈重新被點燃,滿是希望的光,他笑著點了點頭,聲音都輕快了幾分:“好啊,只要你們愿意學,爺爺就教,寫當票不難,但要記住,每一個字都要坦誠,不能涂改,不能撒謊,這樣才能守住誠信,守住別人的信任。”
第二天一早,那幾個年輕人就帶著工具來當鋪
——
有的帶了抹布,有的帶了砂紙,有的帶了毛筆,有的幫著整理木盒,把當物按類別放好;有的幫著打掃衛生,把地上的灰塵掃干凈;有的跟著祖父學寫當票。祖父從最簡單的握筆教起,教他們怎么磨墨(“磨墨要順時針,力道要均勻,墨汁才會細膩”),怎么寫工整的字(“橫要平,豎要直,撇捺要舒展”),怎么填寫當物名稱和金額(“當物名稱要寫清楚,是玉佩就是玉佩,是布料就是布料;金額要寫實,不能多寫,也不能少寫”)。一開始,年輕人總寫錯,想涂改,祖父就拿出一張新的當票紙,告訴他們:“寫錯了沒關系,重新寫一張,不能涂改,涂改了就沒了誠信,別人就不會信任你了;做人也一樣,犯了錯沒關系,承認錯誤,重新來,不能撒謊掩蓋,不然只會錯得更厲害,最后連自己都不信任自己了。”
慢慢的,年輕人越來越坦誠,寫的當票也越來越工整,沒有一點涂改的痕跡。后來他們還跟著祖父學評估當物,遇到自己不懂的,會主動問
“顧爺爺,這玉佩怎么看是不是老料啊”“顧爺爺,這布料的密度怎么看啊”,不會不懂裝懂。那個染著綠頭發的年輕人,拿著一塊普通的玉佩,仔細看了半天,又摸了摸,認真地說:“顧爺爺,這玉佩是普通的玉,水頭一般,值五十塊,我不能騙別人說它值一百,不然就是丟了誠信,別人以后就不會信我了。”
祖父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滿是欣慰:“好孩子,這就對了,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坦誠,要誠信,這樣才能讓人信任,才能活得踏實。這當鋪不僅是當東西的地方,更是教咱們‘誠信’的地方,只要還有人愿意學,愿意坦誠,這當鋪就有意義,這份‘誠信’的根就不會斷。”
從那以后,再也沒人來當鋪打鬧了,反而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來當鋪學
“誠信”——
有的是放假的學生,想來學寫當票;有的是剛工作的年輕人,想來聽祖父講誠信故事;有的是做生意的人,想來學
“怎么坦誠待人”。當鋪里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噼里啪啦”
的算珠聲、“沙沙”
的寫字聲、“叮鈴”
的銅鈴聲每天都能聽到,像在訴說著
“坦誠”
的故事,連空氣里都透著真誠的味道。
有次,陳默看著祖父在柜臺后整理當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他身上,像給祖父鍍了層暖光,祖父的頭發上沾了點陽光的金色,手雖然滿是老繭,卻靈活地翻著當票,每一張都看得很認真,偶爾還會對著當票笑一笑,像在回憶當時的場景。陳默忍不住問:“爺爺,您守著這當鋪這么多年,累嗎?有時候沒人來,您不覺得孤單嗎?”
祖父停下手里的活,抬頭看著墻上的
“誠信”
木牌,眼里滿是溫柔,像在看一位老朋友:“默默,累是累,但不孤單。這當鋪里藏著咱們的回憶
——
有你小時候學寫當票的樣子,有我和你奶奶在這里整理當物的日子;藏著老祖宗的‘誠信’——
有你太爺爺教我經營的規矩,有你曾祖父留下的訓;還藏著很多人的信任
——
有老人在這里守住了傳家寶,有年輕人在這里守住了對愛人的承諾,有孩子在這里守住了對媽媽的孝心,這些都是值得的,都是我不孤單的理由。做任何事都不能怕累,不能怕孤單,只要守住誠信,守住本心,就會有意義。就像這當票,寫的時候要認真,要坦誠,寫完了看到客人信任的眼神,就覺得一切都值了;就像咱們的人生,遇到選擇的時候要坦誠,要誠信,做出正確的選擇,看到別人信任的目光,就覺得一切都值了。”
他頓了頓,又說:“這誠核就是咱們心里的‘當票’,要是誠核虛偽了,咱們就像被篡改的當票,沒人信任,沒人愿意托付,日子過得沒了底氣,連自己都覺得不踏實。咱們要守住這份‘誠信’,像守住這當鋪一樣,守住心里的‘當票’,才能活得坦誠,活得踏實,活得有底氣。”
此刻,掌心靈核符文的溫度,竟和當時祖父教他寫當票時的掌心溫度一模一樣
——
帶著點墨汁的清香,還裹著紅木柜臺的厚重,暖得人心里踏實,卻又透著一股
“要坦誠”
的力量,像一股暖流,從掌心傳到心里。陳默用力握緊符文,指節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雙滿是老繭的手
——
那雙手上還沾著墨汁的痕跡和木蠟的清香,卻能把最純粹的
“誠信”,穩穩遞到每個人的心坎里,像老當鋪里的紅木柜臺,歷經歲月,依舊透著
“不欺心”
的坦誠。
“誠核定真指數,只剩
0.01%
了!”
林薇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她指著控制臺的屏幕,指尖都在發抖,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時,偶爾會碰到旁邊的按鈕,彈出無關的窗口,更顯慌亂,屏幕的光映在她眼里,滿是焦慮,連聲音都帶著哭腔:“你們看,貫穿七宇宙的純藍色誠核線,有五分之四都變成了灰黑色,像被虛偽能量徹底染透,連一絲純藍色的光都看不見了,只剩下幾條細得像頭發絲的光帶,還在慢慢變灰;三百一十五處虛偽裂隙區里,灰黑色的虛偽能量像篡改的墨跡一樣彌漫著,把原本該充滿真誠的區域,都裹成了‘心口不一’的模樣,里面的人連‘賣東西說真話’都做不到
——
賣水果的把壞了的藏在下面,賣衣服的把仿品說成正品;連‘朋友問事說實話’都覺得難,總想著‘怎么騙才不被發現’——
朋友問‘我穿這件衣服好看嗎’,明明不好看,卻要說‘好看,特別適合你’;虛擬沙盤里的‘真信模型’,都快被涂黑了
——
原本‘商家’賣貨的誠信光帶,斷了九成九,剩下的那一點點光,也在慢慢變灰,像快熄滅的蠟燭;‘朋友’相處的真信標記,變成了透明的虛影,風一吹就散,連輪廓都留不住,好像從來沒存在過;最嚇人的是‘普通人’說話的誠信純藍光,外面都裹著一層虛偽能量形成的墨霧,墨霧上還在冒黑氣,好像下一秒就會徹底被虛偽,再也透不出一點坦誠!”
林薇快速調出地球平行維度的實時畫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的速度都變快了,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指甲都快嵌進肉里,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哽咽:“高危節點在第二百八十五星系的誠核當鋪境,那里的億萬年誠核當票,99.9%
都被篡改了金額
——
有的把‘壹仟’改成‘壹佰’,有的把‘伍佰’改成‘伍拾’,墨跡重重疊疊,連紙(能量)面都快破了,用手一碰,就透著‘欺騙’的油滑感,像摸了層蠟,指尖能感受到那種虛浮的惡心,稍微靠近就覺得心里發慌,能把人的心都揪緊;地球這邊更糟,昨天監測到‘商家賣假貨’——
有個老板把普通的塑料珠子當成珍珠賣,塑料珠子表面涂了層亮粉,在燈光下泛著廉價的光澤,卻被老板用棉布擦了又擦,假裝是深海珍珠的瑩潤,還編了‘深海養殖、產量稀少’的故事,買家用了幾天,珠子上的亮粉掉了,才發現是假的,去找老板,老板還不承認,說‘是你自己保養不當,把珍珠的光澤弄掉了’;還有‘朋友撒謊’——
有個女孩答應幫朋友帶限量版的筆記本,忘了去買,卻騙朋友說‘商店沒貨了,我問了好幾家都沒有’,后來朋友在她抽屜里發現了一本新的限量版筆記本,兩人吵翻了,再也不聯系了;社區里的‘誠信角’,以前每到周末,都會有人來這里交換東西,都是如實說物品的情況
——‘我這本書有點舊,但沒缺頁’‘我這個杯子用過幾次,沒有劃痕’,孩子們會跟著大人一起做手工,交換自己的小玩具,現在卻成了‘騙人角’:有人把壞了的電器當好的換,說‘只是沒電了,充上電就能用’;有人把過期的食品當新鮮的換,說‘剛買的,我不愛吃,給你吧’;墻上‘誠信立本,真信待人’的標語,被人用噴漆涂成了搞笑的漫畫,畫著一個人篡改當票,還吐著舌頭做鬼臉,像一道刺眼的傷疤,沒人愿意再提‘誠信’‘真信’這些詞,好像心懷坦誠,就是件老土的事,會被人笑話‘太傻’‘太天真’。”
陳默看著屏幕上的畫面,又握緊了掌心里的誠核符文,祖父的話在耳邊響起:“當票是誠信的憑證,改一個字,丟的是良心。”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眼底映著符文的純藍光,像有兩簇小火苗在燃燒:“別慌,咱們還有時間,只要咱們堅持下去,激活所有真信節點,修復裂隙,就能重新喚醒誠核的真誠。爺爺教會我,再難的事,只要坦誠面對,總能做好;再假的謊,只要說句真話,總能戳穿。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像守護當票一樣,一點點修復誠核,守住這份‘不欺心’的信念
——
每激活一個節點,就是多一份誠信;每修復一處裂隙,就是少一份虛偽,總有一天,咱們能讓純藍色的誠核光,重新照亮整個宇宙。”
說著,他打開懷表,把誠核符文放在表盤中央,符文的純藍光與表盤的光暈交織在一起,像一縷坦誠的墨跡,慢慢擴散開來,光暈所及之處,原本灰黑色的虛偽能量,都微微顫抖了一下,仿佛在害怕這份真誠的力量。陳默知道,接下來的路會很難,會遇到很多
“不理解”“嘲笑”,甚至會遇到
“虛偽的反擊”,但他會像祖父守護當鋪一樣,守住這份誠核,守住宇宙的
“坦誠”——
因為他相信,只要不放棄誠信,只要還愿意說一句真話,就一定能看到
“真誠”
重新綻放光芒的那一刻,看到每個人的眼里,都映著純藍色的、不摻雜質的誠信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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