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蹲下來,把小宇的手包在自己掌心,用體溫裹著他的涼,聲音比任何時候都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不會的,小宇。義核就像被冷水澆滅的火苗,看著滅了,其實火星還在;就像爺爺說的,正義是人心的火炬,只要我們把火星重新點燃,冷漠的都會變灼熱。我們會讓義核燃起來的,以后看到弱小被欺負,會有人站出來;看到不公的事,會有人說公道話
——
因為我們會讓‘正義’重新變成能溫暖人心的火,不是涼透的冰。”
他站起身-->>看向李隊,眼神里的決心像燃著的火炬,亮得很:“我們得先擋住冷寂能量,別讓它再澆滅義核;再一個一個點燃節點,用‘挺身而出’‘維護公平’的正義能量,把冷了的義核重新燒熱;最后培育義核種子,讓正義能扎下根,再也不會涼。”
李隊的桃木劍這時發出的嗡鳴,都比平時弱了幾分,像在努力對抗冷意。劍身上一千一百一十道義核符文,一道接一道亮起來,卻不是之前那樣灼熱,而是帶著點
“冷”,李隊握緊劍柄,指節都泛白了,才讓符文的光熱了些:“這是顧家傳下來的‘義核燃立劍’,光絲已經連上所有節點了,你們看
——”
他指了指劍穗上的銅鈴,七千八百道赤紅色的光絲飄在半空,末端的義核狀銅墜,晃蕩得比平時慢,“銅鈴響得熱,說明節點還能點燃;響得冷,就是義核在冷寂;要是不響,就是節點的正義徹底涼了,連光絲都暖不透了。”
李隊深吸一口氣,把聲音放得穩了些:“系統分三步走:第一步,用‘義核燃立陣’把冷了的節點先燒熱,像用柴火重新點燃熄滅的火炬,不讓它徹底涼透;第二步,用‘正義液’補裂隙,擋住冷寂能量,不讓它再澆滅正義,就像給燃著的火擋雨,不讓水再進來;第三步,培育義核本源種子,讓種子像‘正義的火種’,扎在每個維度的核心,以后就算有冷意,義核也不會滅,就像火種埋在土里,再大的雨也澆不熄。每點燃一個節點,銅墜上就會多一道‘火紋’,等七千八百道紋滿了,義核就算真正燃立了。”
當七千八百套義核燃立方案輸進本源中樞,廣場的地面突然
“冷”
了一下,不是降溫,是那種
“從心里透出來的冷”,讓人打了個寒顫。七千八百座赤紅色的塔體從地里冒出來,塔身卻不是之前那樣灼熱,而是帶著點
“涼”,頂端的晶石亮得微弱,好在塔身上的義核符文還算熱
——
時而變成
“挺身而出”
的人影,指尖帶著正義的力,像有人勇敢地站出來;時而變成
“燃燒的火炬”,穩穩地扎在冷寂里,像把冷漠的義核重新點燃;時而變成
“公平的天平”,一筆一劃都透著
“正義”
的重量,像在維護世間的公道。它們像在演給大家看,義核是怎么從
“冷漠冷寂”,重新變得
“灼熱燃立”
的。
塔尖的晶石折射出的光,在穹頂織成一張
“義核燃立圖”,圖里每個光點都在冷,卻慢慢被赤紅色的光燒熱,一點一點暖起來,像凍僵的人終于靠近了火源。陳默的懷表彈出一本全息手冊,手冊邊上,祖父的批注清清楚楚,字比平時熱了幾分:“義核如炬,冷則滅,熱則燃,需以‘勇’為柴,以‘正’為火
——
半點怯的都不行,得敢站出來,看到不公要發聲,遇到弱小要幫忙。”
看著熟悉的字跡,陳默好像聽見祖父在耳邊說:“默默,守義核就是守‘初心’,看到壞人要敢攔,看到弱者要敢幫,連自己的信念都要敢堅持
——
只有‘勇’了,義核才能燃立,人心才能暖,大家才能像一家人一樣,互相撐腰著過日子。”
第一站是義核荒原觀測站。穿梭艦落地的時候,陳默一行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
地面透著
“冷寂”,像踩在厚厚的冰面上,連飛船的起落架都結了層薄霜,透著股不真實的寒意。艙門打開,一股
“漠然”
的氣息涌進來,不是冷,是那種
“事不關己”
的涼,讓人連呼吸都覺得沉重,好像下一秒就會變得冷漠。
眼前的景象比屏幕上更讓人揪心:灰蒙蒙的天上,連太陽都透著冷,光線落在地上,沒留下灼熱的影子,像照在冰山上;地上的億萬年義核石,全是暗灰色的,有的堆在那里,風一吹就透著刺骨的冷,連觸碰都覺得涼;遠處的義核轉換站,連廢墟都透著冷寂,管道的冷紋晃來晃去,好像下一秒就會徹底涼透,連金屬的溫度都沒了;地面的裂縫里,淺灰色的冷寂能量像霧一樣冒出來,飄到哪里,哪里的東西就會變涼
——
剛才還能看見的
“觀測站正義牌”,被霧一裹,瞬間就成了暗灰色,連
“正義”
兩個字都看不清,只剩模糊的輪廓,像被冷漠覆蓋。
“我們試過用強能量沖節點,結果不僅沒燒熱,還把僅存的紅光澆滅了。”
觀測站的孫教授迎上來,腳步都帶著冷,好像隨時會被凍住,眼眶里的血絲比任何時候都多,眼球上的紅絲像冷透的線,“上次冷寂能量爆發,轉換站的冷紋散了,六個同事在里面‘凍’了三天才找到,出來后連看到不公的事,都沒了反應,總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給自己惹麻煩’;還有個同事,之前最敢發聲,看到黑心商家就會舉報,現在連看到假貨,都假裝沒看見,說‘管了也沒用,還會被報復’,整個人都透著股‘漠然’的冷,看著讓人心里發疼。”
陳默蹲下來,指尖輕輕碰了碰一塊還沒涼透的義核石,掌心的義核符文瞬間亮起來,赤紅色的光裹住石頭,那石頭居然熱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樣透著冷,暗灰色的樣子也淡了點,能看到里面的紅光在慢慢聚成小火苗。“不能用蠻力,義核現在像澆了冷水的火,一用力就會滅,得輕,得暖。”
他調出陣圖,聲音放得輕卻熱,像在哄著易碎的火苗:“小宇,你用義核絲繞在節點上,像用柴火把冷了的火圍起來,別讓它再涼;林薇,你盯著檢測儀,能量輸出要‘熱’,要‘勇’,不能有一點冷寂,義核認熱不認冷,冷的能量它不接,還會把僅存的正義澆滅。”
小宇捧著從記憶結晶里拉出來的義核絲,那絲比平時細,卻透著股灼熱的韌,像用火線紡的線,看著軟,卻不容易涼。他小心翼翼地把絲繞在義核石上,手都不敢抖,怕一用力就把絲扯斷,把火苗碰滅
——
剛繞上去,奇跡就發生了:赤紅色的絲像給石頭圍了層火,原本冷寂的石頭瞬間熱了些,暗灰色的樣子也淡了點,里面的紅光聚得更快了,像找到了溫暖;周圍的冷寂能量像霧一樣退了退,不敢再靠近絲的范圍,好像怕被那絲上的
“灼熱”
染到,連冒出來的速度都慢了。
“陳默哥哥,有用!你看,石頭不冷了!紅光也聚起來一點了!”
小宇的聲音里終于有了點勁,眼淚還掛在臉上,卻笑了,像看到了希望,原本發顫的手也熱了些,“它好像知道我在幫它,不涼了!”
“是義核獸!”
林薇突然指向天空,語氣里滿是驚喜,連聲音都熱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樣冷。一群長得像
“小火炬”
的生物從云里飛下來,身體是赤紅色的,身上帶著
“火焰”
的紋路,翅膀扇動的時候,會灑下帶著
“灼熱感”
的紅光,那些紅光落在冷寂能量上,淺灰色的霧瞬間就淡了,像被火烤干的露水,連痕跡都沒留下;落在冷寂的義核石上,石頭的暗灰色就退一點,紅光也更灼熱,像給冷漠的義核加了溫度。
“我們是義核獸族群的使者,感知到七宇宙的義核在冷寂,連我們的‘火紋’都快涼了,就趕來了。”
為首的義核獸聲音很熱,像燃燒的炭火,讓人安心,沒有一點冷寂,“我們能分泌‘正義液’,里面帶著‘挺身而出’的能量,順著義核紋路灌進去,能讓冷了的義核重新燃起來,讓漠然的變得灼熱;我們還能感知道核里的‘正義碎片’,幫你們把散在周圍的紅光都找回來,重新聚成火苗。”
有了義核獸的幫忙,點燃節點的工作終于有了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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