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韌核核心廣場的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讓人心里發堵的
“虛偽”——
像老當鋪里泛黃的當票被篡改了金額,墨痕疊著墨痕,邊緣暈開的虛影里還能看見原有的數字,卻沒人敢承認那道歪斜的涂改;像柜臺里的和田玉被調包成玻璃仿品,買家捧著假貨摩挲著
“溫潤”
的表面滿心歡喜,掌柜卻背過身偷藏真貨,指尖攥著玉璧的邊緣,指節泛白,連呼吸都在掩飾慌亂,仿佛所有該堅守的
“誠信”
都成了
“謀利的工具”,連吐字都帶著
“心口不一”
的虛浮,連
“說一句真話”
的念頭都像被墨汁蓋住,成了見不得光的奢望。
陳默站在廣場中央,腳下的青石板摸起來竟透著
“油滑”
的質感
——
像剛涂過蠟的老木頭,連指紋都留不住,每一步踩上去都能感受到腳底的打滑,仿佛稍不留意就會跌進
“虛偽”
的陷阱,摔得滿身狼狽。指尖輕輕撫過石面,連一絲能讓人安心的粗糙都尋不到,只觸到滿是敷衍的光滑,像被反復打磨過的謊,連時光在這里都失了本真:本該坦誠的承諾,轉眼就成了
“口是心非”
的客套;本該真摯的眼神,轉眼就成了
“藏著算計”
的閃躲,徒留滿場的猜忌與隔閡,連風掠過都帶著
“虛假”
的涼意,吹得人后頸發僵。
他俯身細看,石板縫隙中本該流轉著純藍色微光的誠核軌跡,此刻像被篡改的當票墨跡
——
有的地方墨跡還沒干,透著刺鼻的墨臭味;有的地方被反復涂抹,紙(石)面都起了毛邊,零散的光絲嵌在石縫里,斷口處還閃著微弱的光,卻再沒了往日
“清澈透亮”
的真誠韻律,像被掐住喉嚨的溪流,連流動都帶著滯澀。偶爾有幾點細碎的純藍光想掙扎著凝聚
——
或許是某個路人看到商家把過期面包換了新標簽,下意識想提醒排隊的老人,手都抬到半空,卻在商家
“你多管閑事”
的瞪視下悄悄收回;或許是某個孩子拿著被調包的鐵皮玩具,舉到掌柜面前說
“這不是我當的那個”,卻被母親按住肩膀輕輕搖頭,“別亂說,會惹麻煩的”,剛冒頭的
“真誠”
就被一股無形的力壓碎,像被揉皺的當票,落在地上還沾了層灰,連展開的機會都沒有。消散的瞬間,空氣里都透著
“被欺騙”
的委屈,仿佛那些微弱的誠信,連在世間多停留一秒的資格都沒有。
廣場四周的誠核守護碑,更讓人揪心。碑身上
“誠核恒真”
四個篆字,曾是能讓人眼底清明的純藍色,像老當鋪里剛寫就的當票,墨色鮮亮,每一筆都透著歷經歲月的坦誠,連飛鳥落在碑頂,都會放緩翅膀的扇動,仿佛敬畏這份
“不欺心”
的堅守,怕驚散了碑身縈繞的真誠氣息。可如今,這四個字像被潑了一層劣質墨汁,黑色的
“虛偽”
像墨滴在宣紙上,順著筆畫的紋路慢慢暈開,把純藍色的字跡啃出不規則的缺口,邊緣還泛著
“欺騙”
的灰黑,像被蟲蛀過的當票,裂紋交錯著爬滿碑身,露出里面暗沉的石質,滿目瘡痍。仿佛再受一點力,那些字就會
“嘩啦”
一聲碎成粉末,再也撐不起
“誠信”
二字該有的重量,連風掠過碑面,都帶著
“心口不一”
的嘆息,吹得碑頂的灰塵簌簌往下掉。
碑身爬滿
“偽紋”——
不是普通的風化裂痕,而是像被
“謊”
反復涂抹的凹槽,一道疊著一道,凹槽里還殘留著干涸的墨渣,摸上去硌得慌,深的地方能看見里面暗沉的石芯,像被虛偽徹底斬斷的誠信脈絡,斷口處油滑得像涂了蠟,連一絲重新連接的可能都沒有。從紋路里滲出的灰黑色
“虛偽能量”,在地面凝成薄薄的油膜,踩上去像踩在剛結冰的河面,腳下發滑,心里發慌,每一步都透著
“下一秒就會被欺騙”
的不安
——
怕踩空,怕滑倒,更怕身邊人的笑容里藏著算計,仿佛隨時會墜入虛偽的深淵,再也找不到
“坦誠”
的地面,連呼吸都帶著猜忌的顫抖,連聽人說
“我沒騙你”,都要反復琢磨
“這句話里有幾個字是真的”。
油膜過處,剛立好的
“真信指引牌”
瞬間失了本真。木質的牌面被染得發暗,像被墨汁浸了整夜的當票紙,紙(木)纖維都吸滿了墨色,原本清晰的橡木紋路變得模糊,失去了原本的質樸質感;上面
“誠信”“真信”
兩個字用藍漆寫就,此刻卻被灰黑色虛偽能量覆蓋,只剩下零星的藍點
——
像被篡改當票后殘留的原跡,又像真誠在虛偽里掙扎的微光,在風里輕輕搖曳,慢慢變得模糊,最后連牌身都從中間折斷,“咔嗒”
一聲斷成兩段,落在油膜上還滑了半寸,發出油滑的聲響。這聲響很輕,卻重重砸在陳默心上
——
仿佛誰都習慣了用
“隨口說說”“不得已而為之”
搪塞對
“誠信”
的堅守:商家賣了假貨,會說
“我也不知道是假的”;朋友失了約,會說
“我臨時有事忘了”;連家人之間,都能用
“怕你擔心”
當借口隱瞞真相,連一句真誠的
“我錯了”
都吝嗇,更別提一句
“我說實話”,仿佛誠信真信成了比登天還難的奢侈,成了別人口中
“太傻”“不懂變通”
的笑話。
“這不是能量不足,是誠核在‘虛偽’——
連里面藏著的誠信之心,都快變成被篡改的當票了。”
陳默的指尖剛要觸碰碑身上的墨痕,指腹還沒碰到冰冷的石面,衣袋里的懷表突然
“嗡”
地一聲彈起來,穩穩懸在半空。表盤內原本穩定的韌核符文,被一層純藍與乳白交織的光暈裹著,像裹著一層薄紗的當票,透著淡淡的真誠,可光暈里的無數細小誠核紋路,卻像被篡改的墨跡
——
有的歪歪扭扭,有的疊著好幾層,在表盤里纏成一團,沒有一點
“清澈有序”
的形態,連邊緣都帶著油滑的毛躁,像被
“謊”
污染的誠信,連挺直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在光暈里蜷縮著。
有的紋路剛想伸展開傳遞真誠,像剛寫就的當票字跡,墨色鮮亮,卻被灰黑色的虛偽能量一腳踢到一邊,滾得老遠,連掙扎著重新清晰的余地都沒有;有的紋路試著凝聚成
“誠信”
的形狀,筆鋒剛起就被涂黑,像被篡改的當票金額,原本的
“伍”
被改成
“叁”,墨跡重重疊疊,落在光暈里,轉瞬即逝,連一點痕跡都留不下;還有些紋路干脆縮在表盤的角落,裹著一層墨痕,像被
“欺騙”
嚇怕的孩子,雙手抱膝,頭埋在膝蓋里,連抬頭看一眼
“該坦誠的事”
的勇氣都沒有,只敢在光暈的邊緣發抖,生怕被虛偽能量發現。最后,這些紋路在表盤中心凝成一枚帶著
“真紋”
的誠核符文
——
這符文亮得微弱,純藍色的光裹著一層淡淡的灰霧,像在拼盡全力守護最后一絲誠信,卻總也抵不過
“虛偽壓制”
的困境,只能在光暈里微微顫抖,連光芒都透著隨時會被徹底涂黑的脆弱,像風中搖曳的當票,隨時會被虛偽的風吹碎。
當符文落在陳默掌心,一股極端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
時而坦誠得像站在擺滿當票的老當鋪里:指尖拂過剛寫就的當票,能感受到墨跡里藏著的真誠,墨香里還帶著硯臺的清潤;老掌柜們坐在柜臺后,手指撥弄著算盤,“噼里啪啦”
的算珠聲像在訴說著
“不欺心”
的重要,連核對當物都要細細查看:看玉佩的水頭,摸布料的密度,驗字畫的墨跡,生怕稍一疏忽錯了金額,心里滿是對
“誠信”
的珍視,仿佛每一個動作都要符合
“真信”
的禮序,連呼吸都帶著坦誠,生怕驚擾了這份
“不造假”
的專注;時而又虛偽得像在猜忌的人群里:看到別人遞來的真心,下意識想
“是不是裝的”;手里拿著剛當來的物件,明明知道是假貨
——
玻璃仿品的玉鐲里有氣泡,卻笑著說
“這玉真潤”;嘴里說著
“我沒騙你”,眼神卻不敢與人對視,飄向窗外的樹梢,滿是
“心口不一”
的敷衍,連基本的
“說句真話”
都做不到,甚至會因為怕麻煩而編造謊:忘了給朋友帶東西,就說
“商店沒貨了”;賣了過期食品,就說
“剛到的貨,沒問題”,等到謊被戳穿,才發現心里空落落的,像少了一塊重要的東西,臉上沒有一絲該有的愧疚與坦誠,仿佛
“虛偽”
是理所當然的常態。
兩種感覺在身體里激烈碰撞,像有兩只手在撕扯他的誠信心:一只手想把他拉向
“誠信”
的坦誠,讓他守住對每一件
“該真誠的事”
的珍視,守住心里那份
“說真話”
的底線
——
哪怕說實話會得罪人,哪怕坦誠會吃虧;另一只手卻把他推向
“虛偽”
的虛浮,讓他跟著隨波逐流,把
“心口不一”
當成理所當然,把
“誠信”
當成傻氣,把
“謊”
當成
“聰明”——
覺得
“會說話”
就是會騙人,覺得
“會變通”
就是會敷衍。這種拉扯讓他連說一句
“我說實話”
都覺得沉重無比,仿佛整個本源世界的誠核虛偽,都把那份
“虛偽壓制的猜忌”,原封不動地壓在了他的心上,悶得人喘不過氣,連呼吸都變得猜忌,總覺得下一秒就有人用謊欺騙自己,總覺得身邊的一切都像隨時會被篡改的當票,再也找不到本真的模樣。
功德系統的光幕在光暈里慢慢展開,標題
“定真萬維誠核,重鑄宇宙真誠”
泛著微弱卻清澈的光,像老當鋪里剛寫就的當票,墨痕雖淡卻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